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提及了太子中毒，刘曜眼一眯：“你以为是她下的手？”
“朕已派人盯住了她，如有甚么异动，都不会逃脱朕的耳目，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病，只要她敢有任何异心，朕必诛之！”
羊献蓉淡声道：“那皇上以为，太子中毒之事，会不会与她有关？”
“这反面端方。”
公然，秦芮俄然沉痾，没逃过他的眼线，他看起来并非在乎秦芮的存亡，只是，身为后宫手握凤权之人，她若死，后宫便会乱，这是不但愿看到的。
“呵，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说完这话，他又咳嗽了几声，羊献蓉上前替他拍了拍后背，轻声劝道：“皇上身子未好，本不该喝酒。”
“你去歇着。”
“会唱曲吗？”
刘曜抚着微疼的头，在他以为，秦芮不过是个后宫妇人，对他的皇权并无多少威胁，他低估了女人的力量。
羊献蓉心境有些庞大的上了软榻，靠在一旁，他的俊脸就在一旁，触手可及，他没看她，闭眼假寐着。
他明显已动杀心。
羊献蓉沉默着，刘曜与萧淑妃调情之时，她就在一旁看着，看他逢场作戏，就算举止再轻浮，一口一个爱妃，那眼倒是冷的，他不爱萧淑妃，他不爱任何人。
她皱眉，他俄然抬手抚着她的眉间，这双眼……到底似极了她，如果献蓉在……该多好，他愿用全部江山去换。
夜色深沉，又很长，他想起了，献蓉活着的时候，最后两年，一向难以入眠，而为了不让他担忧，便假装甜睡，一整宿的熬着，现在想来，痛彻心扉，一整宿的不得入眠，那该多痛苦？
刘曜道：“呵，你倒是自傲。”
“忠告顺耳，皇上就算不爱听，奴婢也要说。”
“皇上，半夜了，您要不要入寝？”
他笑了笑，神采之间却显得甚是颓废。
“皇上不睡，奴婢又如何能安寝？”
“朕是在问你！”
“那陪着朕说说话。”
“以是，她是为了摆脱怀疑，才筹算装病？”
他笑了笑，朝内里去了些，指着空出来床榻，淡声道：“上来吧。”
“不解除这类能够。”
“你说你的，朕懒的听。”
“好，很好！朕就喜好你这个模样，那么，你奉告朕，秦夫报酬何会俄然病了？”
“她怀疑最大，何况……皇上想必也听到了甚么风声。”
“皇上以为她是装病？还是……”
“朕让你上来，便上来。”
“奴婢不会。”
“朕好久没让人陪着入眠。”
现在，倒成他不能入眠，将她尝过的苦，再尝一遍。
“任何人都有其代价，皇上需求一个很好的谋士，而奴婢除了服侍皇上以外，便是个很好的谋士。”
他该抱着她，陪着她熬，她难受，便该陪着一起难受，就算不能分担，也能一起疼着，熬着，度过那漫冗长夜。
他仿佛喜好听她的声音，羊献蓉的声线有些温和，听着叫人舒畅，对于他的要求，她向来都不会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