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刚还说太子妃无能,转眼自家侧妃娘家就出了细作,当下气得脸都青了,怒道,“这蠢才!”
谢莫如道,“大嫂尽管放心吧,传闻陛下已命工部修建靖南公府,待公府建好,总不能令公府空着吧。靖南公这一脉,极的确洁净,阿昱下头,只要个弟弟,也是很懂事的孩子。就是靖南公夫人,我自幼便与她了解,再好不过的性子,早便干脆着想有个媳妇帮她分担家事,这也是你们两家天生缘分,阿昱也十八岁了,先时给他说媒的很多,因靖南公不在,阿昱又想考取功名,这婚事便一向没说定。今陛下赐婚,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这话从何提及?”谢莫如知五皇子成心岔开话题,便也顺着他的话问起来。
四皇子妃道,“我父亲能建功还朝,再客气也不为过。”
四皇子佳耦刚辞了去,大皇子妃打发人给谢莫如送了两盆腊梅,又问谢莫如明日可有空,她过来发言。四皇子佳耦过来,谢莫如心下稀有,倒是大皇子妃的来意,一时候谢莫如还是真猜不出了。
四皇子叹道,“五弟你刻薄,方如许想。也就幸亏你在江南主持大局,不然岳父便故意为国建功,怕也没机遇。”五皇子给南安侯建功的机遇,南安侯方有此机遇,不然换个亲太子的皇子,南安侯一露面便送他回帝都,南安侯再有本领,怕也无处发挥。
大皇子佳耦过了怨念实足的一夜,五皇子伉俪倒是甭提多缠绵了。五皇子在外头当了近四年的光棍,乃至于,这返来头一晚,就孟浪了些。
谢莫如道,“四嫂太客气了。”
暖阁中,水仙袅袅盛开,芳香袭人。四皇子妃道,“原是我父亲母亲想亲身过来的,因在祖母孝期,不好登门。我就与殿下来了。”
因而,大皇子愈发讨厌那招人嫌的五弟了,好端端的,大庭广众下,啥肉麻兮兮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不,还招出他媳妇的怨念来。真的是,大皇子发明本身越来越不懂女人了。
谢莫如倒没要求五皇子守身如玉啥的,只是,当初五皇子是奥妙下江南,身边连诸如张长史如许年纪稍大的属官都没带一个,更不必提女了人。当然,倘能带女人,五皇子也只会带谢莫如。因当初奥妙行事,谁也没带,就五皇子本身同穆元帝派的暗卫一并奥妙去江南主持大局。谢莫如还觉得五皇子如何也得收俩丫头呢,谁晓得五皇子身边干清干净的,谢莫如说不打动是假的,轻声道,“我虽不喜好不懂端方的女子,倘有知礼细心的丫环,也比侍卫心细会奉侍。”
五皇子只是冷静,很久道,“父皇也有父皇的难处。”一朝太子毒杀全军大将,这事儿,委实是皇室丑闻。
四皇子妃笑,“可见我来得巧。”四皇子妃都要做婆婆的人了,纵对政务不大存眷,事关亲爹,她也不是没有些政治灵敏。她倒不是硬逼着丈夫去寻公公穆元帝给个公道的性子,四皇子妃自家日子要过,就不能获咎穆元帝。可穆元帝这般公允,她就得寻一个不公允的公道人。本来四皇子妃便同谢莫如靠近,今南安侯还朝,两家愈发靠近起来。
五皇子就将事重新说了一番,“当时江伯爵为了把冯飞羽拖住,被敲破了头。厥后南安侯把她救返来,看她每天恶心想吐,我觉得她是有了呢。就叫扶风去体贴慰劳两句,哪晓得不是,扶风也忒实在,把有孕的话给说出来了,以后好些日子,我总觉着江伯爵看我跟扶风的眼神都是凉丝丝的。”
谢莫如先是恭喜了大皇子妃一番,笑道,“要说别人,我不晓得,如果阿昱,我看他长大。这孩子,说来他是靖南公嫡宗子,有没有功名,今后少不了爵位担当。他则颇是长进,倒是想在考场上试一试。凡是有如许抱负的孩子,学问都不会差的。另有一样,我说了大嫂必定欢畅,前些日子我听靖南公祖母平国公夫人说,自靖南公往下,柳家嫡派一脉,除非四十无子,方可纳小,不然家里再无妾婢。”
“都畴昔了,南安侯安然,四嫂今后也能放心了。”
五皇子连连感喟,“要不是我在南面儿兵戈,倘我们府里出了这事,真是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又与老婆道,“来岁大郎他们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纵寻不到那非常聪明的闺秀,可千万莫娶到这等自作聪明的蠢才。”幸亏苏氏只是侧室,这要谁家贪上如许的正妻,日子吵嘴另说,好不好便能扳连了一家子去。真是,他在江南兵戈,家里女人就险被细作骗翻。一想到苏氏,五皇子真不知她这脑袋如何长的。以往瞧着,纵不聪明,也还和婉,倒不知何时生出这般心肠!难不成摸索出他不在王府,他在外头有个好歹,于她有甚么好处?五皇子不会迁怒到大郎身上,大郎现在也不过十五,搁四年前,那孩子更小,断不会有这等心机,倒是苏氏,因生了宗子,便生出贪念!倘不是看在苏氏生了两个儿子的面子上,五皇子当真忍不下这口恶气。他还没死呢,不过对外称病,便有侧室趁机摸索……五皇子往深里一想,就气个头晕脑胀,心下需求为儿子们娶一贤妻!
