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桃桂山庄一时也没法返回,但他麾下有很多门派、帮会,财产庞大庞大,寓所浩繁。他率世人往东前行。再过十里地,来到一大镇当中,镇上有一帮派,叫做百王帮,名头甚是威风,此帮在此镇上作威作福,受人害怕服从,但也服杜华宗管束。杜华宗来到百王帮大院以外,朗声喊道:“王老然,王三纵。我杜华宗上门作客来啦。”
这王老然、王三纵乃是杜华宗忠心耿耿、交友多年的老友,他闻言大怒道:“那贼人走了多久?我们万不能让他跑了,非得逮住他不成!”
杜华宗道:“大侠说的甚么话来?大侠如此恩德,我们也想多与大侠同业。大侠愿到我们家中作客,那是再好没有。”
王铜文闷哼一声,点头道:“我.....我不晓得,哪有甚么女子?”
王铜文点头道:“那人携着一男一女,皆不过二十岁年纪,女的仙颜,男的繁华,但却不开口,只会走动,似是被那人点上了穴道。他连杀了好几人,我们....我们敌不过他,唯有命人整治酒菜,三人吃饱以后,当即拜别。”
苍鹰见堂上世人尽皆低头,目光躲闪,厉声道:“胡说八道!先前定有一女子来此,与那恶人脱手,她眼下又在那边?”
苍鹰指着杜飘莲、海飞凌二人,浅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娃,但是要结婚了?”
苍鹰见此人讳饰本相,目光奸恶,料知若施所言不假,笑道:“本来如此,本来不过是一片美意罢了。不错,不错,我也正要替你运功疗伤一番。”左掌一转,无声无息,正中王铜文脑袋,王铜文惨叫一声,经脉震惊,瞬息间便被苍鹰震死。其他帮众见状,惊诧半晌,竟纷繁喝采起来。本来这王铜文只知溜须拍马,狐假虎威,平素作为,深为世人不齿,现在见他倒毙,无不称心万分。(未完待续。)
苍鹰点头道:“届时须得随机应变,但你爹爹真气埋没,若要找他,但愿甚是迷茫,你心法练得不错,我们二人一同搜索,或许能找着线索。”
过未几时,有人仓促出来开门,杜华宗一见。倒也认得,此人名叫王铜文,乃是百王帮第三把交椅。王铜文见到杜华宗这一百多人,先是一惊,又是大喜,复又大悲,纳头便拜,哭喊道:“杜庄主,你可算来啦,你可要替我们报仇雪耻哪。”说罢连连叩首。
杜华宗见苍鹰此招绝活,心下悄悄比较:“这无形剑气之法,公然甚是奥妙,难怪江湖之人对他如此推许,但这能力却也不过如此。我若与他相斗,当设法欺近他身边,以惊露神功暗劲取胜。”殊不知苍鹰只是顺手恐吓,未出尽力。
杜华宗微微有气,暗想:“我苦练惊露神功多年,这隔院传音的内劲深厚至极。他却不过说‘不错’二字,当真有些傲慢了。江湖中人皆称他武功绝世,但若当真了得,先前赶上鞑子。为何不脱手拼杀,反而借助元兵之力?只怕是脱手炫人耳目,乃至于徒有浮名罢了。”也是杜华宗隐居深山,极少与妙手比武。而数十年来单打独斗,自来罕逢敌手,是以虽对苍鹰感激,却不信他武功更胜于己。
王铜文陪笑道:“这位夫人当真冤枉我也,我....我不过是嘘寒问暖,替你点穴疗伤罢了....”
本来这王铜文作奸不法,祸害乡里,行动卑劣至极,见到仙颜女子,若无权无势,便总要偷偷将其挟制,玷・污其身,平素另两大当家活着,他尚且有所收敛,本日这两大当家一齐身故,他得了自在,可巧见若施面貌极美,又受重伤,起了歹念,冒充说要救人,实则有欺侮之心。幸亏若施伤势太重,王铜文不敢逼迫,恐怕弄死了她,便将她锁在屋内,好生把守。适值苍鹰等人赶来,被苍鹰看破了奸计,若施方才得救。
赤蝇哭道:“娘,当真苦了你也。爹也真不是东西,如何忍心打伤了你?也幸亏师父在此,没让你受这恶人毒害。”
苍鹰苦思以往景象,呆呆入迷,赤蝇再问道:“师父,我娘呢?可找到我爹爹了么?”
王铜文道:“走了好几个时候啦,唉,杜老爷,你武功高强,比我们高超百倍,但老王我要诚恳相劝,莫要与此人比武.....”
师徒二人回到世人当中,杜华宗说道:“苍鹰大侠要去那边?如有调派,杜或人绝无二话。”
杜华宗等人惊惊奇常,杜华宗问道:“铜文兄弟,你们帮上出了甚么事么?”
苍鹰见王铜文说话时眼神闪动,似有坦白,稍稍运功一探,吃了一惊,问道:“铜文老兄,除了那恶人以外,另有旁人来这儿没有?”
