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多年苦练,终臻玄夜伏魔功九层境地,那潜能已生灵识,可私行定夺,亦有莫大神通,归燕然现在放纵束缚,任由其行事,那护体真气感到乌尔马招式企图,自但是然便转动起来,抢在他出招之前,便已找出马脚,归燕然双掌不由自主拍了出去,啪啪两声,正中乌尔马关键,乌尔马顿时骨裂,连退数步,而归燕然本身稳稳铛铛,如被裹在软绵绵的被窝当中,半点不觉疼痛。

遵循那西宫道姑所指,走过盘曲蜿蜒的山路,翻过层层叠叠的山头,终究见数里以外有明楼高阁,气度不凡,不似道观,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园子。两人仓促跑了一段路,拾阶而上,只见沿途躺满尸首,有羽士、有和尚,羽士袍子五花八门,和尚却满是少林寺的打扮。

莫忧满脸通红,内心喜滋滋的,嘴里啐道:“你是当今玄夜教的教主,我是千年前北海魔教的教主,我本就是你们老祖宗,将来我可要你好好拜我呢。”

归燕然奇道:“为何少林寺与全真教的和尚会死在这里?”

归燕然道:“我毫不与你分离,大不了死在一块儿。”莫忧心口一热,也不再劝他逃生。【ㄨ】

莫忧红唇微翘,说道:“我就说你不肯听人家的话,是了,你有大老婆、小老婆,我在你心中,只怕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了?”

归燕然喝彩一声,将莫忧抱了起来,转了个圈,亲吻她的额头、鼻子、红唇,笑道:“莫忧,你真是我射中的仙子。”

两人调笑一番,当即出洞,归燕然拉着莫忧小手朝万尘峰而去,心中飘乎乎的,但蓦地间却想到:”她对我情深意重,可我已有兰儿、霏霏,我若纳她为妾,不但对不起她们,也有辱她的名声。这....这该如何是好?”

她心头一惊,半侧身子,只见那乌尔马教王双目圆睁、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莫忧背脊发凉、汗毛直竖,喊道:“我明显杀了他!”惊呼声中,躲闪那乌尔马的拳脚,见他身动之际,似有浮影相随,当真如被鬼附体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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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半,一旁一个和尚咳嗽几声,睁眼道:“并....并非如此。”

莫忧嗔道:“你伤势没好,便像大猴子般打打杀杀,我看你本身才是冥顽不灵,不平我管束呢。”

归燕然听她怒斥,连声道:“如何不平?佩服的很,我对莫忧你言听计从,任打任罚呢。”

在此存亡关头,他脑筋急转。灵光一闪,面前闪现出苍鹰与那亚哥佳耦相斗时的场景。

归燕然喜道:“好真气,你的见地可比我高超多啦。”

莫忧见归燕然一副没头没脑的模样,扑哧一笑,扑在他怀里,在他脸颊上一吻,笑道:“你在对谁发脾气?莫不是受伤太重,走火入魔了么?可为何恰好又如此短长?”

归燕然忍痛竭力弯下腰,握住和尚手臂,注入内力,那和尚本来几近断气,得此强援相佐,顿时打起精力,说道:“我们...我们少林寺得了动静,赶来互助...途中赶上羽士....他们误觉得我们有....有歹意,与我们相斗....又中了胡人的埋伏....”

归燕然将劲敌击退,正如释重负呢,被她一抱,顿时心花怒放,尽是柔情密意,也搂住她纤腰,说道:“我身上真气自个儿擅动,短长得紧,却恰好过分恶劣,我不训它两句,此后怕管不住它啦。”

贰心知不妙,忍住伤势,上前援助,刚踏上一步,乌尔马一拳正中莫忧长剑,他拳头顿时从正中剖开,一臂就此废了,但此人全不知疼痛,伤拳中宫直入,喀拉一声,击中莫忧胸口,打断了她两根肋骨,莫忧痛呼一声,摔在一旁。归燕然心中剧痛,顾不得伤重,奋力一跃,挡在莫忧身前,接过乌尔马的守势。

那乌尔马一拳猛砸而下,归燕然双拳挡住,身躯一震,背上剧痛,他满头大汗,心想:“若震惊过剧,我脊梁骨断了。只能任人宰割。可若束手束脚,谨慎谨慎,却如何胜得过他?”