五皇子解释,“说来都是曲解,实在我们也是美意。”
谢莫如心下便有些端倪了,道,“我不比大嫂动静通达,这么说,晨姐儿的婚事定了?”晨姐儿是大皇子妃的长女,说来,官方女子出嫁,普通也就十六七的年事,倒是皇室女要晚些,诸公主都是十□□岁方出阁。穆元帝给孙女们指婚,也年事偏晚。
谢莫如道,“我看太孙不错,性子能静下来。”
谢莫如道,“若非立此军功,南安侯如何能回帝都呢?”
谢莫如非常无语。
五皇子一想到苏氏这等愚不成及的妇人,想着儿子们大了,眼瞅要娶妻,需求在妻妾的题目上传授儿子们些许心得方好。不过,五皇子想着,儿子们怕是没有他的运道的,这帝都城里,五皇子还没发明比他老婆更好的女人了。哎,只要不是愚妇就好。
“我已命人清算出来了。”这几年,凡是得了虎骨一类的药材,谢莫如都不忘给东宫送一份的。
五皇子忍笑,朝谢莫如眨眨眼,谢莫如嗔他一记,五皇子便道,“王妃说的是。”一幅神清气爽、精力奕奕的模样。谢莫如也不由一笑。
当然,四皇子妃不过皇子妃罢了,于穆元帝,这分量怕是有限。只是,不晓得穆元帝记不记得,四皇子只此一名正妃,府内别无姬妾侧室,四皇子府五个儿子都是四皇子妃所出。
谢莫如安慰,“你且宽解吧,先不说太孙的婚事,就是其他几个府上皇孙的婚事,也都是王谢淑女。常日里,陛下对大郎几个就非常体贴,断差不了的。”
五皇子道,“你不晓得,那症状,就跟有身一个样,老是吐啊吐的。”主如果当时五皇子太有掌控,他自发一则身为主君,二则江行云还是他媳妇的至好,他总要多照顾些,故此才叫柳扶风去慰劳一二的。不然,凭柳扶风江南统帅的身份,也不是大家都得他能问一句的。
“这便好。”五皇子道,“昨儿见他,我没提他脚伤的事,想着倒叫孩子不好受。”
大皇子妃笑,“我们殿下听父皇提到靖国公家的长公子,传闻这孩子极出息的,只是我见得少,想着弟妹与靖国公夫人是极熟的,就来跟你探听一二。”按理,闺女是郡主,嫁哪家大皇子妃都不担忧,只要不是活够的人家,断不敢怠慢郡主。只是,郡主到底不比公主,不能开府,势需求同婆家住一处的。柳扶风是当朝新贵,他的嫡宗子,不要说郡主,公主也堪配。大皇子妃听娘家父亲提过,柳扶风品德极其端严,想他的宗子也不差的。就是一样,柳扶风现下因是长房嫡长孙,天然是要住在平国公府的,平国公府的名声,哎,大皇子妃总有几分不喜。何况,本身闺女嫁去便是重孙媳妇,大皇子妃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非常不放心,故此过来同谢莫如探听一二。
五皇子听闻此事,也是一乐,想着他大哥虽不着调,大嫂倒是个明理来。侄女们见得未几,不过,凡是母亲明理,孩子们多是不差的。这婚事,倒是极合适。
家事干脆了一遭,五皇子也同谢莫如说了说江南之事,南安侯如何遇险,李九江如何相救,五皇子道,“俄然之间有人递信给我,但是把我惊了一跳。我到江南后就着人寻觅南安侯的下落,想着南安侯如许的身份,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是。好几年没有动静,再加上战事不竭,我几近是死了这心的,不想俄然就呈现了。他们藏的委实周到,江伯爵在湖广也有很多密探,只知湖广盗匪很多,却不知本来头领竟是他二人。”
紫藤是谢莫如贴身侍女,自小便在她身边奉侍,又发愤不嫁,自梳后更是谢莫如身边第一人,捧上一盏八宝茶,笑道,“昨儿已尽数入库了,娘娘要不要去瞧瞧。”
中午五皇子在前殿设酒宴接待众属官,早晨是一家子的团聚宴,孩子们连带几位侧妃,另有住在闽王府的谢莫春谢思安,大师热热烈闹的吃了一餐饭。
有太子妃这把儿子都照看不好的做对比,五皇子只觉老婆无能,愈发道,“多亏有你。”
大皇子妃公然禁不住唇角一扬,笑道,“早传闻平国公夫人最讲礼法不过,今儿听五弟妹一说,公然如此。”
大皇子妃人逢丧事精力爽,拉着谢莫如絮干脆叨的说了很多梯己话,方才告别而去。
