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脱道:“你夸夸其谈,空口无凭,甚么担当师父衣钵?当真是无稽之谈,白日做梦。”

李书秀眉头一皱,脸颊微红,李若兰与安曼心想:“莫非这小白脸喜好阿秀?他这话是向阿秀求婚么?”她二人体贴李书秀毕生大事,见此人样貌漂亮,武功高强,顿时对此人寄予厚望,稍稍生出些好感来。

钟虚浅笑道:“这位女人如此神功,不知又是何方妙手?”

侯戾跳上一步,翻个跟头,戟指骂道:“我等推举钟虚师弟为藏剑冢新任门主,你嘴里放洁净些。”

赤蝇见既然是同门,两边友情不错,赶紧让人赐座奉茶,奉上点心。钟虚神采一变,说道:“这位小兄弟,这碗茶且不忙喝,我们都是利落之人,有些话抢先说清楚了。”

李书秀抿唇半晌,起家说道:“我多谢师兄找回师父....师父遗骨,但我只认芬德尔师兄当这门主之位,此事莫要再提。”

钟虚衣袖拂面,眼中潮湿,说道:“我对阿秀师妹一往情深,再未结婚,我....我....”俄然身躯摇摆,神情痛苦,嘴角流下血来。世人见他用情如此之深,无不动容。(未完待续。)

目睹便要自相残杀,安曼朗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发挥内力,世人耳畔嗡地一声,各自心惊,便不再打动。

步袭、侯戾等六人闻言点头,面露佩服之色,纷繁说道:“钟虚师弟劳苦功高,秉承师父遗志,让大伙儿从心眼里佩服。”

欢扎、蒙脱、殷严一齐大怒,掣剑在手,殷严喊道:“我们芬德尔大哥门主之位受大汗册封,得流星剑、鬼陨剑两大神剑仆人爱护,才是名正言顺!你们若不臣服,便是门中叛徒!”两边顿时剑拔弩张,瞋目而视。

芬德尔说道:“钟虚师弟,常言道:道分歧,不相为谋。你我皆难压服相互,何必多费唇舌?你若再无他事,还请拜别,以免伤了同门和蔼。”

安曼笑道:“好说,好说。”顿了顿,又道:“钟虚先生,我听火伴先前所言,仿佛对我朝廷安排,非常不满么?莫非我汗国王室在钟虚先生心中毫无声望,可随便唾骂么?”

她又朝飞蝇瞧了一眼,暗笑道:“有飞云大哥在此,哪轮获得我伤脑筋?”当即说道:“我不过恰逢其事,留下来看看热烈,只望钟虚先生莫要对我王室不敬。”

李书秀咬牙道:“钟虚师兄,蒙你厚爱,我惶恐无极,但我心中已有别人,此生此世,绝无他念。还望师兄断绝念想,莫再逼迫。”

钟虚走上一步,躬身说道:“师妹,我此生情意已决,更无变数,还请师妹沉思熟虑。”

殷严听他语气峻厉,忍耐不住,喝道:“不错,芬德尔大哥的才德,大伙儿都极其佩服,全数推戴他为藏剑冢新门主。我们藏剑冢遭难之时,中间逃之夭夭,不见影踪,此时见我们干出奇迹,便厚着脸皮返来了么?”

赤蝇说道:“这位乃是当今月季伯王子王妃,金帐汗国圣女安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是我师姐。”

钟虚怕茶中有毒,不得不防,嘲笑一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本日前来,便是想问你一事。道上传闻,说芬德尔师兄自称为藏剑冢门主,广纳门徒,四周立名,可有此事?”

钟虚等人顿时寂然起敬,说道:“本来是圣女王妃到了,我等先前怠慢,还望恕罪。”

钟真假在也恋慕芬德尔现在职位权势,极想讨金帐汗国欢心,遂说道:“鄙人千万不敢。”

李书秀“啊”地一声,顿时抽泣出声,扑上前,跪在地,连连叩首,喊道:“师父,师父!”

芬德尔、钟虚等人一齐大急,芬德尔又出言相劝,李书秀不允,钟虚再劝,李书秀仍大摇其头。

飞蝇心下微乱,暗想:“独孤剑魔公然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我此番西域之行,岂不是白来一趟?”

安曼、李若兰见这两人胡搅蛮缠,又对李书秀极其怜悯,李若兰斥道:“阿秀姐姐不承诺,也就罢了,你们有点出息成么?”

