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摇了点头:“师兄还在闭关,如果强行唤醒,恐怕会收到反噬。”
她大声数着,最后一个数时,又有两个踌躇不决的弟子冲到了柱子下。
大殿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一时候,群情激奋,声音乃至都快掀翻了屋顶。
她站在主位高台上,转过身,看向刘管事:“多少人?”
“不就是八大宗派吗!怕他个球,我们拼了!”
立即便有人大声喊道:“师姐!不是说要和八大宗派冒死吗?”
弟子们自发地让出正中的路,云昭一步一步朝着大殿上的主位走去。
只喊了云昭的名字,便是沉重的哽咽声。过了好一会,刘管事才稳下心神,低声道:“宗主与程英还未醒来,红锦也受了重伤,我需不需求将齐羽唤醒。”
“放心,有我在,谁都不消冒死。”
刘管事回声拜别,云昭低头去看本身的脚尖,心中有些沉闷。
......
“你们另有一刻钟考虑,如果要分开,走到右边的柱子下,会有人带你们去支付本月束脩。”
七日的困守,早已让八大宗派的修仙大拿们失了耐烦,虽放了青爻一日不出便一日不撤的狠话,但很多人却已经生了去意,表情烦躁地盯着雾蒙蒙的结界。
她说着转过身,面色凝重地对着刘管事说道:“刘叔,费事你将青岄宗弟子都带到大殿,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青岄宗大殿里,数百位青岄宗弟子惴惴不安地等着,他们亲眼目睹了前几日的惨状,直到现在还是胆战心惊,俄然有人低声喊道:“云昭师姐来了。”
刘管事赶紧应道:“前几日你在仙洞修炼时,他们还号令如果一日不交出青爻,那他们便一日不退。”
云昭嘲笑道:“那便不减退了。”
“想好了?”
阿水拄着拐杖站在人群里,眼里都在冒火,他朝着云昭大声喊道:“我们都是因为青爻宗主的大恩大德才活下来,现在青岄宗有难,我们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人群有些轻微的骚动,但很快又停歇,视野十足看着现在青岄宗职位最高的云昭,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救世主。
云昭点点头,在主位上坐下,一开口,便是震惊四座的谈吐:“你们另有人想走吗?”
秋芙弯着腰,一脸奉迎地笑:“师父,您想想,将青爻她们救归去光是顾问便要破钞很多光阴,而那云昭一个筑基修士,就算手中握着仙洞又如何能敢与我们正面对决,想必正在想体例耍阴招呢。”
就连一贯沉着矜持的刘管事,都抱着拳走到云昭身边:“云昭师姐,我们就和八大宗派开干吧,拼一把总比坐在青岄山中被困死来得强。”
“阿昭。”
云昭冷眼看了好久,待人群中再也没人挪动脚步,她进步了音量,又说道:“另有没有人,五秒以后,若还不站出去,就再也没机遇了。”
那叫做大姚的男人咬咬牙:“是,程英师姐对我有恩,可我已经在青岄宗呆了五十年,这恩也总该还够了吧,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还没活够,还没明白大好国土,劈面但是八大宗派,我不肯送命有甚么错!”
云昭又问了一遍:“你们也看清楚现在的情势,八大宗派是不会等闲放过我们青岄宗的。在开战之前,我给你们一个机遇,如果想走,便可直接领了这月的束脩分开,若留下,那便再也不要有贰心,也请做好冒死的筹办。”
“本日大师清算清算东西吧,明日便分开青岄山。”
不过才七日,云昭竟然已经顺利结丹,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冷冽,一眼扫过来时,竟让他这般见多识广的人都不由有些心慌。
话音落下,云昭沉默地等着,人群里骚动了半晌,有人咬着牙出了人群,站在了柱子下,当即便有人呵叱道:“大姚,你当初但是程英师姐从荒凉里捡返来的,如何能在这类阿谁时候分开!”
......
云昭抬了昂首,止住了世人的呼声。
云昭皱了皱眉,但看着刘管事难堪的神采,也明白了过来。
刘管事搓动手有些谨慎地走到云昭面前。
一呼百应,立即又有人大声喊道:“对!我们承了青岄宗如此多恩德,怎能在关头时候弃青岄宗而去!”
她伸手帮着宋远峰捏着肩膀,谨慎凑到他耳边说:“师父不消担忧,我们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云昭出告终界,必然让她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宋远峰坐在小舟舟头,朝着一旁的秋芙一脸愤激地喊道:“你不是说阿谁云昭小肚鸡肠,打动易怒。我们伤了她的师父师姐,她的师兄也因她而死,她为何还没有动静?她到底在搞甚么?当真想被困死在青岄山吗?”
隔了七日,云昭终究走出了仙洞。
底下的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说话。
刘管事早早便候在了仙洞外,不过两日,他便已经瘦了很多,眼圈下一片青紫,他闻声动静昂首之时,竟是有些愣住。
刘管事唤了人带着那些柱子下的人分开了大殿,云昭看着底下的人,笑了笑:“你们可都筹办好了?”
“一百零三位。”
青岄宗记实在案的弟子共有一百零九位,但与其他宗门不一样,她们从未与弟子签订过左券,想必少的这几位,便是审时度势直接分开了青岄宗。
此话一出,人群倒是温馨下来,没过一会,连续有人能朝着柱子走去。
一转头,陆北琅已经站在了仙洞外边,神采安静地问着。她点了点头:“想好了。”
说着,秋芙的目光往青岄宗结界处一瞥,俄然甜甜地笑了起来:“师父您看,云昭她这不就来了嘛。”
她看向结界外模糊可见的飞舟,冷声道:“他们竟然还没有退。”
云昭一脸笃定地笑起来:“明日中午,带上你们的家伙,我们结界旁调集,我让你们亲眼看看,八大宗派如何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