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感到背后有人张望,一转头,只见那丘师兄眸子转动,似有所图,他想起一事。俯身拾起那柄金羽剑,大声道:“我对沈舟老哥一贯敬佩,他现在放手西去,我要留下此剑,怀想老哥风骨。”

夺魂道:“苍...咳咳....鹏远兄弟,你外号鹦鹉剑。与这金羽剑之名非常符合,不如就将这神剑收着吧。”

无浮走上前来,合十赞道:“本来归教主武功通神,天下无敌。我们少林十八和尚,各个儿戴德不尽。不久以后,归教主定然名扬天下,威震四海,老衲虽乃方外之人,亦替教主欢乐。”归燕然惶恐万分,连连摆手。

归燕然奇道:“你是明教教徒?又为何是万兽堂的人?”

苍鹰笑道:“空口无凭,你又有甚么证据了?”

明斯克又道:“归教主,这帝台山上宫阙楼宇,本就是你清闲宫的财产,我曾是明教教徒....”

其他人又向清闲宫众教徒千恩万谢,这才拜别。

明斯克道:“我们仍然祭奠明尊,但是已不受明教管束,何况明教已然毁灭。”他先前话说一半,现在稍稍回神,又道:“我身为明教教徒,当年妄图一时之快,占了清闲宫之地,补葺房屋,引觉得寓所。不料竟引来没顶之灾,可见是明尊降罪于我。既然如此,这帝台山我是不敢住了,物归原主,但求诸位原宥。”

李若兰娇笑道:“你本身也不是清闲宫的人么?这么说好生光彩么?”她顿了顿,又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在常理当中。我见韩霏姐姐也是个不幸人,等咱俩结婚以后,我再让爹爹替你俩做媒,娶她过门,也算了她心愿。”

他朝苍鹰瞪了一眼,心想:“这会儿也不忙于一时,归正此人并非知名之辈,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待我归去禀明宗主,自会措置此人。”

清闲宫世人尽皆大喜,一齐向明斯克伸谢,明斯克道:“不必谢我,不必谢我。玄夜教与摩尼教,以往势同水火,但现在改朝换代,我们也不必再相互仇视了。”

章斧山道:“教主,其间大事已了,请恕部属无礼,得快些赶回广东,面见皇上,禀明此事。皇上得知有天下第一妙手互助,心中必也欢乐。”

明庄主稍稍歇息,等答复精力,朝归燕然拱手道:“归教主,你的恩典,我明斯克没齿难忘....”

清闲宫世人围着沈舟尸首,心下无不黯然,夺魂叹道:“沈舟兄弟如此了局,也算得上是一场业报。”

苍鹰见这柄剑过分锋锐,平常兵刃一碰就断,连仙剑派的宝剑都被打得遍体鳞伤,实在非常不喜,但见这柄剑实在标致,剑身金光闪亮,刻着金乌斑纹,剑柄则霜白如雪,俭朴内敛,他的秘影长剑恰好又丢失了,当下朝沈舟尸首拜了三拜,说道:“沈老哥,那我就先替你收着啦,你的赠剑恩德,我定然铭记在心。”心想:“以利刃取胜,不算豪杰行动,幸亏老子精通‘由利反钝’之法,此节倒也不必多虑。”

归燕然吓得筋骨麻软,苦苦告饶,李若兰见他诚恳钟情,心下甜美,但神采一板,说道:“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你尽管乖乖听话,不然把稳我揍你!”归燕然张口结舌,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她不过是撒娇之言,并非当真见怪,归燕然却听得战战兢兢,连声道:“此后我定然倾囊相授,毫不坦白。”

明斯克点头道:“我们万兽堂本由昔日明教教徒构成。传闻百年前光亮顶上天灾暴降,很多明教长老黯然拜别,建立万兽堂。我大哥‘明察秋毫’明思奇也是明教教徒,厥后成为万兽堂之主。”

李若兰将归燕然拉到一旁,妙目朝他高低打量,嘻嘻嘻的发笑,但却不发一言。归燕然知她怪本身坦白,盗汗直流,连声道:“兰儿,是我错啦,我此后甚么事都不瞒你。”

世人一齐向归燕然伸谢,归燕然道:“鄙人姗姗来迟,累这么多兄弟姐妹惨死,胡敢言恩?愧不敢当。”世人见他言语得体,毫无伪饰,不由得好感更深。

两人悄悄话说完,李若兰又将此事暗中对韩霏说了,韩霏欣喜若狂,感激涕零,搂住李若兰大哭,李若兰笑道:“韩姐姐,咱俩一同嫁给这笨拙哥哥,他实在过分好运。我们可不能让他占尽天下好处,平时总得将他管得严严实实,服服帖帖,做足端方才行。你这般哭哭啼啼的,让他瞧见,只怕此后制不住他。”韩霏这才渐渐止泣。