钟虚摇了点头,说道:“殷师妹此言差矣,可谓缝隙百出,全无事理。”

钟虚稍觉难堪,暗想:“步袭、侯戾说话太冲,想不到竟获咎了这位圣女王妃。”但他口齿聪明,灵机一动,说道:“王妃,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先前不知王妃在此,说话时肆无顾忌,多有获咎,但王妃宽弘大量,还望莫要见怪。我们武林当中,自有武林端方,王妃虽权势极大,但此乃我们流派之争,王妃如有所干与,只怕惹人牢骚。”

安曼心道:“他所言倒也不错,武林之事,实则与朝廷无碍。但我怎生想个别例,让这七大藏剑冢妙手也为我朝廷所用?最好两边握手言和,承平结束。”她身居高位,受飞蝇指导,见地心机皆进步极大,想要高瞻远瞩,考虑精密,并非一味帮亲助友。

李书秀暗想:“茫茫人海当中,他如何能找出与这些宝剑投机之人?莫非他已习得昔日恩师的工夫么?即便我蒙飞云大哥指导,习得感到之法,也决计没法办到。”

李书秀涨红了脸,当即出言回绝:“你胡说些甚么?我毫不承诺!”

李书秀见棺材尺寸,心下震惊,问道:“这....这莫非是....”

步袭、侯戾飞身而上,长剑出鞘,在棺材盖裂缝间一撬,咔嚓几声,棺盖挪开,只见一巨人骨骼仰躺在内,约有两人高矮,一柄巨剑斜在骨骼之上,恰是那名震天下的斩马巨剑。

钟虚笑道:“这四位师弟,乃是我途中寻访而遇,他四人与我藏剑冢武学有缘,得剑以后,苦练三年,现在已有大成,武功之高,不逊于先前宝剑仆人。”

芬德尔打了个哈哈,说道:“钟虚师弟,我们大伙儿同门一场,你连这碗茶都不喝,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赤蝇、李若兰也学她模样,上前膜拜。芬德尔、欢扎、蒙脱、殷严神采丢脸,但却坐着不动,毫无表态。

钟虚说道:“此乃师父遗骨,并斩马刀,皆在棺内。我离了藏剑冢,找寻多时,终究在游魂山下找到师父尸首,设法将其带回收殓。诸位如若不信,鄙人愿开棺让诸位一见。”

公然听钟虚说道:“阿秀师妹,我一向将你放在心上。我也知你至今孑然。我愿与你白头到老,与你海枯石烂,只要你点一点头,这门主之位,我能够不要,更会跟随于你,而我身边这些师兄弟,亦全将投效藏剑冢门中。”

那钟虚又举荐其他四人,公然是手持烈火剑、寒冰剑、酒徒剑、猎齿剑之人,但李书秀等人却全然不识。

但芬德尔心中另有考虑:“这钟虚武功极强,又立下大功,若争这门主之位,已然占住事理。若阿秀师妹嫁于他为妻,他便舍弃这门主之争,率众投效,我藏剑冢权势更加强一倍,此乃一举两得之功。”

众门人见殷严义正辞严,直斥那人叵测之心,无不痛快,大声拥戴,声浪起伏。

钟虚叹道:“你说我乃‘逃之夭夭’之辈,当真倒置吵嘴,血口喷人。剑魔师父身后,大伙儿各奔东西,散做各地,谁也不算留守。但小弟鄙人,却做了一件功德之事,因此得了剑魔师父衣钵。”

步袭、侯戾面露难色,过了半晌,齐声叹道:“诸位同门,李若兰女人,别来无恙。”再无话旧之言。

经李书秀这么一说,李若兰顿时也认了出来,此中二人恰是当年曾赶上的两位剑客,当年她与苍鹰,会同这侯戾、步袭,在帝台山四周山洞中力战神剑宗一名剑奴,算得上存亡之交。现在相逢,自也欣喜,喊道:“两位好久不见,可还认得我么?”

他思考已定,笑呵呵的劝道:“阿秀师妹,你对独孤师父最是敬爱,孝心感天动地。现在这钟虚师弟为你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你莫非全无感激之情么?要我说,你与他郎才女貌,最是班配,不如先承诺下来,两边相处尝尝如何?说不定钟虚师弟和顺体贴,与你情投意合,竟成了一对神仙眷侣了呢?”

步袭也踏步上前,满面怒容,喝道:“不错,尔等妄图吃苦,沦为朝廷鹰犬,有何脸面窃据高位?现在新门主就在面前,还不速速归降?”

钟虚急道:“阿秀师妹,你莫非....莫非不知我心机么?我千里迢迢,历经千辛万苦,将师父带回此地,满是为了让你欢畅。你身为法律使者,我以往自知配不上你,但现在我武功大成,得传独孤师父绝艺,已然今非昔比。”

钟虚哼地一声,说道:“你且瞧瞧我带来甚么?”一招手,有两大剑客走了出去,未几时抬进一口棺材来。那棺材极其庞大,仿佛一棵截断的参天大树。那二人汲引之时却并不如何艰巨,足见内力劲道多么惊人。

殷严怒道:“你倒说说你的事理?”

钟虚走近李书秀身畔,柔声道:“阿秀师妹,师父他白叟家遗骨在此,你倒说说,我算不算有功之人?当不当得这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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