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被风吹乱了。”
“献蓉，朕派人去找薛神医，他必然能救你！”
“你说甚么，朕都承诺。”
羊献蓉含笑一声道：“不会的，你不是那般昏庸之人，你有你的弘愿向与野心。”
他爱抚着她的发丝，那双瞳孔中有着她不忍去看的密意与痛意，她看一次，便肉痛一次，她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
“皇上，承诺臣妾一件事。”
羊献蓉无法的笑了，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凑在她耳旁道：“今个气候很好，我抱你出去转转好不好？”
“以是，朕又如何能离的了你这个皇后？若没你在，只怕朕就要变成一个昏君了。”
洗漱用膳打扮，这些她都已经做不了，本来由胭脂服侍她，以后，全由刘曜接办，从不假手于人。
她仿佛轻了很多，抱在怀中也没多少重量，他抱着她，朝外走去。
“害臊甚么呢？我们是伉俪，为你做甚么，我都心甘甘心。”
“皇上，你总归是一国之君，怎能不上朝？”
他寻了个石凳坐下，谁也没让跟着，凤栖宫很大，后院种了很多花草，另有很多梧桐树，有他的叮咛，谁也不敢来打搅。
“皇上.....”
他仿佛放下了他的君王身份，只是个心疼夫人的相公罢了，他想要将本来欠下的，尽数补返来，可时候总归是太短了。
太医虽鉴定她活不过两个月，刘曜却不信这个邪，整整两个月都没再上朝，只一心一意的陪着羊献蓉，就算是她劝也不听。
“你若喜好这香味，我让人在这院中种满桂花可好？”
刘曜甚是固执道：“朕现在是你的夫君，不是甚么皇上，叫我刘曜。”
阳光恰好，透过叶子撒了下来，细精密密，有些刺目，她搂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很放心。
“没有你在，朕会的，以是，为了天下百姓，你不准死。”
“不必了，薛神医已经说了，我已无药可医，也留下了药方，臣妾不想再折腾了，你能陪着臣妾就好，好吗？”
“献蓉，那些人都称你为贤后呢，你做的很好，就算是我也一定有你做的好，你提出的那些行动，我都看了，你放心，我已经叮咛游子远，让他一条条实施下去。”
羊献蓉愣住了，当灭亡没法制止的时候，她只能挑选接管，这对活的人，怕是一种残暴吧。
“秦淑媛人很好，或答应以照顾袭儿与阐儿，他们还太小，这些日子，臣妾一向在想，到底该如何妥当安设他们才好，只是，此民气隔肚皮，臣妾实在不晓得，她会不会至心待他们。”
在羊献蓉和顺的谛视之下，刘曜只要点头，只是，天下上，最难面对的，便是生离死别。
“好。”
“皇上能听出来，也是百姓之福了。”
“如许……也羞人了些。”
“朕不在长安一年，这朝堂又何曾出了甚么事？就当朕还在外交战便是了。”
秋风拂过，能嗅到那浓浓的桂花香味，羊献蓉叹了一句：“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