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忙起家告别:“染娘,我拣几副药归去吃了,很快身子能大好,到时候我常来医馆找你,家中另有母亲在,我和相公先行一步。”
阮老夫人是个聪明的,夜染将话往本草堂命案上引,她见机的没有持续套话。
阮老夫人提示了夜染一句,然后诚恳诚意道:“以百里大人的手腕,很快会结结案子,阮国公府也不会偏袒庄子那边的人,该措置的措置了,该打杀的打杀了。”
“王妃一个小小的本草堂,一夜之间兼并了都城统统的天医堂,最难咽下这口气的是谁?”
“又说傻话,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娘,为夫喜好就够了。”
“老夫人来见本妃,莫非是为了刺探故交?”
阮国公老夫人眸光在萧素荷身上逗留了数息,然后看向易朝阳,易朝阳牵着她出了医馆,阮老夫人顾不上林掌柜在前边等着,还扭身看了易朝阳好几眼。
“老身此次来医馆,是替家中儿媳陪个不是,她太宠着惯着莺儿了些。”
萧素荷倚在他怀里悠悠叹了口气:“如果娘也跟相公想的一样就好了,她总感觉我配不上相公。”
易朝阳将她拢在怀里:“素荷,就算公孙昭和公孙侯爷还活着,也没有人规定,我不能娶已经和离的萧家五蜜斯?再说这世上相像之人多了去,你已经离开了萧家,别整日疑神疑鬼担忧误了我的出息。”
夜染含笑道:“这医馆人来人往,迩来本草堂出了性命案子,不往高门大户出诊,舍得下身份上门看诊的也很多。”
萧素荷长在京都,非常清楚高门大户来往的端方,一看夜染手上握着那帖子的规格,就晓得找夜染的人来头不小。
阮老夫人寒捐躯材赔罪:“那老妇的确是阮国公府庄子里的,上回出了天医堂门口拦人那桩事,莺莺现在成了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她娘咽不下这口气,背着老身让庄子里的人吃了药厥后肇事来医馆找费事,这份心机是有的。往药里投毒,让那老妇毙命,再调拨阿愣来医馆,此事的确不是阮国公府做下的。”
夜染开了药方,让人给萧素荷拣了几副好药。
阮老夫人很懂端方,进内堂诊室时,让服侍的丫环在外边等着。
先帝在时,萧老爷子是朝中重臣,与都城的权贵之家互有来往,阮国公老夫人能认出素荷也不希奇。
易朝阳悄悄抚着她的脸颊:“素荷,不管如何,你为了我放弃萧五蜜斯的身份,为夫毫不会负你!”
萧素荷拎着药跟易朝阳出门时,与进医馆来的阮老夫人擦肩而过。
上了马车后,萧素荷有几分惶恐:“相公,阮家老夫人看了我好几眼,她是不是认出了我?”
一入了屋,开口摸索:“方才在医馆门口,老身像是见到一个故交,让王妃久等了。”
萧素荷环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动情的喊一声:“相公…..”
“认出了又如何?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她指的是素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