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未能攻入兖州,只怕夏天弃会派人送动静进京,二皇子把持朝政。只怕在朝廷那儿,已经视我们为叛国了。如果只是到处冬眠,只怕到最后反而会被一网打尽。”林明远看了世人一眼,“功垂千秋,还是身败名裂,皆在此一举。”

“无妨,你们在此等待就是。”林明远挥手禁止了世人七嘴八舌的群情,单人独骑驱马往前赶,不过跑了半里路,就看到了匈奴雄师的旗号。

林明远回神,看向前路。

“不要慌!”林明弘远声说道,“让人去前面探看一下。”

匈奴雄师也看到了前面官道上就一人一马挡在路当中,有马队想冲要过来,林明弘远声说道,“雁门关林家军林明远,携破夏良策,求见大王!”

听到顾清韵猜想林明远会先求个活路,夏天弃想到他跑走的方向,想到了一种能够。

他说的是匈奴话,匈奴马队们一听这话,先行的一群人冲过来呼啦一下将林明远围在中间,弯刀对着他,倒是没动手,领头的人看了林明远一眼,转头向苏兀术禀告去了。

眼看世人没有贰言,林明远打起精力,直接往泽山官道口赶去。

“少将军,我们该退到那里去?”有将领不竭转头看身后暂无追兵,这要一起在官道上跑,再往前跑,又跑回泽山官道口去了。看林明远安静下来,还是要请他拿主张。

因为悲伤林天佑的死,加上又是死命冲杀后才逃出来的,此时林明远一身狼狈,铠甲破坏血迹斑斑,腰间的佩剑丢了,脸上还带着血迹。本来灰白的头发,有几缕散在了头盔外,再无之前林家军少将军的英姿。

路程过半时,俄然听到前面传来混乱的马蹄声。

林明远点头,“苏兀术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只要与他分辩明白了,他天然会想清楚的。只是,夏国与匈奴百年交战,这如果投奔,要累你们与我一起受世人唾骂了。”

林明远说动世人后,没再游移。这时候匈奴如果攻破了泽山官道,他们还得从速追上苏兀术压服他;如果匈奴还未攻破泽山官道,那他们赶上去助一臂之力,也表了诚恳。

林明远惨白着脸想了半晌,抬手让将士们停下,“夏国已无我们安身之地了,我筹算——投奔匈奴!”

“放心!如果我有不测,你们就从速解甲,隐入乡野吧。”

苏兀术不在泽山官道那边兵戈,如何跑到这儿来了?但是,此时顾不很多想,只能迎头而上,“你们隐入官道两旁,我先去看看。”

“我陪少将军一起去!”听到林明远这话,有将领大声说道。

“我们听少将军的。”那几个将领一听,感觉有理啊。夏国现在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林家军阵前临阵离开,又有兖州路口那一战,二皇子夏端如果矫召说林家军造反,他们就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这类时候,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归正勤王南下是极刑,投奔匈奴也是极刑,还是选后者,如果翻盘,统统就不怕了。

“少将军,我们如果再往前,又回到昨夜那泽山官道口了……”那边另有匈奴雄师在呢。

匈奴号称百万雄师攻打夏国,在雁门关冲杀以后,就算苏兀术手里只要四五十万,那他只要借道二十万精兵,就充足挥师南下了。

这几个将领都是林家父子一手汲引的亲信,听到林明远的主张,对他又是佩服的,细思以后,就是有点担忧,“少将军亲身去见苏兀术,就怕那蛮夷之辈,莽撞脱手。”

林明远看了世人一眼,低声说道,“我们现在人马丧失大半,再想进京已经力有不逮。苏兀术要追杀我,不过是为了二王子报仇。我筹算亲身到他面前分辩明白,再请他借兵,南下都城!”

两个林家军的将领护在他身边,不竭催马快跑。

一日夜奔逃以后,这些将领们个个眼睛通红,咬牙承诺,一个个仿佛输红了眼的赌徒,将翻本的但愿,投入这最后一把了。

“少将军——”

投奔匈奴四字一出,几个将领们都有些不敢置信,“少将军,这……苏兀术发誓要杀大将军和您啊……”

此时,林明远的确正在官道上,带着残部往东撤退。

话音刚落,前面传回动静,“少将军,是匈奴雄师,匈奴雄师来了!”

“前面是哪路雄师?”林家军如惊弓之鸟,仓猝往官道两旁散开,随时筹算跳下官道逃入荒漠中。

林明远木然骑在顿时,面前仿佛不竭看到刚才林天佑落马惨死的一幕,眼睛不由红了,低声哽咽着叫了一声:“父亲——”

“但是,投奔匈奴只是权宜之计,只要我们打败了夏天弃与顾清韵,顺利入京。待到局势底定后,再与匈奴媾和退兵,缓缓图之,光复雁山故乡。我们本日的忍辱负重,他日世人自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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