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放的火？”
羊献蓉已在崩溃的边沿，颤声道：“她在内里，绾绾在内里，我要去救她。”
刘曜眼底划过了一丝暗光，不带任何豪情，一字一句道：“那么，你会老死在宫中，朕不会再见你。”
当夜，羊献蓉正服侍着刘曜用晚膳，张全却镇静的出去禀告道：“皇上，凤栖宫……凤栖宫出事了。”
“如果我不归去呢？”
司马绾讽刺道，火光中，她的眼神有些阴冷，又道：“母后留给你的，恐怕就剩下这一座凤栖宫了吧，内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另有那些书画，她用过的物件全都被烧掉了，尘归灰尘归土，刘曜，你现在还剩下甚么呢？”
而就在她冲要出来的时候，刘曜一把拉住了她，沉声道：“你要干甚么？”
一提凤栖宫，刘曜便想到了司马绾，他的眉头便紧皱了起来：“又出甚么事了？”
她当真会乖乖归去吗？
“是。”
司马绾笑的非常美好：“想见你，我要你亲口对我说，是不是真的要将我送回东晋。”
“是啊，如果没有这把火，恐怕你都不会晤我一面吧。”
刘曜走了畴昔，司马绾转过脸，朝他笑了笑：“你看，这火多美啊。”
“她……她在……”
司马绾瘫坐在地，并未理睬她，明显是没听出来，羊献蓉从凤栖宫退了出来，又转头看了一眼，外墙的漆已显得有些班驳，物是人非，只是，此民气却变的让人愈发看不懂了，她到底经历了甚么，才会变得这么固执？
“凤栖宫起火了。”
宫女吓的一向颤抖，并指着那起火的处所，羊献蓉想也不想就朝内里冲，她已经落空过司马绾一次了，不能再落空第二次，是她对她说了那些话，如果，真的因为遭到打击，而让她引火自焚，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她的脸上一片茫然，口中喃喃道：“不在？不在吗？”
刘曜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这桌子都快被掀翻了！他大步流星的朝外走，羊献蓉心底一紧，也忙跟了上去，千万不要出甚么事才好，无缘无端的如何会起火呢？
终究赶到了凤栖宫，大火正熊熊燃烧，宫人寺人们惶恐失措的在灭火，羊献蓉扯住一个宫女问：“清河公主呢？她在那里？”
“公然……你很恨我？也对，你若下了鬼域，如何跟母后说，你临幸了我呢？你当然巴不得不再见到我了。”
他指着左手边：“她在那。”
她挣扎着冲要出来，刘曜却已更大的力将她拽了出来，朝她吼：“你沉着点！司马绾不在内里。”
她大笑了起来，讽刺，冷嘲，羊献蓉看着她，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她的绾绾……如何会变成了如许？
羊献蓉这才沉着了下来，还好……她没事，只是……凤栖宫如何会起火呢？
刘曜皱眉：“你想干甚么？”
司马绾就在不远处，冷眼悄悄的看着，神采木然，只是那双眼，亮的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