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里斯道:“小和尚,老头我腿脚不便,走起来疼的慌,你自个儿上来吧。”

狂笑里斯转头望向烈武,问道:“老头儿杀了人,算不算犯法?”

那矮小老头说道:“我叫狂笑里斯,乃是海上一名老海盗,现在已然退隐,这位军官老兄问的如此把细,莫非要缉捕我么?”

天寂合十道:“获咎了!”使一招“金轮妙步”,行如虎,手似蟒,一剑朝狂笑里斯脑门劈下。他对这老者非常轻视,又不想伤别性命,这一招乃是虚招,此招过后,便要发挥擒特长腕,将这老头制住。

烈武道:“本日擂台之上,哪怕是杀官叛逃之辈,也是一概不问,老兄实话实说,可见是一名开阔人。”

苍鹰点头道:“这老头武功很高,但深藏不露,让人觉得他徒仗兵刃取胜,仇敌只要一轻敌,立时便败下阵来。”

台下中原群雄义愤填膺,有一人白部下台,报上姓名,交上豪杰帖,乃是建宁走箭派的式胜,他更未几言,脸现怒意,使出“箭掌”工夫,一双手掌或推或甩,如同埋没袖箭普通,掌法甚是活络,而他双臂戴着铁布手套,明显不惧那铁杖构造。

铁穆耳浅笑道:“大师言重了,于父王而言,此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斗了三十招,布利坦被天寂一剑击中手腕,匕首掉落。布利坦大怒,另一柄匕首刺向∮,天寂咽喉,天寂双足连环,一招“鸳鸯夺命”,踢飞兵刃,点中穴道,布利坦顿时僵住,寸步难行。

原有很多西域武人认出这老头,现在听他自报家门,忍不住又是一通惊呼,声音甚是畏敬。

有一西域军人不忿,下台与天寂激斗。此人手持铜锤,招式直来直去,喊声如雷,挥洒夹风,力道刁悍。天寂套路一变,使出少林‘琉璃剑法’,以小巧手腕对付,见招拆招,躲闪不断,又过了五十招。天寂退后一步,使出‘雷音神拳’,一拳正中那军人下颚,那军人头发晕,脚发软,耳发鸣,转了一圈,扑倒在地。

雪冰寒道:“他兵刃固然暴虐,现在露了底,那便不敷为惧了。”

烈武吓得面无人色,鼓足勇气,点头道:“存亡有命,我们不管。但中间分开擂台以后,可否活命,我可也管不着了。”

天寂朝铁穆耳那边望去,见铁穆耳与身边两位女子交头接耳,喜形于色,心中悄悄得意,想道:“如果连赢三场,拿件犒赏,又有甚么用处?总得一起赢将下去,得这皇孙赏识,受千户封赏,才是事理。”他投入少林门下,不过是近两年之事,但自幼跟一名少林弃僧学武,功底踏实,远非平常帮派可比。他平生少受佛法熏陶,难和解强好胜之心,追名逐利之念,此次下台,一则是要立名,二则是想谋权。

苍鹰见此人说话时,嘴角两旁,弯痕犹存,随即觉悟:这是两道伤疤,并非他用心假笑,他那外号,只怕由此而来。

瞬息间,式胜一招使得老了,不及清算,狂笑里斯一杖虚晃,铁丝伸出,系住式胜脖子,式胜喊叫不及,被狂笑里斯一扯之下,整张脸皮竟被剥去,群雄见了,头皮发麻,不由朝后退后半步,铁穆耳、江堂王妃与那郡主也低声惨呼,遮住眼睛,不敢再看。

那肥胖男人也报上家门,乃是西域某国佣兵,名叫布利坦,对伊尔汗国王子甚是谦恭。

黑脸男人交过豪杰帖,朗声道:“鄙人江龙帮‘鹦鹉剑’鹏远,领教里斯老兄高招。”

中原世人都听过这鹏远名头,据传此人手持金羽剑,剑法上所学赅博,迎敌非常机警,更是清闲宫归燕然教主的义兄,但他这位义弟名头太大太响,反而衬得此人申明不显、秘闻不了然,现在一见他下台,心中生出希冀,纷繁喝采起来,喊道:“江浔八友,公然侠义不凡!”

铁穆耳身边少林武僧纷繁大怒,齐声喝道:“阿弥陀佛!”语气包含无穷悲忿,但碍于军规,他们只能保护王子,没法脱手复仇。

天寂在布利坦肩上一推,将他推下擂台,同时解开他被封穴道,喊道:“献丑!”

