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狂笑声从四周八方传来,让赵永齐的脑门上黑线一堆。
“我是冤枉的!”
“宋大人,鹿大人,无需多礼。”神态倨傲的赵永齐微微摆手,只是丝巾刚才离开口鼻,就忍不住剑眉微皱,忙不迭又将丝巾掩住嘴角,“原本身负皇命,但也只是帮手两位大人罢了。至于那些乱臣贼子如何措置,还是要看两位大人的意义。”
“哎,哎哎!小宝,你真捅呀!”手忙脚乱阔别木栅栏,躲到牢房内侧的邓朝瞪大眼睛,躲来躲去,闪避着那根闲逛的木棍。
“自当王爷先行!”又深深鞠躬的两个大奸臣,满脸奉承的待到赵永齐抬步,这才带着奉承的笑容,一挥手,让身后的侍卫跟上,忙不迭的追向大步前行的王爷。
哒哒哒……
“小齐,不是吧!”本来觉得逃过一劫的邓朝,吓得从速冲到木栅栏边上,奉承的奉迎道:“不不,是王爷。王爷,我对您的敬佩之情有如滚滚江水连缀不断,又好似黄河众多一发不成清算,拔舌头甚么的,就算了吧?”
“放我出去!”
“哈哈哈……”一时之间,相邻牢房中的家伙们,完整健忘了本身也是犯人中的一员,看着不利的邓朝,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
“大胆!”宋晓宝一个箭步冲了畴昔,从兵丁的手中就抢了柄红缨枪下来,调转枪头,用木棍那端捅向邓朝,“王爷岂会与你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对劲的吃了一顿马屁,顺手挥了挥,指向邓朝,赵永齐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人呱躁,拔了舌头吧!”
仿佛厌倦了这类拍马屁,又或者是马屁吃的很镇静,剑眉一扬的赵永齐,伸手指着已充满兵丁的通道,摸索般说道:“那,本王先行?”
“王爷言重了。”满脸奉承的宋晓宝,抱拳作揖,奉迎的说道:“下官等虽被圣上指为钦差,但在王爷面前又算个甚么。”
复行百步,已经快到达牢房绝顶,赵永齐的星目一转,就已经看到十数步外,那些扶着木栅栏,满脸期盼看着他的男男女女。
“人家是好人,你们这些大好人!”
“哈哈哈……”爆笑声再次从四周八方响起。
像是踌躇了一下,摸了摸下巴的赵永齐,俄然转向邓朝说道:“既然如此敬慕本王,且说说,本王有何功劳?”
像是玩够了邓朝,坏笑着的赵永齐收回了长枪,顺手丢给一边的兵丁以后,对劲洋洋的对宋晓宝和鹿含说道:“两位大人,本王的枪法如何?”
懒得在理睬屁股前面大喊小叫的邓朝,赵永齐持续向前,两步就走到了相邻的程贺牢房门口,只是扫了一眼,就蓦地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反身严厉的看着宋晓宝和鹿含,带着几分肝火说道:“现在朝廷财务艰巨,你等如何敢用国库银钱,擅安闲这里养猪!”
“王爷,请!”
“是是,下官这点微末之技,在王爷面前算个甚么。”宋晓宝忙不迭的松开长枪,嬉皮笑容的给赵永齐作揖。
“不消拔舌头了。”赵永齐的话才刚让邓朝放心,接下来的一句就让他崩溃了,“直接拖出去喂狗!”
回过身来的赵永齐,高低打量程贺半晌,这才点点头说道:“本来是头会说话的猪妖,想来是本王错怪你等了!嗯,不过这么养着也不是体例,本王爱好这江南的梅菜扣肉,一会将这猪妖洗洗洁净,杀了做菜吧。”
微微点头的赵永齐,星目中带起了戏虐的目光,望向一脑门盗汗的邓朝,口中却对宋晓宝说道:“如此,本王就让你见地一下,这长枪究竟该如何的使法。”
“王爷,王爷,我冤枉呀!”扯着嗓子大喊大呼的邓朝,第一个高喊出声,“我和你是一挂的!”
这里,就是南宋都城杭州,最大也最可骇,传闻有进没出的死囚天牢!
“呃……”顿时被噎住的邓朝,内心已经快想把面前这张着一张俊脸的恶魔给吃了,但现在却只能硬着头皮瞎掰,“王爷,王爷,这个……能吃!对,王爷食量天下第一,无人可及!”
一阵略显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带着斗斗笠,提着红缨枪的宋朝兵丁们,缓慢从入口冲来,踩着玄色的空中,敏捷摆列到地牢那不算广大的过道两侧。手持在兵士手中的火把,立即将这个暗淡的天下照得灯火透明,让那些牢房中久不见天日的犯人们,忍不住抬手遮挡刺目标光芒。
“绝世无双!怕是赵子龙复活,也不及王爷万一!”两个马屁精还能说甚么,竖着大拇指连连恭维,让赵永齐的俊脸笑的更高兴。
“是,谨遵王爷之令。”强忍着笑的鹿含和宋晓宝仓猝哈腰领命。
话音刚落,本来只是晃来晃去的长枪,顿时在赵永齐的手中像是活过来的灵蛇,舞出一团枪花,吓得缩在角落里的邓朝大喊小叫:“小齐,不带这么玩的。哎呦,疼!我靠,别戳我屁股!”
“是极,是极!”不甘在拍马屁这条康庄大道上掉队太多的鹿含,赶紧插口说道:“八王爷威武不凡,满朝臣子那个不知,那个不晓?现在,有八王爷在这里,我等便鞍前马后,给王爷打个动手,也是欢乐的。”
苦着脸的程贺,从木栅栏中伸长手臂,用力教唆着底子够不到的赵永齐,苦着脸说道:“小齐,哦,不对,王爷,既然是一只猪,就放我自在吧。天下那么大,我还想去多吃点呢。”
一向没开口的赵永齐笑眯眯的看着,直到此时才上前两步,握住了宋晓宝手中的红缨枪,施施然的说道:“宋大人乃是文官,这等兵器想来是不会利用吧。”
点头哈腰的宋晓宝和鹿含,对着中间身穿蟒袍,头戴麒麟冠,拿着一方丝巾遮挡口鼻的矗立身影哈腰拱手作势。
阴沉暗淡的地牢中,时不时传来一些将死之人的哭喊声。不知是染了陈年血迹,还是历经时候的腐蚀,石制的墙壁上,玄色斑点或散落四周,或凝成一片。隔三差五插在墙上的火把,是这里独一的光源,也让这个在火焰下微微闲逛的天下,显得更狰狞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