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我能碰到你,不是做梦……”齐欢喃喃着看向许安安,下一刻在肯定面前的人真的是她以后,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顺势抱住许安安道:“你们为甚么才来?你们为甚么不早点儿来,你们知不晓得我有多惊骇,你们为甚么把我丢在这里不管我了,你们知不晓得我给你们写了多少信?但是我寄不出去,没有人情愿帮我送出去,你们知不晓得阿谁时候我有多无助,我如何办啊安安……”
许安安也跟着鼻尖一酸,抱着齐欢咬牙道:“欢姐,对不起,我错了,我来晚了,我应当每天给你写一封信,我应当看不到你的复书就从速到这儿来看你,我应当早早过来的,对不起……”
以后的大多时候,齐欢只是抱着许安安哭,哭到厥后没了力量,攥着许安安的衣袖,凡是她走一步都非常镇静的模样,而对于许安安试图想要看她身上的伤口,却非常回绝的模样,眼中尽是不安。
“当然不是做梦。”许安安上前攥住齐欢冰冷的手,感遭到她抖了抖,可并未像先前那般的冲突,当即攥得更紧了几分:“如何会是做梦,我就在这儿,欢姐,我抓着你的手,不是做梦。”
“二皇子且慢。”许安安出声道:“还是我去吧。”
许安安愣了愣,连她本身都忍不住寒噤的动机一闪而过,顾不得齐欢叫她的名字冷着脸走了出去。
许安安见状也不敢逼迫,但心下已然愈发笃定,转而轻声问道:“欢姐,先吃点儿东西吧?”
彼时齐欢已然被许安安带走,北安大皇子自是交不出。
果不其然,次日里北安天子便让人押送北安大皇子至齐国二皇子所下榻的驿站,只道是齐国五公主在大皇子府失火的那一日被贼人掳走,此时已然派兵满城巡查,只是北安大皇子欺上瞒下,将五公主之事坦白,特将其送到此处,算是赔罪,直至寻到齐国五公主,不成谓不知礼。
那一日,齐国二皇子往北安殿上面见北安天子,北安大皇子亦在侧。齐国二皇子负手,身后站的是北安臣子,而齐国二皇子一抬眼,看向北安大皇子,只道是要见齐国五公主。
前日里他在去见北安天子之前,只听许安安提及,还没来得及见到齐欢,但因为许安安成心在话中掩去了几分,故而自是不比此时见时的气愤来得切身。
许安安松了口气,起家将已然热了两回的糖粥取了过来,没成想方递了一口到齐欢嘴边,齐欢只闻了一下,便回身干呕起来。
“这……不是在做梦吗?”齐欢声音极轻,仿佛并不必定。
“五妹能得陛下和大皇子这般保护,是她的福分,我这个做哥哥的心下也是感激。只是端方不成废,如果叫她恃宠而骄起来,丢的是我齐国的面子。”齐国二皇子微微一顿,转而看向世人:“本日时候不早了,既然五妹身子不适,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逼迫,但如果明日不见我齐国公主,小王自是要回齐国向父皇复命的。那就……劳烦陛下和大皇子了。”
然此时当二皇子见到齐欢,看着她乃至连昂首见本身一眼都不敢,拉着许安安的衣袖只忙着遁藏时,不自发地握紧了拳头。
而此时已然在许安安的安排下将事情原委知晓得一清二楚的二皇子笑了笑,扬声道:“小王奉齐国陛下之命,千里迢迢前来,为公是见我齐国公主,为私是见自家mm,可不管公私,我齐国高低尊卑腐败,此番帝王之命,更别说是父母之命,以是便是她本日病的床都下不来,也很该前来面见,没得成了北安大皇子的王妃,便忘了该有的礼节,叫旁人笑话。”
二皇子一愣:“弟妹……”
这边北安大皇子虽被关押,但并不惊骇,乃至安安稳稳躺在床上,毕竟关押的处所只是驿站的一处房间,这边的人乃至还得好吃好喝地接待着。
“我是混闹,阿谁甚么北安大皇子就不是吗?他能顶着北安大皇子的名头混闹,我一介布衣罢了,如何不能?”许安安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二皇子的话,一面笑了笑:“二皇子,有的事情你做得,我做不得,就比如与北安天子周旋。可有的事情我做得,你做不得,比如……把他应得的东西还给他。”
遵循笪礼同许安安所说,北安如当真成心在此时与齐国有隙,二皇子此番所说便是导火索,但二皇子也有底气,毕竟早有筹办,凡是北安先行,那便也抓住了这个名头干脆一战,到底也算有理。可如果相反,那北安天子自是会在此时将大皇子推出,毕竟国事为重。可若遵循许安安所想,现在直接杀进大皇子府去,那怕是先叫齐国失了信誉,故而生生将许安安拦下,叫她再等上一夜。
齐欢点了点头,明显并不回绝的模样。
“我去找他。”二皇子想要走近,看到齐欢当即镇静的模样儿又顿了步子,咬牙回身便要去寻北安大皇子。
二皇子闻言当即皱眉:“你这是混闹。”
齐国二皇子只当不晓得此中原因普通,一番话说下来,也算是有理有据,北安大皇子眼瞧着神采暗了几分,北安天子更是忍不住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北安天子早已晓得此事,心下虽气,但面上天然也是保护,只道是五公主迩来身子不适,不便利见人。
许安安攥住齐欢的手拍了拍安抚着,随即将二皇子引到屋外才道:“二皇子此番来北安,代表的原是齐国,如果当真出了甚么事儿,丢的是齐国的脸面,分歧适。可我自始至终只代表我本身,只要二皇子记得,我是自个儿生闯着见了北安大皇子,我在那边做任何事情都与旁人无关,以是凡是有罪恶,我自领。到时候二皇子也很不消感觉难堪,秉公办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