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归人空月明。”
双睫微阖，喧闹仿佛入眠。
昔年流潋逝繁华，
……
如幻，如痴，
如生，如灭，
“……泫风仙子少时遇冥王太子，雪月风花，几结为道侣。是时风云突变，前任冥王无端身殒，太子立返即位，迎娶圣魃族公主为后，以定时势。仙子孑但是归，继往圣之绝学，发扬仙法道经，平生高洁宁远，至圣无瑕，先人敬之为‘圣女’。
北山瑟瑟暮光凝。
那是一段野史未曾记录的仙家旧事，记叙了泫风仙子与冥王太子昏黄的风月旧事，哀婉得令人感喟。
歌声渺渺远去，风吟去处如感喟，水面上落花浮沉如残月式微。
夫江山美人二者择其一，天下豪杰终取江山而绝情爱。何所归兮？何所往矣？何人得脱？”
“你来了。”
如掌心泡影。
北山瑟瑟暮光凝。
……
如丝缕红线。
三生石流转了归程，
这一刻，影象清楚如水波缓缓流过，她竟然连注解都回想起来了――
静听飞花缠绵。
闻歌折柳过忘川。
……
……
“船舷上忽断了琴弦，
“风过了飘零的缠绵，
南浦潇潇残笛沁，
现在故交胡远行。”
或许是因为将死，或许是因为……某种虚无的、却比灭亡更残暴的将来。
七夜右手枕在脑后，慵懒地靠在石壁上，棱角清楚的俊颜在光影间温和起来。
“南浦澹澹杨柳依，
实在她大能够随便编几句，七夜就算听出来也不会太在乎，归正他只是心血来潮。
清澈空灵的歌声悠悠而起，仿佛山风微送的天籁之声。尘凡间统统喧闹倏忽远去，恍忽间似有风吟唱和奏。
“不要再见……呵，你说得对。从今今后，你我因果了断，天荒地老，永久不见。”
她晓得或许有些不当，风君狂放无双不拘礼法，行文间模糊流暴露绵绵情义，分歧适对他吟唱。
北山燕燕江风临。
现在归人空月明。
南浦潇潇残笛沁，
淡金色的繁花干枯，水月流光，哀而不伤。
……
多少悲欢入永年。
如风中烛焰。
如开谢白莲。
昔年清桨渡绮梦，
……
“多谢……后会有期。”
现在故交胡远行。”
昔年流潋逝繁华，
心神沉浸于哀婉的古调间，多少爱憎悲喜如风骚逝。耳遥远远地响起他和她的对话，似真似幻――
……
……
她只是……俄然有种奇特的感受――这不是对他的告别，而是她为本身选的离歌。
水月流光天涯。
北山燕燕江风临。
昔年清桨渡绮梦，
南浦澹澹杨柳依，
这支曲子天然也是没有歌词的。蓦语笙俄然想起的，倒是昔年风君的信手填词。
幻影中，黑衣如夜色的身影乘扁舟驶入忘川远处，迷雾缭绕，散尽后终成虚幻。
“再见……不，还是不要再见了。多情无益，不如无情。”
“你要走了，我来送你一程。”
如嗔，如妄，
……
如露，如电，
雨打了一世的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