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栋也被几个男大夫联手压抑住了,临时拖去了一边,安宁刚被护士扶起家,便听到一阵熟谙而短促的脚步声,男人身上清冷的气味劈面而来,瞬息将她包裹在此中。
穆炎爵听了她的抱怨,悄悄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将她揽入怀中:“乖,先忍耐一下,等过几天伤口愈合了就能拆掉了。”
“伤口又裂开了,都排泄血了……”
刘国栋现在瘫坐在地上,低着头,神采一片死灰,蓦地却感受一束目光如刺普通扎落在他的身上,肥胖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一下,惶恐地昂首。
这的确是无妄之灾!
“穆炎爵。”病房里温馨下来后,她躺在床上,悄悄唤了一声。
“安蜜斯,你没事吧?”
安宁身上的衣衫在方才的拉扯中弄得有些发皱,衣角沾了些泥,头发也乱了,看上去实在有点儿狼狈。穆炎爵的目光落在她衣袖一小片的血渍上,紧紧凝睇半晌,蓦地转头,锐冷的目光像刀子普通凌厉地落在刘国栋身上!
重新上药的时候,穆炎爵一向在她身边,却始终一言不发,安宁怕他担忧,这才用心抱怨起来,听他笑了,才感觉有些放心。
“啊……”安宁顿时痛叫了一声,踉跄着几乎要跌倒。
护工仓猝伸手想要搀扶住她,却不防被身后急仓促跑来的小护士一撞,竟没来得及扶上,眼睁睁看着安宁一个趔趄,被刘国栋扯得摔在了地上,浑身大大小小的淤伤擦伤齐齐牵动,几乎疼晕了畴昔。
穆炎爵一听到动静,立即便冲了出来,夙来冷傲淡然的俊脸上罕见得有一丝焦心和慌乱,伸手将她护在怀中,快速打量了一遍。
正对上穆炎爵冷戾万分的视野。
但是,他倒是忘了,他的手还紧紧拽着安宁的隔壁,这一下猛地跪在地上,拉扯着安宁的身子也跟着倾斜了一下,伤口又是狠狠一疼!
“……嗯。”安宁实在也就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正在乎。
“你没事吧?”
他神采突然一白,短促地喘气几声,伸开口,仿佛想要解释甚么,却终究甚么话也说不出,衰颓地垂下了脑袋。
安宁摔在地上,欲哭无泪,短促地倒吸几口寒气,脑部抽疼得更短长了。
“天啊……”
几个护士顿时花容失容,仓猝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搀扶她,虽是一片美意,但是她们叽叽喳喳的扣问声叠在一起,却让安宁吵得更加头疼了。
可惜,她的眼睛看不见,如果看到穆炎爵现在冷寒的眼神,只怕,就不会这么晨放心了。
说着,刘国栋老泪纵横,竟然膝盖一弯,直直地就跪在了地上!
安宁被大夫重新包扎,换了新纱布,感受本身就像一只木乃伊,动一动都很困难。
穆炎爵也没心机放在他的身上,很快护着安宁回了房,安排大夫做查抄,得知只是有一部分外伤轻度崩裂,重新上药包扎便可,并无其他伤势,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安宁欲言又止。
“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