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风心念一转,暗道:既然扶风道长已经当众宣示,比武只能点到为止,只见凹凸不成伤人,众目睽睽之下,公孙彦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痛施杀手?那就发挥所能比下去,看这东盟盟主终究拿个甚么主张。
魏临风暗想:以公孙彦的绝顶聪明,必将能够想到本身所恃,实非甚么武功剑法,而是那极其隐蔽的腹中之剑。如果他明白了,非论他武功剑法多么入迷入化,也比不得他背后的奸谋罪过更加骇人听闻,一旦本身当着天下豪杰指责他,把他的奸谋毒计抖暴露来,他将自绝于江湖,如何还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天下豪杰面前夺甚么总盟盟主。
主张已定,魏临风颤栗长剑,一招万花竞放,向公孙彦攻去。
魏临风本应以绵密悠长的西宗玄功挥剑,将公孙彦的淮阴剑引开,随之剑影如飞花变幻,令公孙彦无从辨清长剑来路,于手忙脚乱当中,被剑而伤。但是,公孙彦剑上内力如万钧雷霆普通,如果竭力牵引,恐剑势间断,反被其制,若不予理睬,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剑马上就会将本身胸膛刺穿。魏临风应变奇快,当即避其锋芒,急退向后。
魏临风也在直视公孙彦双眼,想看破现在这新任东盟盟主的苦衷。
但是,魏临风只见公孙彦目光深沉,不露涓滴非常,猜不透他是否害怕本身所恃的无形利剑。
他深知,本身的武功修为与公孙彦比拟,相差很多,凭本技艺中之剑,的确难以将他击败。但是,魏临风还是想在这会盟高台之上与公孙彦比剑争夺总盟盟主,他觉得本身握有公孙彦暗害乾坤双璧和地火堂主的罪证,也晓得他对越角帮帮主朱安世一家灭门的隐蔽,本身只要一下台来,公孙彦就会知难而退,败给本身,让四方豪杰公认他这总盟盟主来得名正言顺,今后立名立万,威震江湖。
台下之人,谁又能猜得透此时公孙彦的心机?他肃立本地,仗剑直指,心中却在急转动机,考虑着如安在比剑以后,将这位曾经与之暗害害人的西盟少盟主妥当打收回去。
两人又相互打量测度一刻,台下之人早已忍耐不住,有人大声喊道:“两位盟主都是一表人才,我们歪瓜裂枣都比不上,不须打量来打量去了。看是看不倒对方的,大师可都等着见地两位的惊世神功呢。”“就是啊,如何才开个头又停下了,吊大师胃口呀。”
仅交一招,台下世人就已看出,公孙彦内力修为要比魏临风高出很多。魏临风若想取胜,单靠神妙剑法还远远不敷。世人又都有些不解,何故这公孙彦竟没有直追向前,却在搅乱魏临风剑法以后,又退回了原地。
公孙彦因而当机立断,不待魏临风攻到,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电闪普通,淮阴剑贯足内力,不管魏临风长剑如何运使,长剑势挟风雷,直刺向魏临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