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谢过灵虚道长,起家出殿,到配房里察看公孙彦伤势。

灵虚道长道:“公孙堂主昏晕之前,对贫道说过。他由栈道杀出后,见竟然有人不随世人奔逃下山,反向峰上奔去,因而在后紧追上峰。“

灵虚道长禁止道:“灵风师弟,东盟丁堂主、廉护法丧身飞仙谷底,公孙堂主重伤在身。你我座下死难的弟子们,还须妥当安设后事,等金堂主闲暇,再请他与你印证吧。”

灵虚道长一挥手,众弟子背负起公孙彦和死伤的同门,下峰而去。

灵虚道长道:“贫道明白金堂主心机,丁堂主与廉护法须得找到。只是飞仙谷深渊深逾千丈,从未有人下到谷底,就连走兽飞鸟,都未曾有下到谷中的。此时天气已晚,明日,由灵风师弟陪金堂主去飞仙谷寻丁堂主和廉护法。今晚,贫道多派弟子下山,到各居士家中,多借绳索。”

灵虚道长引金寓北进到三清殿,两人坐定,金寓北道:“真人,烦劳您安排弟子筹办一条长索,长辈要再到飞仙谷,不管如何要将丁堂主和廉护法的尸身找到带回东盟。”

灵风道长眸子骨碌两转,恍然大悟,随即又诧异看着金寓北,问道:“那么高,你能听到人声,我如何听不到?你内力比我好很多,你修习甚么内功?我想看看。”说着就要拉金寓北到庞大巉岩边,让他掌击巨岩,以见地他的内力。

下到峰底,世人俱都无声,向北过了九天应元府,进到三清宫内。灵夕道长唆使众弟子去安设公孙彦与死伤的弟子。灵风道长仍跟着弟子进到配房,止不住又哭起来。

公孙彦连日力战,元气大伤,已昏甜睡去。金寓北察看了他满身,所幸只要背上一道剑伤,已被灵夕道长敷好了三清宫独门伤药。灵夕道长还安排两名弟子,彻夜值守,在配房关照公孙彦。

金寓北到三清殿内,灵虚道长正在玉清、上清、太清三位天尊神像前膜拜祷祝。金寓北进门立于灵虚道长身后,持重庄严,静候道长祷祝结束。

灵风道长闻言,面色陡变,眼泪竟然立时夺眶而出,大呼一声:“玉相……”回身跑到众弟子背上来的一具尸身边,大哭起来。他紧抓弟子尸身,悲从中来,痛哭不止,出于赤忱。峰顶世人闻声,心中无不剧痛,悲忿填膺。三清宫大多弟子都几次伸袖拭泪。

灵虚道长祷祝结束,与金寓北一起去用过素斋,二人回至大殿。金寓北问道:“真人,长辈师弟公孙彦何故最后在那高台上与前辈在一起?”

金寓北闻言,暗道:公孙师弟没有返身来救我出困,本来是去了峰顶。

金寓北一样是苦衷重重,不语不动,看着师弟。很久,金寓北起家,给公孙彦拉好被角,走出配房,见一众三清山弟子正连夜下山,去借绳索。

灯火摇摆之下,金寓北见公孙彦白玉普通的面庞,眉峰紧蹙,满面痛苦。虽已睡去,明显梦里还是苦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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