“谁还没有胡涂的时候,何况,她过后也明白过来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不好不叫你晓得。”谢莫如也不喜苏氏,却也不会落井下石。
当晚,五皇子查抄过后代的功课后,方有空与老婆说一说家中事件。帝都的事,谢莫如多数在信里同五皇子说过了,眼下不过是传国玉玺的谎言,傅颜已经分开闻道堂游历去了,五皇子方才还朝,帝都自是无人再提此事。五皇子道,“太孙当真可惜,我带回了很多虎骨,等清算出来,给东宫送一份畴昔。”五皇子右腕也有旧伤,现下五皇子都是用左手,不过,他是个全乎人,仪容未受影响。倒是太孙,走路一跛一跛的,这缺点,倒是粉饰不住的。
比拟在江南的哨烟烽火,五皇子在帝都同老婆说说八卦,干脆干脆皇家丧事,的确是神仙普通的日子,只是,这神仙日子未过三天,便有御史当朝弹劾五皇子:于江南大肆搜刮民财,手腕酷烈。江南士绅,非献金者,不得生。
五皇子深觉得然,沉默半晌方与老婆道,“南安侯当日,的确是被人毒杀。”
见老婆展颜,五皇子不由八卦起来,道,“江伯爵现在有了爵位,莫非真筹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她目光委实是高了些。不然,但凡是她相中的,我们给做个媒,也没有不成的。”
男人的感观与女人的感观分歧就在此处了,如大皇子觉着他家那讨厌的五弟的确是夫纲不振的代表人物,大皇子妃却打心底以为,人家谢莫如没白在帝都等这好几年,看五皇子说的话,多知心哪。想她也为丈夫筹划家事诸多年,并且,她还给丈夫生了嫡子嫡女,按理,她对夫家功绩只要比谢莫如多没有比谢莫如少的,可她这小半辈子也没能听过丈夫说过一句哪怕半句的知心话。
大皇子妃听着就更欢畅了,她是做亲娘的,所盼,唯有后代顺利罢了。儿子还好,是娶进一个来,女儿这一嫁,又是重孙媳,纵郡主贵女出身,朱门以内多阴私,大皇子妃只怕闺女在婆家不好对付。倘柳家嫡支给另行分府,安安生生过日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五皇子颌首,“你说的对。”这上头,还是女人们细心。
第二日,谢莫如还很有些没面子的起晚了,早上晨练也打消了,待与五皇子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孩子们早上学去了。谢莫如只作没事人一样,与五皇子早膳时还道,“殿下返来,是当好生歇一歇的。”
待用过早餐,伉俪俩各有事情,五皇子去前殿同属官说话,谢莫如令紫藤拿出昨儿五皇子带回的财产清单,翻开来,略略看了一遍,不由道,“怪道人说江南大富,公然不假。”
谢莫如道,“不过提前提防些,说来还很多亏苏氏。”就借这机遇把苏侧妃娘家的事就一道与五皇子说了。谢莫如道,“我料着,苏氏娘家应是不知情的,可这好几年了,给抓去也没个信儿。是生是死,总该有个说法。”
倒也不必猜,第二日大皇子妃一来,就明说了,大皇子妃是来向谢莫如探听柳扶风家大郎的。大皇子妃脸上难掩忧色,笑,“这一转眼的工夫,不但儿子们大了,闺女也到了年纪。”
八卦了回江行云,五皇子又提及彭大郎的婚事,“父皇说,倘忠勇伯结婚,他便给赐婚。你看着,帝都有合适的淑女没?”彭大郎既在江南态度,与五皇子干系便不远,他这婚事,倘五皇子不操心,怕是要被人占去便宜的。
“行云得了这病?”不是真有了吧?谢莫如觉得江行云是相中谁了。
“如忠勇伯如许功高爵显,父母亲族一个皆无的,纵让世族朱门拿出嫡支嫡女相配,他们也是肯的。”父母亲族皆无,忠勇伯必会靠近岳家,就是如当代家大族,哪家能有一名如忠勇伯如许的后辈,也堪撑起流派了。谢莫如道,“可如果想找个一心为忠勇伯考虑,且适合婚配的女人,则是不易。要我说,殿下也不必急,不如打发人问一问九江,他定晓得忠勇伯的情意。殿下再将这其间短长与九江说一说,忠勇伯定能明白的。”
四皇子妃应着是,面上却没多少忧色,哪怕穆元帝把南安一爵改世袭之爵,只要南安侯被毒杀一事没个说法,四皇子妃怕是难以心折的。
