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本来略微放心了些。

他是替三皇子办事才获咎了少谷主,也搭上了太后那条线,能入宫替太后诊病,这是多大的荣宠啊?

心烦意乱翻着药王医馆的账簿,眼皮子跳了好几下。

终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出去:“银票我家主子已经收下了,有一句话要转告允管事,那就是允管事别忘了你是大长老的人。”

“那主子......”

“允管事说得没错,本皇子刚回宫,要收拢民气,使银子的处所多得很。别人傻钱多拿银票来买个放心,奉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本年风调雨顺,云家积存的干花特别多,能以一个极低的代价采购到药王医馆要用的干花来入药,他迩来兴趣大好。

庄掌柜说北街医馆那边少谷主在查账,他嘴上说夜染不晓得天高地厚,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查不出甚么希奇来,打发庄掌柜分开后,却乱了心。

允管事焦心的等候成果,对着黑漆漆的园子引颈张望,听到一点动静都警戒的竖起了耳朵。

以是他一咬牙,将木盒子里的银票取出了一部分,别的的都用木盒子装了,托暗卫捎进宫去。

少谷主能查到干花的账目上吗?

他总感受,少谷主查账的行动是冲着他来的。

夏侯渊冷哼一声:“兜下?本皇子为甚么要替他兜下?”

那寺人眸眼一亮,一脸献媚:“三皇子这招真是妙啊,这的确是给那姓允的管事支了招,也将药王医馆这一池水给搅混了。蚌埠相争,渔翁得利,药王谷大长老那是甚么手腕,到时候凤凰儿还不得乖乖来求回主子......”

只要他掌着采购干花和贵重药材的差事,银子迟早会源源不竭的流出去。

可这份好兴趣,到底被少谷主查账的动静给废弛了。

收下银票,不就是替他兜下的意义吗?

暗卫一分开,他就开端坐立不安的等候。

夏侯渊调侃的扬了扬唇角:“再说,本皇子不是已经给他支招了?那些干花是从云家手里买进入库的,云家可不想少了药王谷这个主顾,云家的嘴不是那么好撬开的。反而师妹冒然查账,这个行动多少有些鲁莽了,允管事是大长老的人,就算夜离是谷主,师妹来接办药王药馆先明目张胆的查账,打的是谁的脸?”

去岁的干花采购代价,和本年的一样,要查证,除非找上云家,还要能撬开云家的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如果跟三皇子绑在了一起,别说一个医馆药堂的总管事,今后去太病院也是有能够。

但是,越是如许安抚自个,越是坐立难安,心中惶恐不已,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受。

允管事好不轻易积累的大半银票,拿进宫贡献了三皇子,想到这个,他不由得一阵肉疼。

还想问三皇子是甚么意义,那暗卫一闪身纵天玄色平分开了。

如何倒要他将事情捅到大长老那边去?

允管事凝着眉头细想一回,眼神一下亮了,他懂三皇子的意义了......

可肉疼归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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