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去吧,这有奴婢守着呢。”
后代立室立业,老天垂怜,她比及了这一天。
“统统服从父皇的意义便可。”
“皇上这会表情想必不好,也不知会在这凤栖宫待多久,这天寒地冻的,就怕皇上冻坏了身子,老奴我还是去拿件披风来。”
手一紧,倒是被人拽住了,慕容流栾?
“那好,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
刘曜这一日喝了很多酒,典礼结束以后,去了一趟凤栖宫,已是深夜,断垣残壁,一片苦楚。
“开春了,恐怕没多久,便会有战事,朕老了,也不知还能守多久,献蓉,朕也会怕,如果你在的话,恐怕会笑话我吧。”
她对着他笑,笑容如花,似梦似幻,刘曜着魔似的朝她走去,这是梦吗?如果真的是梦,那他甘愿不要醒来。
“朕没醉,流栾,朕瞥见献蓉了。”
他絮干脆叨的自言自语了起来,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醉眼迷蒙当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小我,那人垂垂靠近,一袭白衣,似踏空而来,走近了些以后,他才看清楚她的脸,酒杯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碎成了碎片!
结婚典礼遵循皇室典礼一步步来,寂静而庄严,太子一身喜服,衬的人更加的丰神俊朗,刘曜高居王座,心下略有些欣喜,只是身边空无一人你,后宫当中无一人有资格坐在他身边,那是属于献蓉的位置。
羊献蓉站在他身后,眼色微红,偷偷拭泪,为人父母者,等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太子大婚,日子选在了四月初八,宜婚嫁,长安城非常热烈,在刘曜统治之下,能安居乐业,免受烽火扰乱,也建立了甚大的威望,太子常日,名誉极好,他要结婚,老百姓们自是举国欢庆!
就连张全都看出了她的非常,低声问:“斑斓……你没事吧。”
“献蓉?”
羊献蓉点了点头:“你喜好就好,奴婢也感觉白女人甚好,家势又不太显,也制止了外戚之乱,依着皇上的意义,仿佛想让你早日大婚。”
“没事,公公不必担忧。”
“皇上,你醉了。”
“皇上,你看清楚,她不是先皇后,而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袭儿也听话了很多,另有阐儿,你为朕生了三个好儿子。”
刘曜一向默不出声的喝酒,神采落寞,凤栖宫只剩下断垣残壁,甚么都没剩下,就连桂花树也没了。
“献蓉,太子大婚了,你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欢畅,他很好,就算我今后战死在疆场当中,这个江山也能交给他。”
天有些冷,他蹲坐在地上,中间放着一坛酒,另有几盘菜。
说着说着,他又自嘲的笑了起来:“不,你怎会笑话我呢,你会比我还要沉着,当年,洛阳城破,你能站在城头与全军对垒,实在,你比任何人都要强大,没有你,我才撑不下去。”
张全与羊献蓉都站在远处,没他的号令的不准靠近,他的身影非常萧瑟,羊献蓉的眼圈有些红了,她也喝了点酒,酒劲上了头,被风吹着,有些头晕目炫了起来,只是还恪守着女官的身份,一向撑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