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传来男男女女清脆而欢畅的笑声,转头一看,刚才那几位绝色女子消逝不见,闪现在面前的是两男两女。

小白扁了扁嘴,瞅了一眼白衣诀诀却言语轻浮的勾陈,鼻子哼出点浊气,幽幽的道:“师姐,就算你有背景在侧,也别把师妹我往火坑里推吧。”语毕,变幻成一只形状文雅的白鹤,长鸣着扑棱棱飞出喜房。

赤炎面色乌青,双拳攥得咯咯直响,寻觅自家娘子不成,还被几个莫名的人这般调戏,冷哼一声:“本君身经百战,还会怕你们几个妖人不成?”

芈尤冲她眨巴两下眼睛,笑容满面的道:“小玉儿,莫要忘了我们的商定!”见她点头回应,才转头看向赤炎,恭敬的鞠着礼道,“祝合虚帝君新婚欢愉,白头偕老,告别。”言罢,化作暗金色光影遁形。

话还没说完,便被鹅黄色女子硬生生扯到玉桌前坐下,那位女子的云髻里斜插芙蓉簪,缀着点点白玉,银质流苏颗颗坠洒于青丝间,眼泛春水情,口如含朱丹,递过一碗清茶,酒涡含笑道:“我们几个但是帝后特地为您纳的夫人,您如许对待我们,帝后会不欢畅的。”

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即便成了亲,她仍然尽情妄为,将他的至心视作草芥,胸中五味陈杂,情潮悉数败退,盯着两根红烛瞅了半晌,眼里逐步堆积出骇人的赤色,“嚯”的站起家来,拂袖筹办拜别。

赤炎滞身站定,凝霜的皓眸不善的打量着他们几个,打量结束,肝火倒腾更甚,最后,目光缓缓飘到墨玉的身上,大红喜披被她系在腰间,珠钗倾斜,桃粉色的罗衫略显透明,领口开得也略大,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如玉冰肌暴露大片,屋内两个男人的眼波时不时飘过来点上一点。

不消半晌,腰带飘然落地,大红喜袍散开,暴露肌理清楚的瓷白胸腹。

四个女子环坐玉桌打牌,薄纱蔽体,酥胸半露,四只如玉的藕臂时而伸出,时而收回,见有人出去,特地将本就宽松的衣衫向下拉了拉,暴露半截得空的美背。

时过半晌,他才收回视野,轻咬她的耳垂,沉声问道:“你本身说说,本君该如何奖惩你?”

小白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打滚,将脚上蹬着的鞋子袜子十足甩了,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道:“我……将近……憋死了!实!在!忍!无!可!忍!”直至笑得脸部抽搐,才渐渐顺起气来,站直身子当真的道,“不可了不可了,再笑鱼尾纹都要跑出来了。”

他微抬眼皮,血红的狐狸眼肝火翻滚,冷声喝止道:“妖女,放开我。”

芈尤身着一袭龙袍,分歧适弄出太夸大的神采,只含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目带幽深的道:“小玉儿,你找了个至心真意待你的好夫君,本王能给你的,他能给你,本王不能给你的,他也能给你,此番,本王输得心折口服。”

赤炎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怒意横冲直撞,胸前的梧桐花红得几近滴出血来,周身黑气缭绕,额心的火焰“咻”的窜起,眯得极细的眼收回明丽的红色,电光火石间,“轰”的一声,红光高文,四色锁链回声断裂。

勾陈连吃两个瘪,极其不忿的翻了翻眼睛,凉飕飕的道:“阿谁小飞禽说的没错,我才不要跳进火坑呢!更何况,她跟我凑到一块,合起来岂不是禽兽?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也撤了,你们早点去钻帷帐吧,那种美好的滋味,只要亲身咀嚼才会晓得的哟。”言罢,暗淡的笑了笑,负手腾云而去。

勾陈煞有介事的将袖子掩在口前,眉梢的笑纹叠得一层又一层,点头对墨玉道:“哎呦喂,我如何感觉我演出的特别失利呢,都没有吸引到他的目光,小玉儿,你这家教是不是太严了点?你瞧瞧刚才他那朴重的模样,差点我就信了!”

话音未落,寒光剑刃抵在他的咽喉,赤炎斜斜睨了他一眼,肃起脸道:“水麒麟,我可不管你是甚么上神,从现在起,再敢多言一个字,别怪我刀剑无情!”

勾陈如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想了想,嬉皮笑容的凑上前去,拉住墨玉的水袖,黑漆漆的眼里绽放着小桃花,神采鄙陋的道:“小玉儿,前次你们俩搞事情我都没有眼福看到,不如此次给个机遇?……”

赤炎将头用力方向一旁,离开那只带有稠密脂粉味的手,瞧着贴上“喜”字的白墙,皱起眉问:“说,你们把我娘子弄到那里去了?”