苍鹰嘲笑一声,侧身避开,里斯探出铁杖,急追上来,苍鹰长剑出鞘,铛铛声响,密如连珠,金光刺眼,黑线回旋,世人目炫狼籍,只见苍鹰退在一旁,长袖破裂,手上有几道血痕,但里斯神采凝重,并无半分得色。(未完待续。)

狂笑里斯蓦地一闪,躲开剑招,铁杖中涌出细线,缠住天寂左掌,狂笑一声,那细线一抽,天寂手臂一痛,睁眼一瞧,只吓得魂飞魄散,哀思万分。这老头铁丝极其锋锐,扯动之下,他手上肌肉皮肤皆被抽去,瞬息间只剩下一根血淋淋的手骨。他伤处鲜血狂喷,情意大乱,狂笑里斯绕到他身后,捏住他喉管,摸出匕首,从左耳至右耳,划出一道深深伤口,仿佛多了一张大笑嘴巴。天寂闷哼一声,喉部流血,惨死当场。

有几人见他出头,生出勇气,将天寂、式胜尸首接过。

狂笑里斯道:“另有一场,哪位中原豪杰上来显工夫?”

狂笑里斯挥动铁杖,顶、托、捅、挡,有条有理,守得甚是殷勤。式胜虽绕着老头猛攻,但几乎几次被他击中,气势阑珊,力道不济,守势也缓了下来。

狂笑里斯道:“如此就好。”

香儿怕极了那边斯,问道:“雪姐姐,师父他不要紧么?”

烈武朝世人一拱手,退下擂台,群雄皆想:“迟早都得上场,越到背面,敌手越强,归正也就三轮比试。”当即有两人冲上前去,一男人身穿长布袍,打扮朴实,脑袋无发,手持长剑,乃是汉人。另一男人身材肥胖,络腮胡子,皮甲罩身,双手握着短刀,倒是西域色目人。

苍鹰心想:“少林寺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教工夫的本领更是了得,不过两年时候,便教出如此高徒,此人本来在江湖上籍籍知名。经此一役,定然名声大噪。”

雪冰寒自也担忧,但仍说道:“你师父武功短长得很,不在他义弟之下,这里斯如何是他的敌手?”

两人语毕,对峙半晌,布利坦持刃冲上,天寂使出伏虎剑法,与布利坦斗得难分难明。那布利坦不断挪步,行动非常矫捷,臂力也不小,想要绕至天寂身后,而天寂剑上内力狠恶,招式周到,布利坦难以得逞。

世人面面相觑,心中皆策画不休。此时只见一名黑脸短须的男人走上擂台,将那两具尸首搬开,说道:“哪位朋友行行好?照看一下这两位兄弟尸身?”

群雄见这天寂工夫刚柔并济,窜改随心。当真是一流妙手风采,大声赞叹,喝采不断。

他正在入迷,忽听人群鼓噪,呼声高文,他一转头,见一身材矮小之人走上擂台,此人身形佝偻,手持一根铁杖,面貌衰老,嘴角上弯,暴露极其生硬的笑容。

式胜仍不得立死,双目滚圆,颤巍巍走了几步,似要找回脸皮,狂笑里斯道:“给你个利落!”拔出匕首,老模样切下,划破此人气管,当即了账。

烈武道:“还请两位豪杰报上姓名,交上豪杰帖。”

烈武喊道:“还请这位老丈报上姓名来。”

狂笑里斯半步不退,蓦地前冲,脑袋往剑尖靠近,天寂吃了一惊,暗骂:“寻死么?”仓猝收招,狂笑里斯捅出铁杖,刺天寂肋部。天寂见他出招迟缓,心下稍宽,又想:“本来是虚张阵容之辈!”一剑刺出,左掌擒拿,一招“形单影双”,反守为攻。

苍鹰心想:“这里斯只怕也是经历过万般搏杀之人,锋芒内敛,乘机而动。”想到此处,不由手痒,只想下台与他会会。

那秃顶男人交上豪杰帖,双手合十道:“贫僧少林天寂,拜见诸位大人。真金太子对少林寺高低皆有大恩,贫僧感激不尽。”

里斯凝目朝苍鹰望了好久,见他站姿随便,看不出半点情意,神情垂垂严厉起来,不敢有涓滴怠慢。铁杖在地上一顿,内劲吐出,借着力道,朝苍鹰扑了过来,来势缓慢,技艺非常健旺,这一露真工夫,群雄顿时明白他先前用心藏拙,心底更是担忧。

天寂胜了两场,心气高涨,心想:“这老头年纪大了,倚老卖老,又有何可骇之处?且瞧我一招拿下!”

香儿从未见过如此残暴之人,花容失容,颤声道:“师父,这老头...老头武功倒也罢了,可他手上这件兵刃...”

中原豪杰爆出喝采,喊道:“少林和尚,公然好本领!”“天下武功出少林!蛮夷杂碎,晓得短长了吧!”西域各国武人见状,神采不善,各自交头接耳。

台上多了两具脸孔全非的尸首,死状惨痛至极,众中原武人虽大怒万分,但很多实在怕了此人,另有妙手瞧出这老头武功不弱,不想招惹,各有筹算,一时候竟无人上前应战,更无人下台收尸。

狂笑里斯道:“了不起,了不起,大元帝国,公然是大国风采。”

那军人火伴将他背下擂台,本身也不敢招惹。朝天寂瞪了一眼,反身走开。

众武人见惯殛毙,本已有些麻痹,但见到这狂笑里斯如此手腕,无不骇然。这老头浑身染血,渐渐站起,开口大笑,这么一笑,嘴巴如同恶犬般扩开,更让世民气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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