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刚返来就给他惹了这么大一个费事……是盼望着他被废吗?”
奚娆并未被激愤到,她初来乍到不宜激进,必得虚与委蛇,谨慎摸索。
这叫甚么话?
仿佛方才碰到的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你让本宫谨言慎行?太子希冀天子早点死,这但是满朝皆知的事情,若不然,如何连给皇上保命的百年人参也能抢去……”
她俄然话锋一转,把手搭在了奚娆的肩膀上,唇角好像桃花瓣似的,披收回一股勾引的魅力。
打扮得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如同一株鲜艳的牡丹花。
“你就不怕隔墙有耳,终究落得个殉葬的了局吗?”
“难怪太子甘愿冒着不孝的名头,也要帮你……如此国色天香的姑姑,本宫也真是第一次见。”
“祈月mm这么严厉干甚么?本宫只是与你开个打趣……陛下的百年人参没了,本宫总该对太皇太后有个交代。”
说完,勾起奚娆的下巴,眼神轻浮又戏谑地扫视起她的唇瓣。
“真金不怕火炼,我有甚么可骇的?反倒是贵妃娘娘,再这么放浪形骸,本主就奉告太子,你不知检点!”
待看清楚她的面貌后,脸上的神采变得非常古怪。
“你是不是真正的南祁公主,本宫毫不在乎。只要你能帮本宫做一件事,本宫就帮你对付宗室的那群老东西,如何?”
她见奚娆没有吭声,道她心虚,冷哼一声,拖曳着华服走到她的面前。
眼看奚娆的面色发沉,又很快就背过身去,从宫女手中接过帕子,用力地擦了擦手指。
“有道是铁打的士族,流水的天子,只要太子能够期近位后宠幸本宫,留本宫一席之地,我也不是非得与他作对不成……”
“除非是你,心胸不轨,想要伤害于我,以是说了出去。但同为女人,你应当能了解本宫才对……”
兰贵妃的神采突然一变。
“贵妃娘娘好歹也算是太子的长辈,方才所言未免有失面子,还请娘娘谨言慎行。”
不怀美意地,把她重新到脚打量了遍。
兰贵妃轻笑着嗤了一声,翘起殷红的指甲,从她脸颊上慢吞吞地划过。
兰贵妃年芳三十,身姿曼妙,倾国倾城。
“更何况太子功高盖主,专断专行,早已被皇上所顾忌,包含荀家在内,各家士族都虎视眈眈,想要抓住他的把柄。”
口无遮拦,恬不知耻到这类境地,竟是现在南祁的后宫之主。
“去救你这个便宜姑姑的儿子?”
不料兰贵妃不但不感觉害臊,反而对劲地勾起了唇角。
一股盗汗顺着奚娆的脊背流下。
“本宫向来如此,不也一样获得了皇上的宠嬖,贵妃的层次?”
她自发得曾经在西奚的做派已经够“放浪”了,没想到荀芷兰有过之而无不及。
收敛起不端庄的笑容,眼角眉梢鲜明渗入出一抹冷意。
但很快稳住了心神,没有慌乱。
兰贵妃低笑着耸了耸肩,“怕甚么,这祈光宫里全都是本宫的亲信,他们百口人的卖身契都在本宫手里,谁敢叛变?”
奚娆的脑袋都快裂开了。
奚娆听她说话如此荒唐,不由得肝火中烧:“贵妃娘娘当真是荀氏嫡女?如此言行,就不怕给荀氏招致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