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倭奴首级在金寓北管束之下,再也躲不开他击来的右掌,虽极力右闪,毕竟遁藏不及,“砰”地一声,左肩中掌,双手一松,“哇”地一声狂叫,向后直飞出去。
面前倭奴首级固然刀法狠辣快疾,但是金寓北身怀太玄神功,劈面前倭奴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
俄然,立品的礁岩下水花翻动,一人从水里跃上礁岩,那人尚未落上礁岩,就大声道:“大堂主,李仁恭来了。”
蓦地间,“呜呜”声响,北面礁岩上飞来两个黑乎乎的弹丸,同时听得倭奴首级“哇啦”大呼。
金寓北不问两名倭奴首级去处,俯身看向师弟任守阳,见他月色下见他满面血迹,已经怠倦痛昏畴昔,转回身到他方才力战的礁岩上,看着横尸岩上的周之桢和司马衷,心如刀割。
金寓北闻声,心中一宽,道:“李戍卫使,看好任堂主和五师弟、七师弟。”李仁恭落上礁岩,大声回道:“李仁恭领命,大堂主放心!”
东首倭奴头领大呼一声,双手握刀,力劈狂砍,冒死向金寓北攻来。西首倭奴头领,身法迅捷倏忽,闪到金寓北身后,挺刀直刺而至。
长刀旋成的大飞盘,附著太玄神力,月色下光彩四射,气势骇人。两名倭奴头领只觉劲风劈面而来,压迫得气味不畅。
“当”地一声,双刀订交,那身着黑衣的中土妙手手臂巨震,浑不料这东盟大堂主功力精深已至如此绝顶境地。蓦地一惊,目光当中顿时暴露怯意。
又是“当”的一声双刀订交,那人身子一晃,紧接着“砰”地一声,左掌与金寓北的右掌击在一起。
两名倭奴首级,急向后飘身闪避,却不料金寓北长刀直指,半步不断,直向二人身前纵跃。两名倭奴首级急退之际,仍见身前长刀不离本身前胸关键,不由大惊,同时向后急滚,滚到了礁岩边沿,力扳礁岩,向前面礁岩上疾跃畴昔。
听得身后叱呵之声不断,金寓北转头看向两名倭奴首级,见二人正叫唤唆使倭奴们集合来围攻。金寓北转首寻觅东盟的人,只听东西两面已经杀声如沸,但是还都没攻到身边几处礁岩上来。
金寓北欺身直进,到倭奴首级的刀光当中,那倭奴首级出刀收刀反倒大为掣肘,虽狂吼不止,却连连后退,老是没法躲开金寓北双手连拿。
金寓北身形急转,左掌一招日中而回,快逾闪电,“砰”地一声与身后之人对了一掌。
金寓北觉身后掌风雄浑,内力竟然非常微弱,心中不由一愣,立时觉悟:此人不是东洋倭奴,乃是中土武人。
两名头领心中大骇,但不敢转头张望,紧握刀柄,盯下落到二人中间的金寓北。
两名倭奴首级见金寓北如飞将军从天而降普通,奔腾而来,当即杜口,凝神挺刀,紧盯金寓北。两人都是“渡河未济击此中流”的心机,要在金寓北身在空中,无所仰仗,未落上礁岩之际,骤下杀手,两人都不想失了这一取胜良机。
穿了倭奴黑衣的中土妙手又疾刺而至,金寓北左掌掠开面前倭奴首级持刀砍下的双臂,接着把他的长刀向身后一引,令他的长刀直刺向身后的中土妙手。右掌一招日不移晷,直击向倭奴首级的胸口。
身后的倭奴头领,目光竟然非常精到,他见东首朋友正力挥长刀,自右而左横扫,当即挺刀刺向金寓北右边,阻住金寓北向右躲闪。同时出掌,击向金寓北后背,阻断金寓北后退之路。
金寓北双脚力蹬,向前跃起,让开身后砍来的一刀,同时左手一掠,握住倭奴首级抛掉的长刀,顺势向右隔去。
金寓北浑然不睬呼喊号令的大片倭奴,径直向两名倭奴首级所踞礁岩奔腾畴昔。
此人本就心生怯意,见金寓北此时用心应对本身,更是大为惶恐,右手长刀一竖,要隔开金寓北横扫的一刀,左手运足内力,要挡住金寓北击来的一招日盈则昃。
双掌一交,那人觉金寓北掌中竟劲力空虚,心中猛地一动,马上加催内力,欲将金寓北一举震开。不料其内力才击得出来,金寓北掌中立时劲力澎湃而至,无可反对,又将他的内力反撞归去。
金寓北当即把任守阳交到李仁恭手上,又看看任守阳面色,一握长刀,回身向倭奴首级奔跃而去。
金寓北落地回身,直直看着这黑衣妙手。金寓北晓得,纵是拿获几个东洋倭奴,但言语不通,且倭奴对中土武林和东盟所知甚少,也不必然能问出多少背后的奸谋狡计。面前这中土妙手,定然晓得背后主使的深沉运营,当下左手长刀一挥,横扫向那人右臂,右手太和掌法第二式日盈则昃,劲力真假不定,击向他左边。
前后受敌,金寓北不避不退,竟然直入身前倭奴头领的刀光当中。看他身形转圜,灵动快意,动静趋退,敏捷利落,都出于凡人料想以外。
二人相对一看,都不敢直膺其锋,两人同时向摆布跃开,“飞盘”呜呜扭转着从两人中间一掠而过,“铮”地一声大响,砍入两人身后耸峙老高的高大礁岩。
只听身后中土妙手闷哼一声,退出三步,明显是被太玄神力震得气血翻涌,须调匀气味。却不料,身后黑衣妙手竟功力深厚,非常倔强,旋即又返身攻上。
金寓北看两人的眼神架式,早明白两名倭奴首级的心机,身在空中,右手力甩,手中长刀被甩得“呜呜”回旋着向两名倭奴头领飞旋畴昔。
身后的中土妙手变起的确机灵,见倭奴首级的长刀被金寓北牵引刺向本身,竖刀一隔,接着向金寓北后背砍落。
黑衣人再也抵敌不住,只听左臂上“啵”地一声,上臂臂骨顿时断了。金寓北左手长刀向下一翻,扫向黑衣人右肋。黑衣人虽左臂骨折,但硬是不吭一声,双足力蹬,向后疾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