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神域的凡俗……你的不自量力，真是笨拙得让我无言以对。”
“而这一份刻骨铭心的绝望……恰是你搅乱六道循环、企图逆天的代价！”
“……多谢陛下。”
在冥王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洛笙心中，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不祥的预感覆盖下来，令她几近没法呼吸。
冥王愣住了脚步，用对待别致植物似的目光打量洛笙，“凡人，你肯定吗？”
“名字？”
但是……
冥王心念一动，古籍悬浮在虚空中，投射出一道暗红色的光幕。光幕将两人包抄，昏黄不清，闪动着各种画面与笔迹。
“九天玄女？”
他唇边挑起了一丝残暴的笑容，走向洛笙，“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让你复苏一下……你所追随的东西，本来就是一场虚妄。”
她低下头，喃喃地自言自语，“这统统……全都是我的妄图不成？”
如果说，代表天道的存亡簿不会有错。
遵循存亡簿上的记录……
“……生于一千五百六十一年前……死于……”
不知为何。
这一刹，她心中却摆荡了。乃至生出了一种大惊骇，覆盖满身，欲要让冥王停下。
和她结为道侣的阿谁男人……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就已经死在了他的十八岁！
“我说了。”
“想从我这里获得甚么，必须支出对等的代价。”
“祁夜。”
跟着他的法力涌动，光幕如同水波普通缓缓律动。垂垂地，恍惚不再，闪现出了一片清楚的笔迹。
洛笙想了一下，又弥补道，“他生前是一名魔帝，母亲是一名仙帝，九天玄女。”
“凡人……你就给我睁大眼睛，好都雅清楚吧。”
如何能够……
“哗――”
“好吧。”
那埋没的、彻骨永久的绝望，到底是甚么？
“如何会如许……”
――神形俱灭，永不超生！
有甚么不对吗？
冥王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目光介于怜悯与讽刺之间，“好吧，如你所愿。”
洛笙只感觉，本身浑身的力量都消逝了。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有了存亡簿，就能从海量亡灵中找到夜皇。而只要找到他的亡灵，不管如何，她也必然要将其带归去。
“祁夜……”
“向我借东西？”
到底……
“哗――”
“莫非，这统统……”
这时候，冥王的声音从高处落下。仿佛天道神谕普通，高高在上，残暴无情。
仿佛一下子堕入永久冰封的大海……甚么都听不见，甚么也看不见。呼吸停滞，连灵魂都被解冻了。
“深渊君王，与九天玄女之子……”
沉寂。
洛笙的瞳孔开端颤抖，不敢置信地凝睇着那最后一行字，“死于一千五百四十三年前……神形俱灭，永不超生？！”
这一刹，她的脑海中唯有一片死寂。
那么……阿谁一起伴随她、保护她、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底子就不存在！在实在的时空里，他已经消逝了一千五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