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嘲笑一声,人影一闪,刺出数剑,她武功多么高强?那将领站的又近,顷刻身上被捅出数个洞穴,闷哼一声,倒地而亡。莫忧一脚踩破此人脑袋,大声说道:“狗都不如的东西!再不退走,我让你们一个个儿死无葬身之地!”

世人一听,正合情意,唯有莫忧勃然大怒,斥道:“我才是江龙帮帮主,莫非竟说话不算?”

茂竟圆仓猝跪倒,说道:“部属无能,累皇上滋扰。但皇上大可放心,虽经此一乱,但蛮夷全数丧命,城中叛党也不复存在,正所谓不破不立也。现在城中军民高低一心,大家对皇上虔诚,那周瀚海戋戋蛮夷雄师,何足道哉?微臣这便征象四周四城之兵,将这叛党击溃!”

赵盛虽惹出乱子,但毕竟是天子之尊,城中仍有无数死忠跟随,侍卫军兵力也不弱。莫忧若能一举胜利,再命此人开释空悟遁,重振朝纲,那她莫忧便可一步登天,成为天下汉人群雄的魁首。

莫忧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此事由我来办好了。若兰女人要照顾孩儿与堂主,可抽不开身。”

茂竟圆道:“皇上聪明,部属不敢扰了皇上主张,还请陛下决计。”

蓦地间,又见一将领在一寺人指引下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见了赵盛,跪倒在地,哭喊道:“皇上,张览叛变!引十万雄师进入鞑子包抄圈中,全数投降鞑子了!”

莫忧道:“这两位白叟家平生辛苦,建功无数,现在死战而死,也算是一世豪杰,你们若再哭哭啼啼,难道对他们不敬?”

李若兰固然挂念苍、雪二人,但莫忧所言在理,世人当中,除李若兰以外,以莫忧武功最高,而她人又机警,如此再合适不过。莫忧便告别世人,返身回城。

李听雨本在家中,与江龙帮诸人商讨此后前程,自空悟遁一派惨遭搏斗以后,他早不满赵盛各种行动,但念及抗元大事,一向不肯反他。莫忧心中却无汉元之分,多次向李听雨发起,要顺势杀入宫中,制住赵盛,立仇馨之子为帝,由此反客为主,掌控朝政,由乱生治,江龙帮也可一举飞黄腾达。

李听雨点头称是,命世人清算一番,走到街上,途中火焰焚天,尸横遍野,当真如同末日。他大半生与元军作战,驰驱不断,穷心极力,好不轻易见着曙光,彻夜可却毁于一旦,岂能不痛心疾首?顷刻心如死灰,再生不出半点大志壮志。

莫忧见世人同心,心头无法,点头道:“你们如此脆弱,坐失良机,岂能成绩大业?”一时心灰意懒,不再多言。

段玉水望着莫忧,愣了好久,终究站起,念及陶蛇恩德,说道:“蛇叔叔对山庄忠心耿耿,我当收着他的骨灰,带回神农山庄安葬。”说罢启出药粉,撒于陶蛇身上,化去他骸骨,置于灵龛当中。

赵盛顷刻觉悟,盗汗直流,说道:“不错,多亏你提及此事。那些瑶民、傣族、怒族的蛮夷,各个儿只服空悟遁,只怕早有反叛之心。我们怎生想个别例,令他们乖乖听话?”

那将领实在并非赵盛派来,而是他觊觎莫忧、李若兰仙颜,想趁此大乱机会,将两人掳走侵犯。眼下见两人站在李听雨身后,双目发直,满脸奸邪,大声道:“来人哪,将这两个小娘捉了,如有抵挡之人,格杀勿论!”

城中本有功德、恶棍之流,见此景象,觉得有机可趁,便成群结队,上街劫掠烧杀,因而军如虎、贼如狼,百姓百姓似牛羊,顺元府浑家人胆怯,四周危急重重。

众蛮族豪杰蓦地惊觉,却已应对不及,仓促应战,一时之间,城中杀声震天,血流成河,有蛮族突围逃出,躲入城内民居之地,众汉军追杀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一通,殃及百姓无算。

......

那将领说道:“皇上,那甘麻剌亲王今后城败退以后,忽必烈便暗中命令,换铁穆耳亲王领军来攻,只是他们行军隐蔽,不露半点动静,我们毫无知觉,那一夜营地被鞑子围的严严实实.....”

