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委曲母妃了。”
石宏放下了酒杯,一字一句道:“石堪,你可知你这番话如果被旁人听了,便是大逆不道的大罪!”
石宏欲言又止,宋娉婷表示他不要再出声,谨慎隔墙有耳,便回了自个儿寝殿当中。
“石堪,你莫要过分度了!”
这已经是小惩大诫了,宋娉婷心知石勒如此的措置,已经算是保全了石宏的颜面,也没等闲定了她的罪,便不敢再闹,恭身退了下去。
石堪神采微变,抬高声音道:“此次真是可惜了,如果没有阿谁甚么薛神医,恐怕那些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太子……”
“不是。”
石宏沉默了下来,抬头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打猎之时,他当真……没有半点想置太子于死地的心机吗?
宋娉婷神采大惊,忙道:“这件事跟宏儿更没干系!他是您的儿子,莫非您还不明白他的性子?他夙来又与太子交好,又如何会对太子下毒手?”
宋娉婷摇了点头,抬高声音道:“无妨,只是被禁足罢了,倒是你以后行事要分外的谨慎,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
石宏出宫以后,神采有些黯然,却碰到了石堪,拉着他去了他家喝酒,挥退了家仆以后,便道:“秦王,宋娘娘被禁足之事,我也传闻了,皇上虽有思疑,但到底还是没下狠手,不然,也不会只是禁足这么简朴了。”
“母妃……”
石堪不甚在乎的笑了笑:“那又如何,自古就是成王败寇,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一次太子中毒,宋娘娘当真没有怀疑?只是,宋娘娘行事向来谨慎,就算皇后再如何查,到底没有证据,以是皇上才只是将娘娘禁足罢了。”
“傻孩子,你我母子本是一体,荣宠与共,只是被禁足罢了,母妃撑的住。”
石宏惊声道:“你这甚么意义?”
石堪嗤笑一声:“不管刘袭是不是无辜,他都得死。”
到了殿外,石宏焦心的等在那,赶紧上前来孔殷的问:“母妃,父皇可指责了你?”
石勒眸色阴冷的看着她:“朕信秦王,却不信你,你回自个儿寝宫,两月以内,皆不必再出来了。”
“是,儿臣记下了,可这事是由儿臣引发的,怎能让母妃享福?”
“父皇筹算如何措置刘袭?”
“秦王是个聪明人,当真是偶然才射了太子?要我说,秦王比太子更合适当个储君,若论文才武略,你又哪点比不上太子?只是向来担当皇位是长次有序,太子又是皇后所生罢了。”
“不是你,莫非是秦王?”
石勒让皇后先退下,殿中就只剩下两人,他眸色阴沉的看着宋娉婷,冷声问道:“宋淑仪,你是个聪明人,皇后底子不是你的敌手,朕再问你一句,太子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秦王自个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再说了,娘娘就算这么做了,也是为了秦王你,可惜了,太子命硬,还是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