丘师兄顿时语塞,那里想得出些许证据?此剑本是独孤剑魔统统,置于藏剑冢当中,沈舟多年前偶然来到藏剑冢,蒙此中门人收留,他苦练门中的金羽寒剑,数年后便有小成,受赠这金羽剑。随后他自行下山,浪迹天涯。神剑宗与藏剑冢有不共戴天之仇,又觊觎藏剑冢中各种神剑,一获得藏剑冢门人下落。立时便派出使者追杀。

丘师兄神采一变,说道:“这位兄台,此剑并非沈舟统统,而是我神剑宗的事物,被藏剑冢奸人盗走,现在沈舟身故。正该当物归原主。”

明斯克道:“我从西方来此,这名字也不算希奇,老兄少见多怪。”

两人温存好久,李若兰俄然道:“韩霏姐姐对你情深意重,你不成孤负她一番情意。”

世人均知此话不假,颠末帝台山上一场大战,归燕然如此神功,不久便会传遍江湖。清闲宫世人相互使眼色,神采极其高傲,心想:“归教主武功之高,比之昔日周行天,只怕尚要强上半分,为人却更加忠诚,实乃我清闲宫之福。”章斧山本对归燕然不如何佩服,经此一役,终究心折口服,打从心底敬佩。

苍鹰奇道:“那万兽堂实在便是明教么?”心想:“传闻这万兽堂倍受蒙古诸国皇室尊敬,若被九婴晓得,不知会有甚么筹算。”

连明庄主都想:“这山庄我是再没脸住下去了,自当偿还他们清闲宫。这清闲宫教主武功之高,不在明察秋毫大哥之下,但两人道子天差地远,这归燕然更令人佩服,难怪少林和尚一味帮他。”现在沈舟身故,血债得偿,他又与清闲宫世人磨难与共,同历存亡,早已心无芥蒂,加上现在死里逃生,心中高兴,实是远胜烦恼。

章斧山又朝他一拜,身子一晃,转眼已在远处。(未完待续。)

尸魔对各派领袖并未动手殛毙,想必成心招纳。丐帮长老、青城老道、离风、丘师兄、明庄主等人尽数活着,而少林和尚似有佛祖保佑,一人都未圆寂,现在念起“阿弥陀佛”来,当真底气实足。世人见到归燕然,神情爱护,心中皆生出感激之情,暗想:“此人武功本来高强至斯,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非他一人之敌。先前我们招惹清闲宫,他一向部下包涵,为人当真谦恭,现在又救了我们性命,而后我们大家欠他恩典。”

李若兰喜道:“爹爹于江南各处皆有大宅园林,但没一处比得上这里。”想起今后与归燕然、韩霏住在此地,真是神仙般的日子,不由喜形于色。

归燕然见四周再无异状,稍稍放心,三人替章斧山、夺魂等人包扎伤势,运功疗伤,等清闲宫世人无碍,再救起少林众僧与金顶寺和尚,接着又扶起丐帮、青城、万兽堂、仙剑派诸人。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我说你名字起得好,起得妙。明斯克,明心克己,殊为可贵。”

苍鹰说道:“我已经将门路探得清楚,诸位请随我来。”抢先带路,走过平台,走入一个洞口,如此绕行了一天,走过一处恶臭脏乱的抛尸洞,面前呈现一处泉水,恰是殷琦与可儿相遇之地。苍鹰找来一根长绳,一次领数人潜水出去,途中险恶,自不必提。幸亏苍鹰对地形水流熟知在心,固然惊险,但还算顺利,又过大半日,这才将世人全数救出。

李若兰红着小脸,伸手解开他长袍,见他腹部一侧公然有一道奇特伤口,心下再无思疑。她轻声道:“你这好人师父,一向欺负人家,有这么好的工夫,却不肯传给我,莫非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

归燕然道:“韩霏女人?她不过一时胡涂,神态不清,没多久便会复苏了。唉,我们清闲宫的人,未免有些...古里古怪,固执固执。”

归燕然大喜,将李若兰搂在怀里,李若兰抚摩着他腹部肌肤,浑身发烫,心头大羞,却不管如何不想分开。

清闲宫世人回到帝台山上,只见这阁楼飞檐顶风,玉阶临危,层楼盘山,云屋皓轩,那明斯克定是破钞无数银两,将这些阁楼修得如同宫殿普通。

归燕然也道:“二哥,你救了大伙儿性命,这柄剑自当归你统统,你便拿着吧。”

苍鹰奇道:“你叫明斯克?这名字好生古怪。”

归燕然想起山海门的太乙、飞蝇,本身现在武功虽高,但千万挡不住他们顺手一击,忍不住嚷道:“天下第一,如何敢当?世上胜得过我的人数不堪数。”

明斯克蒙他所救,本就感激,听他奖饰,两人同时莞尔,顿时仇怨全消。

世人大笑起来,觉得他谦逊过甚,但也并未几言。归燕然又道:“章叔叔当以大业为重,你这就快些去吧。”

李若兰在他唇上一吻,痴痴说道:“你整小我都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人了。咱俩还分甚么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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