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救过奴婢的命,奴婢如此报恩,也是理所该当。”

“你公然胆量大,不怕朕砍了你的头!”

刘曜看她:“你真这么以为?”

“去拿壶酒来。”

“如果先皇后在,想必,她也会劝的。”

羊献蓉也想了阿谁时候,她现在都想不起来,当时,为何有这么大的勇气。

这才是贰心底的痛!

或许是这夜色撩人,又或许,是因为受伤,以是,起了几分辩话的兴趣,刘曜真的与她说了起来。

“是,奴婢也是女人,奴婢心知,先皇后必然极爱你,以是才甘心支出统统。”

“倒是个忠心的。”

刘曜看着她,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聪明,现在竟晓得抬她出来威胁朕?”

“你这婢女,倒也大胆,还敢拦着朕?”

“忠告顺耳,皇上若要砍,那就砍好了,起码,奴婢到了地下,也能向先皇后交代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已经说了,奴婢入宫是为了报恩,既然身为皇上身边的宫女,便该一心一意服侍皇上,就算为此被怒斥,奴婢也心甘甘心,绝无二话。”

他沉湎于美酒当中,只因喝醉了,便能将统统忘记,只是,有些东西,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时候越久,伤越深。

一提羊献蓉,他的神采便沉寂了下来,心口钝痛的短长,这类疼,折磨了他五年,已成蚀骨之痛!

“奴婢大胆,不敢害了皇上。”

不惊骇?那如何能够,她很怕,越怕却越平静,她能够死,只是,不能拉着那几十万的性命陪葬。

若他早点晓得,底子就不会将时候华侈在甚么“雄图霸业”之上,他会陪着她,只陪着她!

“皇上切莫如此自责,奴婢感觉,先皇后一点也不会怪皇上,她……深慕着您,愿为你支出统统,只求皇上心无旁鹭,没有后顾之忧。”

或许,是因为司马衷死了,她也不肯意独活,洛阳城是他留下的,以是,她拼了命也要护着!

刘曜愣住了,她……爱他,当然!不然,为何会为他生下三个孩子,为他筹划国事,就算是死,也提早将统统安排好!

刘曜淡淡一笑,笑容显得非常温和:“是啊,她是个极有胆色之人,不然,如何守的住洛阳?朕在外出征,她便为朕守着这江山,不让朕操一点心机,她将长安打理的很好,文武百官都非常恭敬她,朕都一定有她做的好,只是……当时候,她身子已经不好了,朕为了雄图霸业,却忽视了这点,以是……”

羊献蓉愣了半晌,随即柔声道:“皇上,喝酒伤身,何况,你还病着。”

只是,这类密意,在才子已失逝以后,却成了心底的痛。

“你的眼睛很像她,深幽却有清澈,仿佛能洞察民气,朕记得洛阳城破那日,她站在墙头,身穿戴凤服,没戴凤冠,她挡在那些臣民的前面,以一己之力,也护住那些人的性命,当时候的她,很美。”

“先皇后……很有胆色。”

“朕说了,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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