赤炎内心泛酸,揽紧怀中才子,觑见她澄彻的眼底,又不好发作。

顿时,胸中无明业火腾空而起,狐狸眼眯得更细,他快步上前,将她腰间的喜披拆解下来,雷速裹在她的身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冷冰冰扫视着中间的几人,面无神采的道:“洞房闹得差未几了,我跟玉儿还要相聚伉俪之情,你们是不是该……”

见此景象,墨玉赶紧拉住他的手,迫他放开丞影,转头对勾陈道:“水麒麟,带上小白一起去罢,恰好培养培养豪情。”说完,冲他挤了挤眼睛。

粉裙女子凑到床前,纤纤玉手捏上他的下巴,朱唇轻启开解道:“洞房花烛该是多么的欢愉,俊郎干吗要阴沉个脸呢?”

银光一闪,丞影出鞘,粉裙女人熨帖过来的手被斩落在地,断肢流淌出来的血液,滴落下去,晕出一个又一个圆,他昂首系好腰带,负手走到门前,怒喝道:“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滚出去!”说完,便预备拉开喜房的大门。

感知投射过来的*眼神,赤炎心中恼意更盛,斜睨畴昔道:“你那两颗眸子子还想要的话,就从速把目光收归去,不然别怪本君……”

刹时,三个女人竟同时娇羞的别过甚去,只剩下粉裙女子用赞美的目光打量着他,打量结束,还伸手出来悄悄在他胸前摩挲游走。

“哟,帝君这是害臊了吗?”另一名走上前来,语气不乏调侃。她粉裙领口开得很低,暴露饱满的玉峰,面似芙蓉,眉如柳,亮泽的黑发挽起高高的美人髻,眸中波光流转,视野停在他的小腹处。

“真是……衣冠禽兽!”赤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紫衣女子密切的挽住他的手臂,暖和的道:“帝君这么晚才来,让妾身们等得好苦呢。”声音委宛撩人,模样姣美,淡紫色罗裙衬得她娇肤胜雪。

说完,她们敛起笑容,双指并拢,流光溢彩的仙法祭出,合力将他运往喜塌。

见状,四个女人相视一笑,毫不客气的运起仙力,四道色彩各别的神通化作光之锁链,将他五花大绑起来。为首的紫衣女人眯缝着眼调侃道:“真是个难搞的小俊郎呢,帝后将你拜托给我们,天然是要服侍安妥的,既然你不吃软,那就只好来硬的了,多有获咎,莫要见怪。”

“我们是她特地请来的,你就放宽解乖乖从了吧,我是你的五夫人,半颜,俊郎要记着我的名字哦。”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忙不迭的拆解他的腰带,微俯的身子春|光乍现,充满诱|惑的味道。

墨玉手里拿着小酥饼,笑得花枝乱颤,肩膀一抖一抖的道:“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他只是一条禁不起逗的小黑龙。”

“启禀帝君,帝后安排我们彻夜服侍您,您就放心享用吧,今后我是您的六夫人。”女子身着淡粉色的百褶长裙,手握折扇,配上额前的流苏,如画的眉眼,美极。

案上骨节清楚的手青筋暴起,太阳穴跳的非常欢畅,赤炎将几个女人的挑逗调戏当作氛围,兀自端坐在那堕入深思。

但是,阿谁女人对他的话完整置若罔闻,埋头边拆边轻喘着,那饥|渴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将他立即吞食入腹。

墨玉抬头凝睇他青白的脸,谨慎的握住他冷冰冰的手,水汪汪的眼里溢满忏悔的光。

语罢,指尖出现银光,眼里生出杀气,凝了个银色的光团,觑准四人地点的方向,意欲将光团分为四股,何如遭到身周光链影响,仙力竟不能运转自如,这才惊觉看似浅显的光束实在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镇魂之链,额角不由生出些盗汗来。

他面色更加阴沉,目光落在攀附胳膊的五指上,冷冷的道:“把手放开。”

赤炎心头炽热得很,却劈面前这四位毫无兴趣,冷起眼环顾四周,没有发明墨玉的身影,觉得本身进错了房间,掉头筹办退出去时,四人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纸牌甩在桌上,齐齐围拢过来。

喜房内红烛摇摆,红玉流苏系住的红色纱幔随风飘舞,象牙白的铺盖洒着莲子,大红云纹雪蚕丝锦被,红色金边圆枕,颇显喜庆。

夫人?听了这个说辞,他的脑筋有半晌的停滞,猜疑的环顾环绕在旁的几个女人,推开递上来的茶杯,态度冷硬的问:“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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