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许了甚么欲望，都会实现的……”
蓦语笙闭上眼睛，唇边暴露含笑：“或许……直到我在光阴里化成劫灰，你仍然耸峙在众生之巅，光辉不朽。”
“为何要躲？”
七夜有些好笑，睫毛在星光下显得格外长，“许了愿就能实现？那直接许个愿让天耶罗灰飞烟灭就行了，又何必再血战天外？”
“这传说……是相称的不靠谱吧？”
“波若摩罗……我当时就该让你死在那边的……”
两人就如许并肩坐着，看银河如水，看六合荒寒。
“――你说甚么？你实在是太聪明……却又太天真了。”
“如果有一天，破军星陨落了，你固然对它许愿吧。”
……
七夜满身微微一震，瞳孔深处紫意沉沉，仿佛想要说些甚么，却毕竟没有开口。
七夜低下头看着她，紫色的眼眸如此当真，“必然。”
“这颗星斗的光芒，将永久晖映着你，和你一起成为万古的传奇。”
“为破军……为天下？那你的眼泪里……有没有一点……是为七夜而流的？”
……
当年他暴戾恣睢，随便地兼并了她；
“嗯，你说的对。很多时候，许下的欲望并不必然能实现。”
“咻――”
她咬着牙，粉身碎骨也决不低头，那么倔强那么纯真。
七夜闻言望去，天涯一颗星斗陨落，拖出一条长长的、刺眼的光尾，将半幕夜空照得雪亮。
“我曾听人说，人间奇药中最难求者，名曰神仙泪。所谓神仙，太上忘情，天然无悲无泪。波若摩罗……你在为谁抽泣？”
这一刻，过往的一幕幕在面前流过。
“如何，很敬慕这位魔界新君？别忘了，你为仙界中人，生来就是破军死敌。波若摩罗，他一样会杀了你。”
“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哦？豪杰？你说得对，魔君破军是盖世豪杰，而魔尊七夜倒是冷血卑鄙的恶魔……”
“我为破军而悲，亦为天下百姓而伤。”
……
“如果连破军星都陨落了……六界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我……你觉得破军和你一样卑鄙么？他固然是魔界君主，倒是六界共同的豪杰王者，一样值得恭敬。”
“为何不躲？”
但是，终究她还是将目光移开了，缓缓道：“破军不朽不灭，破军星也永不陨落。”
“好久前，我传闻见到流星的人能够向它许愿……”
蓦语笙悄悄地坐在他身边，沉默了好久才持续道：“只要你的欲望够竭诚，它就会为你实现。”
“不过可惜，你见不到本身心中的王者了……波若摩罗，你只能在我身下承欢……如果你胆敢叛变……七夜以后，我会让你明白……甚么是真正的天国……”
蓦语笙浅笑着，清丽的容颜令漫天星斗都为之暗淡。
“嗯？我是魔。”
――在那一刹，她竟有种地老天荒的错觉。
……
“你看，你踌躇了……波若摩罗。如果时候能在这一刻停下……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