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下以后,石虎有些猜疑问:“流栾也懂风水?”
羊献蓉看着他,神采之间有些许的动容,却又按捺住了,对他说,她就是羊献蓉?不,他不会信的,她的身子已入了皇陵,成了一堆黄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慕容氏以后,是个双十韶华的女人罢了,如此怪力乱神之事,他又如何会信?
傍晚以后,石虎这才送她回了天井,入了房间以后,他便提到:“今个宋淑仪传来旨意,申明个让你进宫,想见见你。”
“是。”
见她脸上闪现了少量笑意,石虎这才轻呼了口气,便饶有兴趣的与她提及这酒楼的来源。
借着月色,她这才看到了他的模样,心底一惊,宋九?如何,他竟在襄国?
“见我?”
羊献蓉淡笑;“不过是乱来人罢了,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这里的湖光山色甚是不错。”
她召来小二,低声道:“这酒楼景色甚好,就是门前的柳树栽的不好。”
宋淑仪……是宋娉婷吧,已多年未见,她成了石勒的淑仪,而她却已死了一次,现在,名义上乃至是石虎即将纳娶的夫人,人生境遇,当真难言。
“是,估计是因为我想纳你为夫人,以是想见见,这位宋淑仪是皇上身边得宠最久的女子,就算是皇后,对她也会谦逊三分,不过,性子向来暖和,你不必惊骇。”
小二神采微变,却笑道:“哦?女人且说说,那柳树怎的不好?”
羊献蓉神采冷酷,他说甚么,她都随便的应了几声,石虎向来没哄过女人,也不耐烦哄,可对她,心底当真喜好,便想媚谄她,之前带她去胭脂水铺、金银玉器店,却不见她有任何动容,她不倾慕虚荣,与普通女子实在不同太大,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半夜时分,窗户那传来非常轻微的声响,三声,一重二缓,羊献蓉起家开了窗,便从那跳进一人。
他还是如之前那般冷酷,眼底含着凛冽的刀锋,核阅着她,冷声道:“这手帕,是你留的?”
她走之前,用心留下了手帕,这手帕倒没甚么特别的,上面绣着一支桂花,甚是精美,针脚精密,那花瓣当中却无花蕊。
他走以后,羊献蓉便借口歇息,将服侍她的人丫环们都打发了,静等入夜。
“从风水来看,应一前一后,柳的谐音为留,是为留住客人,这大开大合之势,却有些留不住客,此为小女子鄙见,店小二不必见怪。”
“我晓得了。”
宋九神采之间有了些许的动容,声音却还是冷酷:“她何时教的你?”
石虎又叮嘱了几声,以他的性子,能如此体贴和顺,当真算是极可贵了。
“是……一名自称羊氏的夫人教的。”
小二躬着身子,眼底多了几分笑意:“多谢女人提示,小的必然提示老板要多重视些,应在门前,再栽种一棵柳树才行。”
“八九年前,我当时候还很小,那夫人很和顺,她住在一间院子中,我当时候差点饿晕了,夫人给了我吃的,还收留了我一段光阴。”
“这针法你从那边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