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觉得仰仗你这张脸还能存活于世？你放心，不会很疼，你这辈子守在我身边就行。”
司马绾对她态度不冷不热，连话都没多说半句，很快便让她出去了，走出紫玉轩时，她转头看了一眼，绾绾……仿佛藏着甚么奥妙。
司马绾看着他，拿着布条给他擦拭了动手与脸，柔声道：“你该感激我，不然你这个时候，已经被人砍了头颅了。”
“今后，你就能一向陪着我身边了，我会给你换一张脸，换一张更加年青漂亮的脸，你说可好？”
羊献蓉出去的时候，石虎就在监狱内里等着，内里飘起了雪，漫天的鹅毛大雪，就这么飘落了下来，很快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司马绾身为石虎的正室夫人，对石虎却仿佛并不在乎，也不打理府内事件，多数时候是待在她的紫玉轩中，石虎对她也并无多大兴趣，两人保持着相敬如宾，石虎趁年关之前，纳了羊献蓉。
“如果朕不承诺呢？”
“你的婢女成为了石虎的侍婢了。”
司马绾待羊献蓉走后，行至后厢，这只是一婢女的房间，上面却躺着一人，她走上前，眼神眷恋的看着他，那人转过甚来，竟是刘曜！
她成为了他的夫人，次日，她去了紫玉轩给司马绾存候施礼。
刘袭愣愣的看着羊献蓉，这个时候，他才晓得她所说的话分量有多重，他低下了头，喃喃道：“斑斓姐姐，我不该这么说话。”
她是她的母后，又曾是西晋前赵两朝以后，现在却沦为石虎的妾室，想想也是讽刺。
她摸了摸他的头，他还小，并不懂世道的艰巨，但是，他会很快生长起来。
刘曜的眸色阴沉：“换脸？”
刘曜睁眼，一句话都没说，他之前就被废了琵琶骨，一身的武功就这么废了，身上又被下了药，满身酸软，与废人无疑。
他牵上了她，她愣了下，却没挣扎，任由他牵着，就这么上了马车。
“你本领很大，能在天牢中换人。”
刘曜看着她，夸奖了一句：“你很聪明。”
“天冷了，要多穿些。”
“多谢。”
“我今后还会来看你，记取斑斓姐姐说过的话，活着最首要，只要你活着，才有报仇的能够，明白吗？”
“回府吧。”
“从我持续当上公主的那天开端，我就明白，有些权势要把握在本技艺中才好，跟着母后的那段时候，我也学了很多，暗自培植本身的权势，寻个易容师并未艰巨，再给你找个替死鬼，石勒对我并不设防，以是，就算行刑的前一日，我出入天牢，为你践行，也是理所该当，他只是猜不到，我已经偷龙转凤罢了。”
刘袭重重的点了点头，活着……才有但愿！
她站在雪中，任由雪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幽深，她仿佛看到了白茫茫的雪中的那一滩血，是那么刺目，她一闭眼，就看到了刘曜的头颅滚落，一睁眼，石虎就站在她面前，并替她披上了暖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