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汐玩味地把玩动手里的印章,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楚玲汐微微点头,并没有因为先前对陈枫的赞美就放松警戒。
“然后你就捡了个大便宜,把他们一锅端了?”楚玲汐忍不住开口。
“甚么!”
那亲兵领命,策马来到步队前,厉声喝问道:“来者止步!尔等是何人?车上装的又是甚么东西!”
“嗯,不错,你这狗东西,比那些奴婢还会服侍人。”
“起来吧。”
“但是好就幸亏这货正在娶媳妇儿,还没把臣这个来调运粮草的将军当回事儿。”
陈枫一看有戏,立马接着说道,“不过这里头也有风险,万一李混蛋亲身出来,那我可就露馅了,毕竟四年前见过,免不了一番口舌忽悠。”
……
楚玲汐闻言,挥了挥手,表示那名衙役退下。
“陛下,这净水城易主未免太太等闲,不得不防有诈啊!不如先派标兵入城探查一番,再做筹算?”
领头那人看到楚玲汐身后雄师打着炎字大旗,赶紧翻身上马,跪倒在地。
楚玲汐淡淡地说道,“净水城之事,究竟是如何回事?”
净水城衙门,后堂。
“混账!”
李毅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微臣…是藐视了这位陈智囊…他杀这些伪齐的官员,应当是在向您表达他的态度。”
陈枫一边为楚玲汐捏着肩膀,一边谨慎翼翼地问道。
“去问问,如何回事!”
随后美眸一凝,死死地盯着那名衙役,寒声问道:“你说……陈枫把净水城的官员……都杀了?”
“嘿嘿,那净水城的守将李混兵也是个蠢货,竟然信觉得真,乖乖地翻开了城门…”
“嘶……舒畅……”
“大……大人饶命啊!小的说得句句失实啊!”
陈枫看楚玲汐半天不说话,内心有点打鼓,“您,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把那些官员们都杀了吧?”
“陛下,您看,微臣这力道还合适吗?”
就在这时,城门大开,一阵“隆隆”的车轮声由远及近,只见几辆盖着白布的板车缓缓驶来,氛围中满盈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楚玲汐和李将军闻言,皆是大惊失容。
等那名衙役走后,楚玲汐转头看向李将军,似笑非笑地问道:“李将军,你如何看?”
楚玲汐摆了摆手,表示李将军稍安勿躁。
那衙役被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智囊说,这些赃官贪吏,罪大恶极,死不足辜,以是……以是就……”
那衙役吓得浑身一颤抖,赶紧解释道:“回禀这位女大人,智囊只杀了那些赃官贪吏,另有三个好官,被无罪开释了!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啊!”
陈枫翻身上马,叩首施礼。
楚玲汐内心跟明镜似的,这小子哪有信上写得那么玄乎,不过干得标致!
李将军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瞋目圆睁,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普通。
楚玲汐身边,一名身着盔甲的将领面露忧色,欲言又止。
“嘿嘿,陛下,您可真是贤明神武,甚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陈枫,你好大的胆量,就不怕掉脑袋?”
“陛下……”
陈枫昂首看了一眼楚玲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事说来话长,陛下且随微臣进城,容微臣慢慢道来。”
“那是……”
楚玲汐美眸一凛,语气冰冷,“明天你敢捏造大将军印,明天是不是连朕的玉玺也敢捏造?”
说罢,他走到楚玲汐的马前,伸手牵住了马的缰绳。
楚玲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边享用着陈枫的按摩,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香茗。
城门外。
陈枫压根没重视楚玲汐的小眼神。
他从怀里取出一方小小的印章,上面刻着“南宫耀”三个字。
“微臣命人捏造了齐国大将军南宫耀的印章,又用齐国密文写了一封调运粮草的密信。”
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大人,小的们是净水府衙的衙役,奉智囊之命,将这些赃官贪吏的尸首,运往城外喂狗!”
李将军对着身边一名亲兵叮咛道。
陈枫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凑到楚玲汐耳边,抬高声音说道,“微臣不过是略施小计…”
楚玲汐秀眉微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楚玲汐勒马立足,望着城楼上顶风飘荡的大炎旗号,一抹赞美之色在她眼中闪过。
楚玲汐放下茶杯,正色问道,临了还弥补一句,“实话实话,不得胡言乱语,夸大其词。”
“嗯,李将军说得有理,谨慎驶得万年船。”
楚玲汐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淡淡抛出一句,“成果最首要。”
楚玲汐舒畅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楚玲汐瞥了一眼他那双带着几分奉迎的眼睛,没有说甚么。
“为陛下效力,是微臣的幸运。”陈枫闻言,赶紧笑着说道。
“这陈枫,倒真是机警。”
自顾自地笑嘻嘻说道,“陛下,兵不厌诈嘛!管他黑猫白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
话音未落,城门大开,一匹快马奔驰而出,顿时之人恰是陈枫。
“你……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哟,你这狗东西另有这本领!”
李将军怒喝一声,一把将那衙役甩飞出去,“谁给他的权力,让他私行诛杀朝廷命官?”
“行了,别拍马屁了,说吧,你小子是如何拿下净水城的?”
陈枫对劲一笑,“嘿嘿,那都是陛下洪福齐天!”
“微臣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