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皱眉看她，沉声道：“你不想成为朕的后妃？”
她心一沉，垂眸道：“被石虎的人抓到了。”
“是。”
“你只情愿当个御前女官，不想成为后妃？”
“是，我想留下来。”
“朕头疼，替朕按按。”
“奴婢从未有过这类设法，奴婢只想好好的服侍皇上，仅此罢了。”
留在他的身边，这话司马绾没有说出口，她满腹心机，却终归是有顾虑，她很清楚，他将她看作长辈罢了，这也是瞧在阿谁女人的面上。
她这意义是不想要择婿，刘曜不欲再说甚么，便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趁他们保卫不重视的时候，奴婢这才逃了出来。”
“当真如此？”
这话……可托度并不高，她一个弱女子，在保卫森严的敌营当中，石虎那人亲身抓了她，据暗卫说，两人仿佛是熟谙的，可从始至终，她一向都是站在他这边，这就非常冲突了。
她上前，悄悄替他揉捏了起来，力度是恰到了好处，嗅着她袖口上的味，享用着她的揉捏，刘曜总想起献蓉，一闭眼，便仿佛瞥见了她。
五年了，从未曾放下，喝醉了才气偶尔在梦中见到她，比来，倒是入梦的多的，只是脸孔垂垂有些恍惚不清了。
“你身上用心抹了桂花，莫非不是为了勾引朕？”
羊献蓉神采庞大，绾儿……长大了，她亏欠她很多，现在，只以这类体例再遇，却已经物是人非。
羊献蓉躬身上前，伸手帮他按了起来，力道适中，纤纤玉手，手袖当中犹带着桂花的味道，他俄然拽住了她的手，搂着她，朝他怀中一拉，羊献蓉吓了一大跳，忙要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
“奴婢不敢欺瞒。”
“皇上？”
刘曜问司马绾：“你想留下来？”
刘曜揉了揉额头，沉声道：“既然你意已决，那便随你，过几日，便为你择婿如何？”
“皇上曲解了，奴婢向来都不抹香，奴婢也向来都没有任何勾引之意。”
司马绾和顺的退了出去，走到殿门之时，转头看了一眼，她将她的统统退路斩断，只想留在他身边。
她松开了手，羊献蓉起家，半躬着身子立在一旁，刘曜闭眼，淡声道：“朕累了，替朕揉揉肩。”
司马绾半跪下来，神采诚心道：“绾儿只想守在凤栖宫，伴随母后，皇上不必为绾儿烦心。”
只是，她始终不能了解，为何绾儿……会恋慕上刘曜？
就算是以先皇后女儿的身份，也在所不吝，如同飞蛾扑火普通，她看着那男人，心口闷疼，若她……不是阿谁女人的女儿，她会不会能离他更近一些？
“是，奴婢不敢有任何妄图。”
“在并州的时候，你失落了，去了那里？”
“以后，又如何逃出？”
他核阅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甚么端倪来，而她脸上一片安静，任由他打量着，刘曜的眸色沉了沉，一个并没有任何图谋的人，反倒令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