谢莫如与四皇子妃说些欣喜的话,又道,“我正理好了殿下自江南带回的土仪,原说给你送去,你既来了,便免得我再谴人跑腿了。”
谢莫如劝道,“生这气做甚么,这事原也不能全怪苏氏,幸亏细作并未得逞,她这几年吃斋念佛的,想也明白了。都是畴昔的事了,大郎也大了,这事你晓得则罢,莫再提。我问过祖父,苏家人倒是未经刑部,想是陛下秘审,可也该有个说法。如果没甚么罪恶,就把人放了吧。”谢莫如没体例就此事与穆元帝陈情,可苏氏说到底也是王府侧妃,倒是五皇子应当问一声,这事到底终究是个甚么结局。不然,今后怕重生是非。
五皇子道,“说来我们也是好的,你不晓得,人间另有一种病,叫有身病。我也是头一遭见呢,头给人敲一下,就会不断的呕吐,如妇人有身普通。”
谢莫如轻哼一声,甚是不满。五皇子笑,“不说这些绝望的了,另有一事,先时在江南我和扶风但是大大的获咎了江伯爵一遭,你要见了她,可替我们说两句好的。”
大皇子妃每思及此,就对大皇子没个好神采看。
谢莫如道,“过日子,端看大家,以往没爵位时,行云日子便过得不差,今有了爵位,定会更好的。”
五皇子初回帝都,非常在家歇了几日,倒是四皇子佳耦,第二日便送来重礼,谢过五皇子在江南对南安侯的援手。五皇子与四皇子在书房说话,道,“多亏南安侯,不然那里能这般快的平叛江南。”
谢莫如道,“也没别个事,孩子们都挺好,就前些年,帝都生乱,府里也乱了一回,我发了些乱人。”与五皇仔细说了一回。
“现在靖江诸子皆在朝廷手里,要何供词不得呢。”谢莫如道,“南安侯之事,能有个成果便罢了。”有穆元帝瞧着,总不会让这事与东宫沾上干系的。无他,倘真叫东宫沾上毒杀南安侯之错,东宫再无安身之地。可要依谢莫如说,当年倘不是东宫偏袒吴国公,进而软禁南安侯,如何会致江南大乱?
俩人缠绵大半宿,略说几句话,相互倦怠,相拥睡去。
谢莫如道,“殿下也是,如何不先问问太医?就是军中没太医,总有其他大夫吧。”
伉俪二人说了会儿闲话,便凌晨安息了。
五皇子颌首,他虽有些志向,却并非局促之人,太孙如何说也是侄子,好端端的伤了脚,落下残疾,五皇子深觉可惜,心下又嗔着太子妃无能,如何看个孩子也看不好?不得不说,五皇子与大皇子不愧是同父兄弟,在此一事上,俩人很故意有灵犀。不过,五皇子比大皇子就强在,太子妃是东宫储妃,又是做嫂子的,五皇子再觉着太子妃无能,也不好说太子妃的不是。因而,五皇子便意犹未尽的说了句,“能静下来便好。”转头说了回太孙大婚的贺礼之类,问这几年家里可有事。
五皇子冷声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向来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她要不生邪心,怎会为人所操纵?”非常不乐意管苏家的事。
五皇子将老婆揽在怀中,夜色中,只见到老婆一双眼睛宁澈敞亮,五皇子道,“偶然瞧着好的,也不必然好,还是侍卫费事。”这位给六郎他娘凌霄坐下芥蒂来,想凌霄当初也挺好一人,当然,厥后也好,救了他与他皇爹的性命,他收凌霄做侧妃也不算甚么。可五皇子心下就是觉着,女人是很丢脸破看懂的一种生物,她们此时一个模样,彼时又会是另一个模样,长于变幻,难以了解。他们伉俪情分本就好,并且老婆到处替他着想,这几年他在外不轻易,也并不是说老婆在帝都就是纳福的了。这么想着,五皇子身边儿便没添人。不然,凭五皇子职位,给他送女人的能从闽安州排到帝都城。
谢莫如便去看自家新入库的私房了,珍珠玉宝,古玩摆件,名家书画,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分库存放,各箱均有封条,可见并未被人翻开过。谢莫如挑捡着看了一部分,命取出很多东西来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