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贝勒又呵叱道:“娘老子的,见到本大人竟不可礼。若不是老子在辽东苦戍死守,你等能有这般欢愉日子好过?老子受命追拿逃犯,上千里驰驱,昼无饮食,夜不沾席,直追到这山海关都没见到要犯踪迹,莫不是你等收了要犯贿赂,放进关去了?”

金寓北到苏儿帐中,将穆哈连、那音台所探动静以及义兄的主张奉告苏儿。

不到中午,离山海关已不敷二十里路。三贝勒对金寓北、莫日根道:“两位兄弟,我等不再逗留,等过了山海关,再找堆栈与兄弟把酒送别吧。”

两人点头承诺,当下,不再稍停,驱马向山海关赶去。

说罢,苏儿又昂首看宝宝温馨的睡相,眼神当中,一片垂怜柔情。

金寓北俯下身子,看着安宁的小脸儿,问道:“安宁,这是刻的甚么呢?”安宁停下小刀,抬开端道:“这是客岁安宁生日时候,太太给安宁的礼品,长命锁。安宁要送给这个小‘舍彦谷’。”说着看了看正熟睡的宝宝。又说道:“安宁要在上面刻上他的名字,看,‘舍彦谷’,快刻完了。”

金寓北起家到苏儿身边,伸手指触一下宝宝小脸儿,与苏儿相对一望,回义兄与莫日根帐中。

三贝勒提马向前,挥动马鞭大声问道:“是谁领人保护关隘?上前来发言!”一派霸道霸道架式,“参将”威风又实足闪现。

行得半个时候,到了三海关外。几人勒马留步,看面前雄关,见关城高大巍峨,依山襟海,高踞锁隘,易守难攻。那“天下第一关“城楼”,高矗立立在长城之上,雄视四野,襟带两边群山、长城,气势澎湃,恰如是六合之咽喉。关上旗号招展,关上关下,站满了守备兵士,日光下盔甲闪亮,刀枪刺眼。

烛火之下,金寓北见苏儿鬓边,一缕秀发松了下来,垂在腮畔,伸手悄悄给她抿了起来。苏儿转首莞尔一笑,两人一起悄悄看了一刻宝宝熟睡模样儿。

金寓北接到手里,见一个玉锁晶莹洁白,系了猩红丝线,不见刀斧砥砺陈迹,浑似天成。托在手中,仿佛一汪清涟,绝无一丝杂滓,心知是绝世好玉。在正面玉锁正中,三个蝌蚪似的笔墨灵秀姣美,恰是安宁的佳构。金寓北赞道:“安宁好刀法。”安宁满眼高兴,接过玉锁,又凝神刻了起来。

次日,几人都早夙起来,用过早餐,驱车马向东南山海关而去。

金寓北见安宁帮手执小刀,在一块柔光温润的白玉上用心细刻,很久竟一向没有张扬。金寓北走到安宁身边,看她正忙甚么。安宁猛抬首,道:“叔叔?”金寓北点点头。安宁道:“叔叔把烛光挡住了。”

金寓北从速侧身让开,安宁又昂首刻了起来。苏儿道:“安宁,烛光暗淡,明日再刻吧。”安宁并不抬首,边刻边道:“不可,明日马车颠簸,刻不成的。”

把总才到三贝勒马前,就见三贝勒扬起马鞭,当头将那把总抽了一鞭。那把总不防,被抽得龇牙咧嘴,当时内心就怯了。

守关把总本欲上前查问几人来源,见带领车马而来的竟是两名参将,不由迷惑。听得最前顿时的高大参将大声呼喝,马上跑上前来。

金寓北起家,看到异儿正痴痴看着这边,心想,异儿当是为此景象醉心了。

三贝勒与金寓北提缰向前,引领车马直向关隘行去。到得关城脚下,十余名守关兵士上前阻住关隘。

苏儿正度量宝宝,用心凝睇宝贝儿熟睡。听丈夫说完,抬首道:“就依大哥所言,明日去山海关,你与大哥仍然扮作参将,到时相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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