赵盛一想不错,板着的面孔垂垂暴露笑意,笑骂道:“好一个‘不破不立’,算了,错有错招,我乃彼苍眷顾的天子,天然能化险为夷了。”

世人来到其他帮众地点虎帐,见戍守周到,并无毁伤,尽皆欢乐。在昆明一役,江龙帮后辈兵奋不顾身,誓死拼杀,只剩下两万将士,李听雨悉数带上,趁夜奔出城门,往庐州方向而去。

李听雨仓猝道:“我们江湖侠义人士,若做出这等事来,鼓吹出去,岂不令天下豪杰心冷唾骂?那是臭名远扬、万劫不复之举。”

赵盛只吓得魂飞魄散,脑中空缺一片,软软坐倒,过了半晌,怒道:“你信口胡言!来人,将此人宰了!”茂竟圆与康诚赶紧劝止,赵盛方才收回成命,但仍咬牙道:“你给我照实招来!”

众将士今晚杀得鼓起,人道全无,兽・性・勃发,见状狂怒,竟一股脑朝群雄杀来。李若兰高呼一声,使出六龙吉祥,当场斩杀六人,但这数千人涌入府内,世人武功虽高,但也非常惊险,幸亏这些兵卒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又无人批示,倒也并驳诘以对付。

就在此时,听得屋外隆地一声巨响,群雄耸动,纷繁冲出,见无数官兵冲了出去,为首大将喝道:“李听雨,你窝藏朝廷钦犯,还不快快把他交出来?”

赵盛暗想:“你怎地老让我运营?空悟遁自来不让我伤神。”但眼下多说无益,思考好久,委实更无良策,咬牙道:“一个个全都杀了。”

茂竟圆似早有所料,立时说道:“皇上此法大妙,这些蛮夷不成放纵,更不成赶走,也没法善用,唯有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但是在莫忧心中,实则另有一番考虑:江龙帮世人对她并不心折,不肯听她号令,她也没法可想。但现在顺元府大乱,她可顺势潜入朝中,设法制住赵盛,喂他服食迷魂血,令他成为本技艺上傀儡。

莫忧冷冷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豪杰豪杰,做事怎能婆婆妈妈?若错失良机,哪天赵盛派雄师来剿杀我们,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李听雨怒道:“我何曾藏过甚么钦犯了?此乃镇东王府邸,你私行乱闯,是奉了何人之令?”

她几次考虑,只觉甚是可行,她武功多么神妙?人又斑斓绝伦,兼之城中事情,如要混入宫中,当真轻而易举。她下定决计,满怀喜慰,当即行动乘风,赶往皇宫去了。

如此杀了好久,总算杀尽敌寇,只是府上好死伤惨痛,李听雨盘点人手,竟发明吴陵、陶蛇已然断气,顷刻间仿佛天塌了普通,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李若兰、香儿、赵风、段玉水等人也各自垂泪,抽泣不止。本来这两人年纪老迈,本已风烛残年,数月前与元人精兵一战,耗尽气血,已然油尽灯枯,此时再经大战,都支撑不住,运功出岔,双双丧生。

李听雨想要安葬死去兄弟,但莫忧怒道:“甚么时候了?你们这般拖拖沓拉,好生让人愤恚!现在只要早些与其他帮众汇合,一同杀出城去,前去庐州!”

香儿道:“那我们可去庐州城哪,我爹爹仍在那边,也有五万江龙帮兄弟,那边安然很多,也隐蔽的多。”

行至半路,李若兰俄然说道:“我们须得留下帮中暗号,知会苍鹰哥哥一声。”

李听雨叹道:“我们这一走,又如何向帮中这好几万兄弟交代?何况江南被铁穆耳攻占,我们归去以后,处境更加艰巨。”

三人商讨一阵,暗中知会统统汉军,说城中滇地一众土族勾搭元人与周瀚海,要杀尽满城汉人,须得尽早制止,以防反受其害。众将士听了,无不愤恨非常,因而暗中安插,趁当夜蛮族不备,蓦地发难,奇袭大营。

赵盛点了点头,叫来城中汉人大将康诚,他原是侍卫统领,眼下已汲引为城防总批示使。赵盛提及此事,康诚大惊,当真不肯下此狠手,但赵盛这数月来对大臣猜忌甚重,稍有违逆,立时便有重罚。康诚得了赵盛好处,不想功亏一篑,唯有违背知己,听他号令行事。

李若兰皱眉道:“爹爹,我们也别淌这浑水了,趁早离了这都城,返回江南去吧。”

赵盛下了搏斗夷族之令后,在宫中坐立不安,来缭绕步,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间便已满头大汗。比及深夜,茂竟圆、康诚等人慌镇静张来报,提及城中之事,赵盛如遭火焚,忍不住痛骂道:“你们两个蠢货!此事怎能闹到如此境地?”

郭远征说道:“莫忧女人,你这帮主,乃是那混账天子指认的,大伙儿可未曾聚在一块儿参议过。我们都不肯听那天子之命,却都服李听雨伯伯号令。”

赵盛蓦地心想:“如果空悟遁派兵,定将途中仇敌景象密查的清清楚楚,了然于心,我们这才战无不堪。”念及于此,反而更是肝火冲天,满抱恨恨。(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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