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戳着他胸口道:“你是皇上,如何能如许?就拿游子远来讲,固然他说的话不好听,可句句忠告,你今后,可千万别一气之下就砍了他的脑袋,生机之前,先沉着下,想想我,好不好?”
羊献蓉调侃了一句,他总腻着她,陪她的时候也变多了,千娇百宠的,两人伉俪多年,早就过了阿谁黏糊劲,现在,倒是又多了些柔情与热忱。
“皇上比来倒是这嘴倒是甜了很多,之前可不如许。”
她可贵见他如此欢畅了,只是,这欢畅当中,仿佛又带着些许的难过,仿佛一个解甲归田的将军,驰念着他的疆场与战马。
谁又能劝的了他?他性子暴躁,若无人劝的住,那是要出大题目的。
“只是不风俗罢了,游子远回了长安以后,你要重赏他才是。”
羊献蓉陪的甚晚,让张全搀扶着了刘曜回了凤栖宫,又让胭脂打来热水,给他擦拭了脸与手,而后脱掉了鞋袜,睡上了床榻。
皇上大喜,多喝了几杯,百官见状,天然也跟着凑热烈,觥筹交叉,好不热烈,用醉生梦死来描述也不为过。
她实在是怕了,怕他到时候没人管的住,脾气更加暴躁,一气之下,就胡乱砍人的头,杀了那些忠臣,可比自断手腕还要可骇!
羊献蓉这才笑了起来,刘曜不是甚么昏庸之人,乃至称的上是明君,只是,在政事不甚多操心罢了,只能多劝戒着些,只是……他也只能听的出来他的话,可若她死了呢?
此次宫宴,羊献蓉也列席了,亲身犒赏了游子远一杯酒,算是给足了面子,皇后如此喜爱有加,如此可见一斑了。
她靠近床榻之时,却见他睁眼看她,眼底含着些许的幽光。
游子远不擅喝酒,却也被人硬灌了很多,最后喝趴下了,被人搀扶着出了宫。
半月以后,游子弘远胜而归,与他同归的,便是那五万巴氐公众,之前已做了安排,统统倒显得有条不紊,倒没呈现甚么忽略。
刘曜抱着她,一口应下,宠溺道:“好,都听你的,你说甚么就是甚么,这行了吧。”
“不要,朕不耐烦听那些故乡伙说话,一个个老调重弹,烦死了,不过,献蓉说的话,朕都听的下去。”
“如何?不喜好吗?”
一提游子远,刘曜心境便有些庞大,当堂顶撞,毫不客气的斥责他,此人倒是头一份的。
刘曜命令停止了宫宴,宴请全军以及嘉奖游子远,此次游子远刚立了大功,一跃跻身成为皇上面前的红人,文武百官莫不上前恭贺,明里暗里也都带着几分恭维与凑趣。
游子远本来坐惯了冷板凳,他性子冷硬,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懂宦海中的弯弯道道,暗里有人说他“二愣子”,之前,当朝不给皇上面子,这命都在裤腰带上揣着,现下可算是咸鱼大翻身了。
“皇上,你不但要听臣妾的,别的人若说的有事理,也要多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