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闻言怒意升腾,凝神聚气,渐盛的银光下,一条水龙占有肩头,带起霏霏雨露,衬上冰台的冷气,更加酷寒砭骨。
合法两人要停止下一步行动时,高台之上,面色潮红的墨玉拍案而起,吊起凤眼,一字一顿道:“天帝,合虚少主,二位尊神位高权重,如何比试都好,切莫拿小仙开这类打趣,请恕小仙无礼,先行辞职了。”说完,拂袖御风落地,歪了两下身子,站定后,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好,我承诺你,不过,若你输了,她就是我的人,如何?”君泽游移半晌,侧目看向他,眸光如炬。
君泽抬腕攥起一团金光,半晌,花叶环抱的宝剑已经紧紧握在手中,回身道:“合虚少主请。”
接下来,女仙献舞较技。
只见银光一凛,丞影回声出鞘,赤炎抱拳淡淡道:“请天帝见教。”
两人再陷缠斗,互不相让,剑压一浪比一浪更高。
“洗耳恭听。”君泽收了剑,将手背在身后。
君泽旋身躲过,反手一带,利刃直袭咽喉。
观众如痴如醉,亦参透为何王母瑶池岁岁节目更替,唯她独舞不改。
但是,令她绝望的是,台下人赏得津津有味,高台之上的夫君未曾瞥来一眼,一曲舞毕,黯然离场。
君泽掌心攥着耀目金光,感知剑风敏捷侧身,提剑抵住来袭寒刃,另一只手化掌为拳,直击他的心口。
君泽放下酒杯,眸光飘忽:“合虚少主既已出场,本君又岂能不作陪?”说话间,黄玄两色身影已前后落于冰台之上。
世人满眼等候,合虚少主乃上古黑龙所化,天生奇才,修为精纯,四万年便进阶为上神,他的佩剑丞影位列四大神兵,若非情殇难祛,自囚于炎华洞内两万余载,碧落三山登顶之人早就非他莫属;新任天帝则是伏羲氏独一传人,天界司战统帅之一,十五万年前,巫族入侵,仰仗本身*刁悍无匹,把持风水雷电,移山填海,改天换地的本领,无恶不作,数百万天兵天将与其对峙不下,无计可施,君泽手执玄冥剑,单身突入巫族营地,怒斩十二大巫,堪堪守住彼时动乱不安的天界。两位神祇皆为天界臣民所推许膜拜,此番比武,天然不能错过。
世人叹为观止,他向高台拜礼道:“君上,是时候下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赤炎展开眼,挑了挑眉:“哦?轮到我上场了么?”随后转头看向君泽,嘴角轻扬,“敢问天帝,昆仑虚将派谁迎战?”
盛装打扮的慕清带领六位北海仙子欣欣然来到大殿中心,丝竹乐起,诸女长袖纷飞,裙色汇在一处,像极了花花绿绿的涂鸦。慕清悠然穿越在她们中间,放佛步步生莲,如烟水眸不时飘向龙椅上端坐的男人。
赤炎敏捷收招,跟随她的脚步跟了畴昔,君泽停在原地,挥袖复原现场,沉声问道:“少主这是何意,不比了吗?”
赤炎稍作位移,斩过来的玄冥剑只带落几根长发,双脚借力冰柱,左手一道月光白,扯断他半幅袖子,裸|露的肌肤添一道血痕,与此同时,落下的丞影奔胸膛而去。
冠绝群芳的舞技,共同着纤纤玉手的开合讳饰,好似诗中所云:“烟蛾敛略不堪态,风袖低昂如有情”,如同天外飞仙,扣民气弦。
舞斗毫无牵挂结束,宇文苍擎跳下石座,抬起右臂,将法力凝在掌心,光晕弥散,寒气袭来,殿内出现迷雾,待雾气消逝,连绵数丈的冰晶方台鲜明耸峙,四角冰柱别离雕着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惟妙惟肖活矫捷现,横栏有四道,皆为镂空雕花,精美非常。
话语落定,众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本来有人旧情难忘,即便面对与故交类似的女子,也不能淡然处之,仙宴上提出如许的要求,公然酒徒之意不在酒,喝彩声随之响起。
赤炎被光晃得略微游移,猝不及防吃了重重一拳,嘴角出现丝缕赤色,猛挥广袖,北风异化着水汽,如利刃般向火线划去。
君泽的腰间玉佩回声落地,“啪嗒”碎成两截。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集在一处堕入缠斗,移速行动极快,手腕翻转时,金光银光瓜代闪动,伴着剑锋订交的铮铮之声。修为较高的尚且能看清身形,招式亦无从辩白,修为低一点的,目中幻影重重,只能感知威压窜改。四根冰柱为剑气所扰,化作漫天冰花缓慢飘落,两色身影于皓皓冻雪中高低翻飞,雾气环绕,更加看不逼真。
君泽指尖流溢电荷,双掌合十,身周瞬息燃起红色雷火,热浪灼灼,仙宴生果杯盘震落一地,室内逐步为黑雾覆盖。世人慌乱不已,却被生生而来的压迫感定在原地,没法挪动。
不消半柱香的工夫,两人收招站定,世人觉得胜负已分,翘首期盼成果,不料赤炎俄然启口道:“只如许比试仿佛少些兴趣,不如加点筹马?”
赤炎淡然望着龙座上捧着脸发楞的红衣少女,缓缓道:“若我赢了,便将她带回合虚,如何?”
现场再度哗然,位高贵极的天帝连玉帝殷殷奉上的外孙女都不要,竟对一介小仙存了如许的心机?女仙各个低头沮丧,不复初入雨泽殿的欢乐鼓励,慕清用力扇风以示忿忿不平,白锦面色乌青。
火德星君起家击掌道:“此曲只应天上有。”话落,殿内响起耐久不息的掌声,孰胜孰负十清楚朗。
箫声宛转,嫦娥自虚空中来,水袖一拂,飘下红色花雨,没有别人烘托,只要似水伊人翩翩起舞,媚中带娇的目光,飘忽而又难以捕获,云袖轻摆,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赤炎将法力注入剑锋,毫不包涵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