莫忧笑道:“就算你这烂命极硬,这一下你还能站得起来么?”她伤势几近复原,悄悄一跃,一剑割下那乌尔马脑袋。两旁教徒吓得魂飞天外,想要逃脱,归燕然身子一晃,拦在前头,拍出两道天琴云弦掌,只听世人“哇哇”惨叫,瞬息间全数七窍流血而死。归燕然“啊”地一声,喝道:“真气啊真气,你动手也太狠了,还不快快停止?”那真气颇不平气,引着归燕然上蹿下跳一番,方才将他放落。

归燕然心中焦心,却也大惑不解,心中闪过一个动机:“当年那尸魔可儿也有这等起尸纵恶的本领,莫非是那妖魔返来了?”可他并未感到周遭有何异动,就这么一分神,见那乌尔马拳脚如风,招式威猛,打得虎虎生风,莫忧将长剑舞得密密绵绵,似一个血红的大光球般,却只能竭力支撑。

归燕然受此开导,多日来一向在苦思诀窍,也曾向苍鹰就教此中事理,但他既练了玄夜伏魔功,似与苍鹰的蛆蝇尸海剑互有架空,始终没法贯穿奇妙。他平生习武顺心,波折极少,对此曾稍觉烦恼,但他武功本已极高,微遇武障,很快便不觉得意。

莫忧咬牙道:“这怪物武功短长得紧,莫要胶葛,你快快拜别,以后再图重聚。”

当时苍鹰以粗浅拳法,迎战那两人精美至极、相辅相成的剑招,拳是直拳,踢是直踢。挪不过寸步,闪不哈腰腹,不过在天涯之间展转腾挪,发挥起工夫来,竟让那两个妙手束手无策、徒呼何如。

归燕然见这和尚慨然无惧,大为打动,哽咽道:“大师,我去了,您...您安眠吧。”撤去手掌,那和尚微微一笑,已然断气。(未完待续。)

人体当中,潜能深藏,如狂龙伏渊,深不成测,苍鹰所习的蛆蝇尸海剑,乃是以精微奇妙的心诀,把握这潜力,乃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境地,如此随心所欲,便能神功大成。【ㄨ】而归燕然体内的玄夜伏魔功,则将潜能视作神物、魔物,尊之重之,臣服其下,昭其本来脸孔,乃至绝顶之境。这两门工夫截然相反、但是却能殊途同归,终究冲破边界,令功力超凡绝俗,超出仙霄。但仅以能力而言,玄夜伏魔功更在蛆蝇尸海剑之上。

归燕然吓得不轻,本来李若兰、韩霏、莫忧三人孰轻孰重,他本身也说不清楚,但这时莫忧近在面前,而那两人却远在他方,才子在怀,归燕然爱她更过于本身性命,如何敢稍有违逆?忙道:“我...我天然听你的话,你要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莫忧望着情郎面庞,心生顾恤,说道:“好,那你听我号令,速速与我前去万尘峰,救济那些刻苦受难的女子。”

莫忧啧啧称奇,又担忧起归燕然伤口来,归燕然活动好久,气血疏浚,反而大觉畅快,说道:“我虽有些胀痛,但举止如常,未几时便会好了,可真累你忧愁了。”

现在身处险境,他身躯饱受培植,不由自主使出护体真气来抵挡,这真气与以往截然分歧,似自行有了知觉。感到敌招,裹住归燕然身躯,引他出招迎去,猛攻死守。竟涓滴不露马脚。归燕然蓦地觉悟:“我身负重伤,这真气反受激起,生出灵知,助我抵抗劲敌!”他想通此节,顿时又忆起那年与玄秦赶上天清和尚时,玄夜伏魔功自作主张。将天清内劲吸了大半,可见这真气天生不平束缚,越是放纵,越是短长。

和尚哈哈一笑,说道:“贫僧自知难救,不如就此圆寂,得证我佛大道。施主....中原武林遭此大劫,已是危难关头...施主身负如此神功,务必....务必将这些胡人...逐走...”

莫忧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亏你还是玄夜教的教主,当真不动脑筋。依我看哪,定是少林寺的和尚来此趁火打劫,而这些杂七杂八宗的羽士瞧不过眼,过来与和尚打了一架。乃至于两败俱伤....”

他忐忑不安,心神不宁,也不肯多想,而莫忧身份诡异、经历独特,更将俗世礼法视若无物,现在既对归燕然倾慕,便不将他老婆、孩儿放在眼里,偶尔稍有顾虑,但也非常轻视,不屑为此烦心。

那护体真气似听懂他奖饰,更是雀跃,带着归燕然绕那乌尔马一转,刚好将乌尔马拳打脚踢避过,归燕然伸手在乌尔马背后一抹,但听一声轻响,乌尔马背骨粉碎,再也支撑不住,松垮垮的倒了下去。

莫忧抽出剑来,见众波斯胡人惊呼不竭,不由更是得意,笑吟吟的说道:“这点微末工夫,也赶来龙虎山撒泼?我让你们一个小我头落地,无处葬身。【ㄨ】”纤体轻动,又朝仇敌追去,忽听归燕然大声道:“谨慎身后!”

莫忧茫然不解,不明归燕然在对谁说话,但见他面露忧色,仿佛天降宝贝普通,也不由得替他欢畅。

归燕然道:“大师,您受伤太重,不成多言,还是悄悄涵养吧。”

莫忧此生从未与男人两情相悦,现在只觉有说不完的蜜语甘言,握住归燕然的手,想与他在此多待一会儿。归燕然道:“一来如那山鬼返回,还是毒手至极。二来这些波斯胡人如此可爱,龙虎山上那些道姑倍受折磨,生不如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赶去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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