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晚好多了，偶尔会痛一下。”
“不痛了……”痛也会说不痛。
感受着温热，来自她身材的气味。
“要跟我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也一样会担忧。”
这时，她感遭到了手中的潮湿和温热。
他能返来，他没有死……对她来讲，就是天大的恩赐，不！是救赎，是灵魂的救赎。若他死了，那么她就算能站起来，能好好地活下去，内心也会有一辈子都抹不掉的遗憾和惭愧。
“小宝，我也感谢你能活着返来……”素儿表情庞大，也打动莫名。她回报不了他，内心惭愧。人只要一个，心也只要一颗，分不掉……轻抬着素手，以指背拭着他眼角的泪。用情太深了，我何德何能？但是，这一刻，她和他一样感激着。
微微仰首，却望入了一双含着泪珠的清眸。
皇甫易敛眸，把脸埋在她的掌手上，闷闷地轻问：“头还痛吗？”
美满是发自内心的眼泪，没有一丝压抑。
他沙哑的嗓音微咽，“馨儿，感谢你没有死。感谢你返来了……”他收紧着双臂，谁会晓得，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死去了呢。真的，只要她没有分开，让他做甚么都能够……就算让他分开她也没干系的……只要没有死。
“对不起，小宝。是我害你悲伤了……”
没有死就好，还活着就好……她想到这里，又溢出了丝丝眼泪。
他在悲伤？在落泪。
“是，……”
轻握着那一双柔嫩的小手。
他很惊骇，那一种冰冰冷凉的感受……
而他单膝着地蹲在她跟前。[
在天井处一个花基的石阶上，皇甫易悄悄把她放了下来，坐在石阶上。
“不是。我是欢畅，馨儿，我是欢畅才哭……”他微咽着解释，“你今后要活得高兴点，不要掉眼泪，晓得吗？不然，我会返来把你从慕容景身边抢走的……”
快速，她感觉头顶有水珠在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