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任由叶臻揪着她已经红肿到发紫的耳朵,不吭一声,也不告饶。

听她这么一说,丫环头压的更低了。

不知过了多久,亭子里香熏的味道儿早已散尽,地上的女人半屈着身材瑟瑟颤栗,她紧紧捂着头,不断的抽泣喘气。

叶臻重视到她眼里带的怨意,嘲笑一声。“呦,你这是甚么眼神,如何,卑贱的奴婢还敢有任何情感?”

冷冷的北风吹刮起地上的灰尘,脏匿的灰尘覆盖了她一身薄薄的轻灰。

“撞了静王妃还想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叶臻拽上丫环的耳朵,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她,手腕当真是要比宫中暴虐的嬷嬷有过之而无不及。

芭蕉园里,昨夜的冷风吹折了十几珠芭蕉,折损了的枝干也终有枯黄。不知是否要变了天,这几日,王府里竟格外的冷。

芭蕉园的长廊,路上过往的下人,多数偷偷瞄了几眼后,掖着衣袖就仓促而过了,谁也不敢多留。

司徒静雨皱眉,看着女人踱步走近。

几个下人仓猝快步的摁住那人,硬是将她摁着跪在地上。

“我认得你。”司徒静雨半勾起暴虐的唇角,似有调侃之意半俯下身,颀长的指甲抬起丫环的脸,狭长的指尖几乎刺入她脖子处的肌肤里。

她黑发梳了个道髻,插着支凤头古玉长簪,轻软的料子,身披的罗裙及地悠长。

司徒静雨走过来,妖媚的翘了翘手指,叶臻会心的松开丫头,端方地退回女人身后。

这丫头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这么和她说话,只要司徒静雨一下号令,看她不扒了这女人的皮。

司徒静雨嘲笑一声,松开手直起家体,冷声说:“本妃听闻,日前王爷曾派彩儿去今后庭接一女人入凤栖,来奉侍她,那女人是你吧。”

晓得叶臻话里的意义,想必她就是想借助这个把柄将事情落到王妃的头上,小竹这才开了口求道:“不是的,不是的静王妃,与王妃无关,都是奴婢莽撞,奴婢该死,求静王妃饶太小竹一命吧。”

卓锦……

叶臻在旁不忘挖苦。“难怪会有卓锦那样的蠢女人落的个惨死的了局。”

不知如何办才好,小竹眼角已经流出了眼泪,她生性不比卓锦大胆,也分歧阿玉的随和大气,更不是甚么资质聪慧的女人,以是碰到这等如火上眉梢的事情,天然是害怕拿不定主张的。

“瞧啊,她的奴婢,可还真是衷心。”司徒静雨冷哼一声。

“你叫甚么名字?”

叶臻扶起司徒静雨后,第一时候朝着跪在地上的丫环走去,扬手便是甩了她一个清脆刺耳的巴掌,乃至另有几丝疼痛余留在她手心儿。

小竹抓着散沙的手越来越紧,她唇齿发音。说:“你也是奴婢。”

也算是应了那句,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

“郡主,我感觉……”叶臻一面搀扶着女人一面说着话,刚过拐角,不料却被俄然呈现的人劈面撞上。

小竹不答,还是垂着头,她不敢看司徒静雨如豺狼豺狼般暴虐的眼睛。

叶臻见小竹不答复,随口怒骂。“王妃问你话,怎敢不答?难不成洛王妃没教你见到甚么人该做甚么事,说甚么话?”她说完回身对着司徒静雨成心说:“郡主,依奴婢看这丫头的言行总归是有人教唆,不然一小小贱婢如何敢如此胆小妄为?”

小竹抿了抿发白的唇,拄在地上的手抓了一把散沙,含着惊骇的泪在眼眶还带了幽怨,她抬开端看着面前的人。

她早就传闻了卓锦女人惨死的事情,也晓得王妃到现在仍旧心有懊悔,这些人如何还能堂皇的站在这里说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混话。

“郡主……”叶臻刚看向司徒静雨,只听女人随便的说:“随你措置。”

然,对于这些,洛殇并不在乎。

几个主子相互看了看,走了畴昔,硬拖起小竹,合法此,只见远处姗姗而来十几个奴婢。

司徒静雨身子栽倒在地上,刚好划破了那精美的绸缎锦衣,从半腿处划开一条很长的缝痕,女人狰狞起半张脸,本来美态的眉毛也瞬时变得飞扬放肆。

看到人中走来的女人时,叶臻还是有些惶恐,应了声“郡主。”

204芭蕉行罚

“郡主。”叶臻同几个丫头忙畴昔扶她,只听司徒静雨看着那回身要跑的人当即道:“抓住她。”

司徒静雨盯着她,就在叶臻抓上她头发的那刻,偶然间看清了这女人的大抵模样,仿佛在那里见过般,但并非极其眼熟。

这园子大的很,来往树木丛林错综交叉的几条途径,此中一条路上,身形风盈的女人在丫环的搀扶下正缓缓而来,她娇媚弄姿,一手搭在头边,一手重放丫环掌心,广大的袖子败坏有度,上面绣着凤舞龙吟的绦斑纹理。

闻言,叶臻眉毛横起,皱的不能再深,神采刷的一下白了,瞪着她“你……”

司徒静雨终究还是乖乖的搬回了静思殿,这两日下来,倒也没甚么动静。而自那今后,男人也是没再来过,哪怕是她住进凤栖也终是没见到他,听下人们说,迩来朝堂上右派泱泱四起,只怕他也是为此心劳而未回府。

听了这话,叶臻内心但是按捺不住了欣喜,她忙点头,对劲的站在小竹面前,傲倨的势气放肆的瞧她。

叶臻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又在小竹颤栗的身材上重重的踹了一脚,才停了手。她回身对着身后两主子号令道:“这么衷心的奴婢如果多关上几天必然会更加虔诚她的主子,还不把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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