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眸光微闪,忽而一笑,道:“本宫与若儿并未消弭婚约,以是,南将军,你还是是本宫的岳父大人。”

太子凝眸看向他,仿佛在考虑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狱卒将太子带到了关押南欣雅的牢房门前,借着微小的火光,太子看到穿戴一身红色囚衣的南欣雅坐在牢房的角落里,瑟瑟颤栗。

太子接过来细心的看了起来,越往下看,握着供词的手握得便更紧了。

风天影道:“是的,臣弟听闻也是非常吃惊,毕竟南欣雅也是一个尚未特别的令媛蜜斯……”风天影俄然话锋一转,道:“想来,当年他让南欣雅谗谄南若,就是为了禁止太子殿下你与南将军的联婚。”

南继野俄然跪了下来,道:“下官愿誓死跟随太子殿下,殿下但有调派,下官万死不辞。”

这南继野在朝野当中,一贯中立,要论亲疏,他与襄王百里昭的干系尚要亲那么一点点,要说他为了本身的一个女儿,就站到他的这一边,实在是有些难以让人佩服。

南继野内心明白,南欣雅在太子的手中,天牢里的手腕,自不必说,如果太子以此硬要弄几桩事情在将军府头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太子现在已规复了平常的温文,微微一笑,道:“只怕他要绝望了。”

看来,南继野这可并不是请太子来看甚么书画,而是向太子表忠心来的。

直到最后看完,太子一扫昔日的温文尔雅,眸子里一闪而过伤害的光芒,道:“公然是襄王,没想到,这个南欣雅竟然早已与襄王暗相来往。”

……

暗淡的天牢,太子一身华服走了出去。

太子见她身上固然衣衫有些狼狈,但却并不脏乱,也没有血污,心中略有些奇特,这云王竟然未曾对她用过一点科罚,便让她将统统的事情都招了。

南继野忙惶恐的摆摆手,道:“下官不敢当,不敢当!”

当夜,太子宫中,风天影将南欣雅的供词递给了太子,道:“这是南欣雅的供词,臣弟幸不辱命。”

太子悄悄嗯了一声,待风天影走后,他立即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道:“来人,去天牢。”

太子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南继野,道:“南将军这是说的甚么话?不止是你,就连本宫,也是为当今皇上效命的。”

南继野倒是一脸凝重,非常当真的说道:“太子既为皇上所立,便理所当然的是大正将来的君主,下官为太子效命,也自是理所当然的。”他顿了顿,又道:“若非一年前欣雅混闹,乃至若儿失落,太子与若儿早已经大婚,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境地,都是下官教女无方惹出的大祸。”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他语气中,以混闹二字将南欣雅的统统罪名扼杀,就仿佛是一个玩皮的孩子,不谨慎犯了一个无伤风雅的小弊端罢了。

风天影黑眸微微一沉,不再多说,只道:“殿下若没有别的事,臣弟先行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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