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贵妃看着回身拜别的夏笙暖,一脸担忧的低低道,“皇贵妃娘娘好生归去歇息歇息,明天还要去西坛台登高祭奠呢。”
夏笙暖第二天起来,发明雪狗子没有在榻上,就晓得狗男人半夜里必定又爬上她的榻了。
但是,皇贵妃娘娘竟然桀骜至此,一点也无惧。
“谢皇上隆恩。”
夏笙暖淡淡一句,仿佛不在乎似的,唇角挑起一抹冷嗤,回身就走。
不过,看在他戏演得不错的份上,她就大气些,不跟他计算了。
夏笙暖倒是感觉本身过了一场戏瘾,回到长宁宫该吃吃该睡睡,特别充分。
一众妃嫔只觉出了一口恶气般,非常镇静。
说罢,腾的起家,一甩衣袖走了。
而方才,被天子拍过的白玉石桌子,“咔嚓――”的声,轰然碎裂。
到底是公主,傲娇惯了,怕是做不到像普通女人般舔着脸祈求天子的垂怜。
四周有暴戾的气味在翻涌,天子俄然一手拍在了桌子上,嗓音阴鸷如霜,“皇贵妃娘娘,只要你还是皇贵妃娘娘一日,就得一日做好皇贵妃的本分,明日如果有一步行差踏错,朕治你的罪。”
明天是重阳节。
迟早被这死丫头搞到精分。
这南疆女人,牙尖嘴利得很,哪怕得宠了,她们也不能在她身上讨得半分好处,只能看她在天子那边吃瘪,然后暗爽了。
天子一张脸沉得如暴风雨翻滚的海面。
宫非寒没有防备,猝不及防的,差点没被踹下榻底。
夏笙暖半夜被人弄醒,非常的不悦,一脚踹了过来。
很快,天子因为皇贵妃娘娘暴怒,把御花圃里白玉石桌子都震碎了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后宫。
夏笙暖听罢,顿住了脚步,看向月贵妃,淡淡道,“月贵妃没有听到皇上的话么,本宫禁足呢。”
倔强无情得很。
月贵妃淡淡的模样,唇角勾起了恰到好处的高洁的浅浅弧度,低低道,“走吧。”
扭头就走了。
夏笙暖挑眉嘲笑,“那又如何,月贵妃不是能够陪在皇上身边么?”
宫非寒连连喝了好几大杯茶,这才停歇了火气。
四周一众侍从看着碎裂的桌子,吓得大惊失容。
夜里,忍不住又暗度陈仓了。
一脸爱谁谁,不屑去的模样。
天子发怒太可骇了,的确吓死人。
宫非寒回到御书房倒真是气了一会。
天子要带领后宫妃嫔和百官大臣去西坛台登高祭奠。
俊脸黑得恨不得将这转眼就熟睡的女人吃了。
月贵妃身边的贴身丫环白霜抚着心口,白着脸,低低道,“皇贵妃娘娘胆量也太大了,竟敢如此触怒皇上。”
公主公然是公主,哪怕是小国的公主,这份勇气也不是普通的大师闺秀能有的。
是真的来气,的确不消演的。
月贵妃面上闪过一丝难堪的道,“但是娘娘是皇贵妃娘娘,明天是要陪在皇上身边的。”
月贵妃面色微微一动。
夏笙暖低低凉嗤,“发这么大的脾气给谁看呢,呵……”
死丫头,戏好得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每当看着她那爱谁谁无情无欲一副刚到底的模样儿,他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