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帘却愁闷极了,“爱妃”这个称呼,如何她听着这么奇特啊!一手拉着被角儿,一边尽是防备地盯着玄烨一举一动,却忘了她现在跟某色马是在一个被窝里的……一只略带粗糙的大手便从被子底下偷袭到了她的胸部——
玄烨的行动是那样的短促而带着激烈的侵犯性,苏帘不由恍忽……这像极了年青时候的他,身上带着年青人的炽热和孔殷……
苏帘动了动腰肢,她身上固然有些酸乏,倒是干干爽爽的,可见是再昨晚那啥啥完事以后,睡梦中被擦洗了身子,又穿上了这身明黄寝衣。苏帘一边挽着格外长的袖子,一边笑道:“如果被人看到我穿的这身寝衣,可不是小事儿!”
就在苏帘失神的半晌,他便趁虚而入,熟稔而急不成耐地侵犯了出去。
玄烨唇角一勾,小胡子一翘起,凑在苏帘耳畔吐着滚热的龙息:“爱妃忘了,本身是来做甚么的?”
玄烨难堪地低咳嗽了一声,道:“这但是夫人你本身把绿头牌送到朕这儿的!”——归正他是没错的!
玄烨七手八脚,却解不开被系成了死疙瘩的丝帛,唯恐苏帘闷晕在里头,便狠狠一用力,“刺啦”一声,便开上头的那根丝帛给撕扯碎裂了,然后缓慢扒开上头的棉被,一张闷得通红发紫的脸面露了出来。
“色狼!!唔……”苏帘刚叫骂出来,嘴唇便被堵上了,一条矫捷地像海蛇般的干热舌头便绞缠进了她的口腔!如许的攻击来得太俄然了,苏帘来不及挣扎,便被一具沉重而炽热的躯体压覆了上来。
“你想干吗?!”苏帘肩膀一缩,顺手一拉软衾,杏眼瞪得滴流圆,一脸防备地看着像只狼一样偷偷靠近了的色马。
以手为扇,扇动间带来可贵的几缕冷风,只是这么一闲逛,盖在身上的那丝光溜滑的云绸质地绣着“福寿吉利”缕金图纹的寝被又顺着她光滑的肌肤下滑了几寸,锁骨下,半团色若羊脂丰润矗立便颤巍巍暴露些许。固然只是那些许,却透着潮汗后的光滑与那自肌底里沁上来的新栗色……
玄烨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浑身炎热囊括,心头热浪涌向脑门,这股子热念叫他找回了年青时候的打动。深嗅了一口那诱人的玫瑰体香,他喉间枯燥,口中却已经没有唾沫加以润湿,目光又移向苏帘那阖动着吐兰蕙芳香的红唇,潮湿润的,仿佛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叫他一寸寸不由地靠近了……
明黄一色,在历朝历代都是忌讳之色,在本朝除了天子以外,太子被特许也可用明黄之色,而在后宫,除了中宫皇后和太后,也只许皇贵妃吉服用此色。其他嫔妃若用,便是僭越。更何况苏帘身上这身寝衣,可不但是色彩僭越了,她细心瞧了上头的团龙恰好有九团,皇贵妃的吉服固然也可绣龙,却只能六团。九龙,是天子公用的,任何人不得超越,这是自建国以来便定下的礼法,谁超出了,便是谋逆。
“爱妃,*宵一刻值令媛——可不要孤负了如此良宵美景!”玄烨油嘴滑舌地表达了本身的欲求。
“……甚么时候了?”苏帘问道。
玄烨抚着苏帘柔嫩的腰肢,低声呢喃道:“爱妃,放松些……”嘴上只叫苏帘放松,可他的侵犯,却愈发若疾风骤雨,在苏帘眼里,这就像是吃了某种药似的!
“行了行了!”苏帘摆摆手,“他有嫡宗子呢!你管人家庶子几个,又是谁生的呢!”——莫非都忘了,这个李氏当年还是他选给胤禛的格格呢!现在又嫌弃李氏是汉军旗了!甚么人呐!!
玄烨常日里,已经有着成熟男人充足的沉稳,但是到了夜深缠绵非常,却还常常有些孔殷,苏帘免不了便抱怨个几句。
幸亏,苏帘刚沐浴过,身子已经热烫,很快便被狠恶的活动揉搓地柔嫩下来,连骨肉都垂垂酥麻了。
玄烨眯眯眼,笑了,“偶尔罢一次朝,也没甚么!摆布现在也没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玄烨看着苏帘还是带着潮红的汗水淋淋的脸,不由暗自恼火:“这群狗主子!!”——朕只是叫他们包得略微紧一点,但是他们如何能把苏苏捆得那么紧,差点闷晕在里头呢!!真是该死!!——天子就是这么一种爱推辞任务的生物!可惜苏帘不会读心术,读不到贰内心的设法,不然必定要破口痛骂了。
这一透气,苏帘便总算“活过来了”,脸上的紫红也再渐渐褪去。玄烨又赶快解开残剩的丝帛,把苏帘从春卷里束缚了出来。
玄烨一愣,不由扑哧笑了,这倒也是实话,不必说弘晖,就是前头年长的弘皙、弘昱他们几个,也都是乖乖孩子似的。R1152
苏帘汗水淋漓道:“这、这是谁发明的主张啊!!夏季还好,夏天,还不热死人了!!?”
