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少死的贼短折,没些槽道的,把小丈母娘揪住亲嘴,不怕人来闻声么?”弓足也搂住他,把舌头吐与他。

“那姐姐怎不留住你?”

陈经济哪有回话的工夫,一手搂住弓足的粉项,一手就去解她的裤带。弓足半推半就,被经济一扯,扯断了。弓足用心失声,悄悄惊道:“怪贼囚,好大胆,就这等轻易,要何如小丈母娘?”

月娘看毕,心中垂垂地欢乐起来。用纤纤细指缓缓挑开封袋,解包开看,只见乌金纸三四层,裹着一丸药,外有飞金朱砂,非常都雅。月娘放在手中,公然脐下热起来;放在鼻边,公然津津的满口香唾,不由笑道:“这薛姑子果有道行,不知那里去寻如许灵药灵丹!莫不是我合当得喜,遇得这个好药,也未可知。”想到此,赶紧照原封好,锁进梳匣内。然后走到步廊下对天长叹道:“若吴氏明日壬子日服了此药,便得种子,秉承西门香火,不使我做无祀的鬼,感激皇天不尽了!”不觉日已偏西、月娘用饭,回房安息。

西门庆饮了几杯,加上这几日连连喝酒,只想早点睡。又因好几天不来月娘房里来,便想多加亲热阿谀,把胡僧的膏子药用了些,胀得那阳物铁杵普通。

那官哥儿也退了热,睡得稳稳的。瓶儿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流着泪,连连说道:“谢天谢天!”

夜已深了,外边狗连连叫着。

西门庆听了,一把反将弓足搂过来。玉楼见景,自回房去。西门庆把弓足按在床上,戏做一处。

西门庆走进房来,叫了几声。月娘正向里睡着,又吃了那下药的酒,那里会承诺他。西门庆讨了个败兴,怨怨地说了几句,走出房门,恰好书童来讲应伯爵在外边等。

西门庆颦着眉,皱着眼,连叹了几口气,又问快意儿:“官哥好些不?”

西门庆先看了太医的椅子。太医说道:“不消了。”也看了西门庆椅子,二人坐下。

月娘见了,暗想:明日二十三日,壬子日,今晚若留他,反挫明日大事。便对西门庆说道:“看你今晚醉昏昏的,不要在这里厮混。我白叟家月经还未净,不如去别的房里睡吧,明日再来。”说着,把西门庆推了出来。

次日,二人起得晚,直睡到日午的时候。潘弓足又是颠唇簸嘴,与孟玉楼说道:“姐姐前日教我看几时是壬子日,莫不是拣昨日与男人睡觉?要不,怎这么刚巧?”

瓶儿唬得顿口无言,颦眉欲泪,一面差小玉报西门庆,一面吃紧忙忙回房来。

弓足也是为昨日未曾上手,心中好不难过,一日坐立不安,见西门庆至晚未归,便来到卷棚边散心。她见有人扑了过来,抱住本身亲嘴,先是心中一唬,听到连叫“我的亲亲”,才知是陈经济。

这时,西门庆正走了过来,见门关着,便叫小玉开门:“如何悄悄地关上房门,莫不道我昨夜去了,大娘有些二十四么?”

此时,应伯爵已同几个帮闲在这里专等西门庆,已约好了十兄弟会中诸人,在郊园玩耍,喝酒听曲。世人来到河下,叫了两只划子,一只载食盒、酒,一只载人,又有韩金钏、吴银儿几个妓女,一向摇到南门外三十里不足的刘寺人庄上。

次日,西门庆起得早,叮咛小厮挑了猪羊去城隍庙献神,本身冠带进庙,求签问卜。答是中吉,解云:“病者即愈,只防几次,须宜保重些。”打发香钱,骑马回家,奉告瓶儿求签之吉,瓶儿心中又安闲了一些。

月娘见了,惊道:“那胡僧也如许没槽道的,唬人地弄出如许把戏来。”

吴月娘自从闻声弓足背后讲她爱官哥后,两天不去官哥房里。这日,见瓶儿走来,传闻孩子还是日夜哭泣,又打暗斗不止,便劝瓶儿烧香许愿。月娘又把那天弓足背后说的话奉告了瓶儿,要瓶儿多防着她。瓶儿感激不尽。

次日是壬子日,吴月娘朝晨起来,即便沐浴,打扮,然后拜佛,念了一遍《白衣观音经》。这是王姑子教她念的。关上房门,烧香点烛,到后房,开取药来。又叫小玉炖酒。也不消粥,只吃了一些干糕饼食之类,双手捧药,对天祷告,先把薛姑子一丸药用酒化开,异香扑鼻,做三两口服下。再吃那头胎衣胞,虽说是粉末,终有些焦剌剌气味。月娘定了放心,把药末一把倒入口内,从速把酒来大喝半碗,几近呕将出来,眼睛都忍红了,喉舌间只感觉有些腻格格的,又吃了几口酒,再用温茶漱净口,向床上睡去。

西门庆说:“你胃虚了,便厌着酒气哩。”又问迎春:“你娘可曾吃些粥汤?”

瓶儿说道:“怎的这么重的酒气?”

