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玠收到刘曜退出长安动静的时候,松了口气,他实在惊骇,刘曜以长安百姓为威胁,到时,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先生,你.....”

卫玠坐在轮椅之上,眼神落在结案前羊皮舆图上,眸色阴沉,攻陷以后,便要将其守住,只是,当真能守的住吗?

“王爷是当局者迷罢了,退出长安吧。”

羊献蓉幽幽一叹:“你可知为何刘聪为何要让刘粲跟你来?不过是因为,有他在,你便觉得,他总归顾及着他儿子的性命,不会晤死不救,但是,求救的信传出去这么久,洛阳那边只顾推委,你还不懂吗?”

“你说甚么?”

“是,单凭卫先生叮咛。”

“我刘曜从未曾不战而逃。”

羊献蓉给他端了一杯清茶,柔声道:“撤吧。”

晋冯翎太守索綝镇静道:“此次能打败刘曜,真是要多谢卫先生。”

除夕之夜,天格外的有些冷,刘曜退守平阳,刘聪也没问责,估计他此次做的过分火了,怕惹怒了刘曜。

卫玠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掩着嘴角,眼尖的人却看到了血迹,不由大惊,他竟真的病到如此境地?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却已是旧疾缠身!药食无灵,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嘉平一年(311年)平阳

刘曜手指有些发紧,怒声道:“我虽姓刘,却只是先王的养子,若非血脉有异,又如何轮到他当这天子!”

“你对这些事,看的倒通透。”

故此,刘曜便以养伤为名,与羊献蓉在平阳过了个年。

刘曜看她很久,半响才道:“好。”

刘曜已稀有日未眠,王弥的死,对他打击甚大,又是石勒下的手,曾经非常忠心于他之人,一死,一叛变。

雍州刺史曲特忙道:“我已派人去征粮,并从雍州调粮,卫先生不消担忧。”

所选的府邸古朴而大气,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羊献蓉乃嫡亲身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又温了一壶酒,挥退了奴婢,就两人月下对酌。

“撤出长安,再这么下去,剩下的雄师便会尽数折损在这,我知你的确有其他的挑选,只是不肯在造太多杀孽,不以长安百姓的性命为威胁,可这么对峙下去,你败是迟早的事。”

卫玠摆了摆手:“不必,何况,此次就算守住了,也一定能包管能守多久,他们不会放弃长安,这会是一场耐久战,你们都要做好筹办,别的,长安的百姓困了三月,想必粮草完善,都是我们西晋的子民,总不能让他们饿死,要尽早调粮来才好。”

“不碍事,入长安以后,该好好布兵保卫,如果所料没错的话,刘曜应是退守平阳,我们的确能喘气半晌,不过,以后,想要完整守住长安,恐怕要费极大心力。”

她手覆在他手背之上,温声道:“贵爵将相宁有种乎?你想去争阿谁位置,静待机会便是,现在,保全性命,保存气力方才首要,刘聪自作聪明,重用石勒,在我看来,倒是愚不成及,不出一年,石勒必反,到时,他又能依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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