重见天日的苏帘,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头热汗不说,本来梳着的简朴的小两把头已经疏松开了,黏腻在尽是热汗的肩上,叫人难受极了。
玄烨暴露多少无法之色,又道:“罢了罢了!起码另有弘晖呢。”说到弘晖,玄烨忍不住再度皱了眉头:“弘晖……倒不像老四,性子有些冷僻胆怯……”
玄烨淡淡一笑:“朕这里,没有你的寝衣,以是夫人你就拼集着穿吧。”
苏帘不由闷哼一声,身材在那一瞬有些不很适应,便抱怨地瞪了他一眼,顺手狠狠捏了一下他腰侧的硬肉,咬牙道:“急甚么?嗯~~慢些……”——都是老夫老妻了,苏帘也不像曾经那样轻易害臊,只是她又不是受虐狂,床笫之间的事儿,她还是喜好温吞些。
固然玄烨和苏帘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但是这类“嫔妃侍寝”格局的引诱,倒是头一回。夏夜本就炎热,苏帘又被闷了这么一通,天然迫不及待更风凉些,便把两条苗条玉润的藕臂伸出了被窝,天然那丰润的肩膀便白里透红地整片露在了玄烨眼皮子底下。只顾着风凉的苏帘,尚未发觉,某狼的呼吸已经粗重了。
苏帘看了半晌,才问:“这是你的衣服吧?”
玄烨半眯着眼睛,一副落拓模样:“朕下旨叫外务府筹办筹办,过几日就搬去。”
苏帘咧嘴一笑,又低头把滚镶了五彩云纹的裤脚给挽好,道:“天已经热起来了,甚么出发去畅春园呐?”
苏帘翻了白眼:“对!特么就是我本身犯贱了!”然后大口传了几口气,“差点没把我给闷死!!”
玄烨的眉头却俄然蹙了起来:“朕记得,这个孩子,仿佛是老四的汉军旗侧室生的?”
玄烨的神情却还是是平平无奇的,“只是件寝衣,朕不究查,就没人敢多嘴多舌!”
李侧福晋也并没有因这个孩子的出身,也获得四贝勒的谅解和宽恕,仍旧禁足,不过对我宣称是产后伤身,需求耐久调度罢了。
苏帘点头,又思忖着道:“过几日,四贝勒的四阿哥恰好满月……”四贝勒的四阿哥,便是胤禛新得的儿子,被禁足中的侧福晋李氏所生之子,排行第四,故而是四阿哥。固然已经快满月了,却还没有取名,只传闻是个挺安康的孩子,不过可惜他的生母遭了他父亲的嫌弃,故而平生下来便被抱去给嫡福晋哺育了。
“你没去上朝?”苏帘愣了。
“废话!”苏帘恨不得翻白眼,“在你跟前,哪个孙辈敢举头挺胸的?!”——固然她也感觉弘晖性子太温馨了些,也有些怯懦,可毕竟弘晖才刚虚岁八岁,今后长大些就会好的。
玄烨支起家子,盘腿坐正了,色彩一肃道:“这个不大好!胤禛子嗣本就不丰,可四个儿子三个都是汉人所出,实在不好!”
苏帘也不记得本身是甚么时候睡着的,怠倦醒来之时,顺手一摸,却摸到了个硬邦邦的躯体,愕愣间,便困意全失,侧脸一瞧,恰是玄烨那张放大了的脸。
喘匀了气儿,苏帘那刚沐浴过后的脸颊嫩中透红,一点也不像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反而红润润透着成熟的诱人气味,就像一只熟透了结没熟过甚的水蜜桃,几缕潮湿润的玫瑰芳香伴着她的幽幽喘气直扑到玄烨鼻下,一时候,玄烨有些心驰泛动。
苏帘点头:“不止这个孩子是她生的,前头的二阿哥弘昐和三阿哥弘昀,另有大格格清仪都是她生的。”
“额……”她如何感觉,玄烨有点昏君的潜质啊……黑线了半晌,苏帘方才骨碌爬了起来,才发明本身身上穿戴一套极新的明黄色暗纹团龙的寝衣,是质地最丝滑柔嫩的素绸,只是尺寸却与她极其分歧,松松垮垮,袖子、裤腿都特别长!
“额——”苏帘眼角抽了二下,她还真差点忘了本身是来干啥的……
*光恰好,御帐锦色,翻涌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
“唔——”玄烨托着下巴略一思考道,“已过了辰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