月娘笑道:“那里提及,还会生你的气?”便叫小玉泡茶,又上夜饭吃了。

迎春答道:“自早至今,一粒米也没有效,只吃了两三瓯汤儿。心口、肚腹、两腰子,都疼得非常的。”

迎春忙着打扫房里,抹净桌椅,烧香点茶,又让奶子引逗得官哥睡着。

正说着,迎春气吼吼地跑来,奉告瓶儿:“娘快去,官哥不知怎的,两只眼不住反看起来,口里卷些白沫出来。”

迎春上前把绣褥垫着瓶儿的手,又把锦帕挡住玉臂,只从帐底下暴露一段粉白的臂来与太医看脉。

西门庆走到床边,只见瓶儿“呀呀”叫疼,倒是胃脘作疼。西门庆听她叫得痛苦,低首哈腰问道:“那里不舒畅?我这就请任医官来看你。”回身叫迎春:“快唤书童写帖,请任太医。”然后坐在床沿上,双手拥了瓶儿靠在本身身上。

西门庆说道:“别说了,我还觉得你生我的气哩。”

瓶儿刚进房,西门庆也赶到了,见了官哥公然放死放活的,惊得连连叫苦,一边骂奶子未用心看顾,一面差人当即请施灼龟来给孩子灼龟板,观祸福。灼了龟板,又请烧纸的钱痰火来赛神。说话间,孩子仿佛安静了一些,睡起觉来,世民气里放了一半心。月娘欢畅,差琴童去请刘婆子来收惊。一时,西门庆家一边是钱痰火穿戴僧衣,仗剑执心,步罡念咒;一边是刘婆子念着“天惊地惊,人惊鬼惊,猫惊狗惊”地收惊。举家慌乱,西门庆跟着钱痰火拜神拜了个浑身汗湿。只是那陈经济盯住潘弓足,弓足拉了陈经济,无人处亲嘴摸奶。进而又扯到屋里来,叫春梅闭了门,拿烧酒给他吃。陈经济得陇望蜀,又要亲嘴,被弓足打了一下,让春梅引了出去。不一会,西门庆安排好前边的事,进了弓足房,太乏了,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玩闹了半日,书童走来,到西门庆身边,附耳低言道:“六娘身子不好,病得紧,快请爹归去,马已在门外备好了。”

任太医澄心定气,将三指搭了上去。

快意儿答道:“昨夜又起了点热,还在哭哩。”

西门庆安抚道:“且耐烦着,太医也就来了。待他看过脉,吃两盅药,就好了的。”

西门庆搂过月娘,就要交合。

不一会,书童掌了灯,照着任太医进了大门首坐在轩下。书童先出去报知西门庆。西门庆令拿茶出去,本身出房门驱逐。

“不晓得。只说我醉了,要我明晚来。”说完,一把搂住弓足,伸手往她腰下摸去:“怪行货子,怎的夜夜干卜卜的,今晚内里有些湿答答的。莫不想着男人,骚水发哩?”

瓶儿又叫疼起来。

月娘心中暗忖:他有胡僧的神通,我有姑子的灵药,想必是个好动静。因而脱衣上床。

陈经济昨日未曾与弓足到手,好不难过,那话儿硬了一夜。挨到这傍晚时,见各房掌灯,又知西门庆还未返来,使蹑足潜踪,进了花圃走到卷棚前面,模糊见到弓足也来了,真是彼苍有眼,心心相通,窜了上去,紧紧抱住不放,把脸就挨了畴昔,对着嘴就亲起来。

西门庆已是醉醺醺的,内心想着去弓足房,脚步却入了月娘屋。

这时,西门庆走来,弓足一把扯住,说道:“那里人家睡得那般早,起得如许晏,日头都要落了。”

小玉答道:“我那里晓得。”

陈经济说道:“我的亲亲,昨日孟三儿那朋友,翻开了我们,害得咱硬梆梆撑起了一宿。”

西门庆一听,心中一惊,赶紧对众兄弟作揖告别。世人岂肯,西门庆以真相相告,翻身上马,直往家中奔驰而来。还未到门首,又翻身上马,两步做一步,一向走进瓶儿房里。迎春已在门口驱逐,说道:“俺娘了不得的病,爹快看看她。”

玉楼倒不在乎,笑道:“哪有这事?”

到掌灯时分,西门庆返来,先进月娘的房里坐定。月娘也是起来不久,对西门庆说:“小玉说你曾进房来叫我,我睡着了,不晓得你来。”

西门庆进了弓足房,捧着弓足的脸说道:“这个是小淫妇了!方才不知怎的走到大娘房里去了。”

西门庆叹道:“这般倒霉,娘儿俩都病了,怎的好?留得娘的精力,还好去支撑孩子哩。”

本来弓足想着经济,还未曾澡牝。被西门庆偶然打着苦衷,一时脸通红了,把言语支吾,半笑半骂,就澡牝洗脸,脱衣上床。

见过礼,吃了两盅茶,说了几句闲话,待内里清算安妥,西门庆先起家打躬,邀太医进房。进得房来,只见沉烟绕金鼎,烛火映银,锦帐重围,玉钩齐下。

经济再三恳求道:“我那宿世的亲娘!要你儿的心肝煮汤吃,我也肯割出来。没何如,只要今番成绩成绩。”这经济口里说着,腰下那话早已是硬梆梆暴露来朝着弓足只顾乱插。弓足桃颊红潮,情动已久,哪有不逢迎的。忽听有人说话,说是西门庆返来了,二人慌得从速分开,各归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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