杜华宗本也是德高望重的隐士高人,叫苍鹰“大侠”,委实有些勉强。听他这么一说,欣然改口道:“那便有请苍鹰老弟到我们府上暂住。”
苍鹰听得他“大侠、大侠”的叫喊,不由浑身鸡皮疙瘩,笑道:“你叫我苍鹰老弟便成。甚么大侠、大侠的,好生别扭。”
王铜文哭喊道:“杜庄主,您自个儿出去瞧瞧吧。”引世人进入宅子,来到堂上,见稀有个男人身覆白布,躺在地上,遍体染血,已然死了。其他一百多帮众或在抽泣,或在痛骂,杜华宗瞧见此中两尸,神采震惊,大声问道:“是谁下的手?但是你们又与红头帮火拼了?怎地连老然兄弟与三纵兄弟都已亡故?”他自个儿今晨遭遇大难,死里逃生,想不到部下帮派也死了两大领袖,内心直呼倒霉。
苍鹰叹道:“若施师姐追着你爹,不知现在去处。徒儿,你固然放心,我们赶上你爹爹,当极力劝他罢手放人,一定会存亡拼搏。”
杜华宗怒道:“这是鬼剑门的无形剑气,那人但是谷淇奥、鬼怪这两个魔头?”这几年来鬼剑门重出江湖,虽不再杀人越货,反而多与江湖正道交友,但昔日结仇太多,世人一时也难以窜改,杜华宗未曾与鬼剑门打过交道,张口仍以“魔头”相称。
赤蝇急道:“那师父定要带我去了,我即便工夫上帮不上忙,他见着我,我向他道明身份,他或会稍稍心软。”
苍鹰喝道:“把她给我带出来,若她稍有毁伤,你也是这般了局!”说罢挥剑一斩,轰地一声,数尺外三个瓷杯顿时断作两截,但茶几却毫无毁伤,世人见了这无形剑气,惊骇起来,又见苍鹰道破隐蔽,心知难以坦白,连声喊道:“这就去,这就去!”有几人跑出大堂,奔向后院。
若施弱声道:“孩儿....徒儿....我追到此地,赶上我夫君,被他打伤,咳咳....”指着王铜文,又道:“这奸棍....说要救我,将我留在他屋中,对我污言秽语,脱手动脚,我以死威胁,总算将他迫退....但却不敢合眼,强撑至此...”
苍鹰心道:“那是无形剑气的工夫。”上前翻开白布,只见那两人几近被拦腰斩断,悄悄心惊,传音向赤蝇说道:“那只怕是你爹爹下的手,想不到在此赶上了。”赤蝇又惊又怕,神情愈发慌乱。
杜飘莲笑道:“我伉俪二人丧事,满是蒙苍鹰大侠师徒成全。到时定要请大侠来喝一杯喜酒。”海飞凌面露羞怯,浅笑不语。
王铜文急道:“没有,没有,再无旁人来过....”
赤蝇惊诧万分,喃喃道:“我爹爹竟....竟捉走了天孙,那可....那可如何是好?”
王铜文道:“庄主老爷,可不是红头帮,今晨有三人突入我们院子,为首的那人好不成恶,要我们好酒好菜的服侍,不然便要脱手杀人。我们大当家、二当家愤恚不过,与他喧华几句,那人往虚处砍了两剑,他二位....二位便开肠破肚而死啦。”说罢又唉唉哭叹。
他喊了三声,声音缓缓传开,飞出院中,闪现了一手高深功力。他朝苍鹰望了一眼,不知他如何置评。苍鹰点头道:“老兄工夫不错。”
过了半晌,那数人抬着一担架,担架上有一仙颜妇人,神采蕉萃,受伤颇重,胸口沾有鲜血,恰是先前追逐镜蟾的若施。赤蝇与海飞凌又惊又悲,喊道:“娘!师父!”一齐扑了上去。
苍鹰如梦初醒,说道:“你爹爹....我们正要去找他。我与鞑子谈妥,他们要我去救一人返来,随后便开释犯人。”又将先前遭受粗粗说了一遍。
杜飘莲斥骂道:“你们好没骨气,那人欺到头上来了,杀了你们百王帮的两大当家,你们还当他孙子?怎地不与他拼了?”
苍鹰暗想:“眼下也无眉目,但这杜华宗望重此地武林,不如劳烦他帮手探听。”嬉皮笑容的问道:“海飞凌女人也算是我侄女,既然有此热烈,我可不能不瞧,杜老兄,你要去哪儿?我可否跟着住上几天?”
王铜文长叹一声,说道:“杜公子,你是没见到那人的眼神,那眼神像刀子、像老虎、像妖怪普通,朝谁一瞪,那人便吓破了胆,不敢不听话。我们本想在饭菜中下毒,但那人让我们先尝,唉,被他看破构造,因而又死了几个兄弟....”
苍鹰在王铜文腿上一抓,王铜文只觉一条腿麻痹酸胀,不一会儿便痛不欲生,似有毒蛇在撕咬血肉普通,他毫无胆气,只吓得筋麻骨软,惨叫道:“停止,停止,我招,我招!快....快停下....”
杜华宗朝王铜文瞪眼,喝道:“这又是如何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