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这话看似玩味,却有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也是,mm十年如一日,幽居深宫礼佛抄经籍,替皇后娘娘尽孝于太后跟前。”
皇上一怒之下,以太后养病为由,打发了前来钟粹宫存候的妃嫔们,只留了二皇子妃姬雪儿在太前面前照顾。
他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母妃当真觉得,太后娘娘喝一碗补汤,几块饼子,她的消渴症就能凶恶到如此境地吗?”
“母妃这是在怨儿臣保举允管事替皇祖母治病一事,害得母妃这么多年的尽力付诸东流吗?”
夏侯渊忘不了,当他的小皇侄抱着帝君的腿替他讨情那一刻,帝君看他的眼神里透着绝望,另有深深的讨厌。
从钟粹宫走出来,冷风一吹,端木德妃和夏侯渊只感受彻骨的酷寒。
但因为她是新晋妃份,端妃的姿历比她老,哪怕是有三皇子傍身,在气权势上她也弱了三分。
本日的凶恶,才让他晓得,深宫远远比他想像中的险恶万分。
端妃玩味道:“亲厚?比得过二皇子妃与太后亲厚吗?”
端妃本还想说甚么的,这才做罢,看着端木德妃母子戏谑的勾了勾唇角,跟淑妃一起上了回宫的肩舆。
“渊儿,替你皇祖母请药王医馆的人治消渴症,此事你到底鲁莽了些。”
一从钟粹宫出来,诸位妃嫔看德妃母子的眼神就变得特别奥妙了。
端木婉晋了德妃后,与端妃平起平坐。
钟粹宫门口的妃嫔散去,端木德妃幽幽看一眼夏侯渊。
还是脾气温婉的云妃,温言开口:“mm前日绣了个新奇的花腔子,做袄子再合适不过,端妃姐姐要不要去mm宫里看看?”
夏侯渊的眸子蓦地冷厉了几分,钟粹宫门口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各位妃嫔都等着在帝君面前露个脸,没想到帝君一呈现在钟粹宫,因为德妃母子全被遣出了钟粹宫。
他觉得,在药王谷历炼那么多年,一回深宫,他必然能如鱼得水。
晨光的阳光,也遣散不了夏侯渊一身寒意。
端妃临上肩舆前,俄然笑意吟吟扭过身来:“德妃mm但是对太后娘娘心抱恨恨?”
看着端妃乘坐的肩舆远去了,她感喟一声:“你都看到了,这宫里有的是落井下石之人。太后娘娘本日犯病凶恶,别说是端妃了,你父皇怕是也觉得我们母子内心有痛恨。姐姐当初离宫出亡失落后,这些年母妃一向幽居深宫礼佛誊写佛经,你皇祖母到底因为皇上当年容不下大皇子,多少对皇后心胸愧意,我一心幽居深宫礼佛誊写佛经,一是想阔别宫里是是非非,二是为你回宫后能得你皇祖母几分庇护。”
一场经心布局的反击,再用一个三岁的冲弱为引,便足以让他溃不成军,防不堪防。
端妃俄然这么问,德妃一愣:“mm痴顽,听不懂端妃姐姐的话,太后娘娘待臣妾和渊儿亲厚,臣妾感激太后娘娘都来得及,哪来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