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张公公便知这是个极聪明的人,恐怕他会介怀她抢了风头,才将姿势放的这么低。
“皇上,奴婢刚熬好了药,这就给你端来。”
他一倒,全部赵国便岌岌可危,以是,他不能倒下!
他恩了一声,顺手又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淡声道:“今后,不必戴着这面纱了。”
他的神智这才复苏了些,是了,此人不是献蓉,只是有些长的像她罢了。
刘曜这才缓了口气,如此一来,倒也不算输。
熬制好了药,给他喝下,江太医松了口气,缓声道:“此次伤到了肋骨,只能好好疗养,不能再出战了。”
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寻献蓉的影子,实际上,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已经老了,这一战,就让他如此元气大伤,对于起石虎都如此吃力,他身后另有个石勒!
“石虎重伤,兵马退了二十里,临时解了并州之危。”
“是,奴婢明白了,多谢江太医。”
羊献蓉见他堕入深思,便也不敢打搅,躬身退了出去。
“在内里候着,奴婢这就叫张公公出去?”
张全在一旁看着,倒是显得他有些无所事事,这江太医医术甚是高超,刘曜这一次伤的颇重,不过,所幸,还未伤及关键,不然就更毒手了。
她端来了药,刘曜倒也不顺从,抬头便喝了个洁净,口中只觉非常苦涩,羊献蓉却呈上了几颗甜枣。
“都是服侍皇上的,张公公也要操心些。”两人相互阿谀了一番,如此便也算是达成共鸣了。
“不必了,内里局势如何?”
他看了她一眼,便将之拂开:“朕不需求,张全呢?”
“是。”
“皇上能够先好好疗养。”
她要走,却被他拽住了手,又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嗤了一声,羊献蓉忙道:“皇上,这骨头才接好,你切莫要乱动,奴婢只是去拿药,很快就来。”
他叫她女人,申明他已不但是将她看作一小宫女,且不说,她长的仙颜,就凭她如此临危稳定,能知此人不简朴,先皇后身后,皇上便不好女色,后宫都甚少去,这个叫斑斓的女子,或许……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说不定。
“斑斓女人客气了,以后,皇上的事,还要劳烦女人操心才是。”
走到王帐以外,张全候在那,叫住了她,眯着眼笑道:“斑斓女人,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女人。”
“这是奴婢该做的,张公公服侍皇上很久,劳苦功高,如果有甚么处所需求提点的,还请公公不吝见教。”
之前刘曜晕了畴昔,等他醒来之时,天已完整暗了下来,略微一动,便觉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深看了她一眼道:“这药一日三次,必必要喝,外敷的药也得换,你好生服侍着。”
他闻声看去,便见那双摄民气魂的眼,神采微怔:“献蓉……”
耳旁传来一道和顺的声音:“别动,皇上肋骨断了,得要躺着疗养些光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