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曜,竟然沦落到被乞丐摈除的境地!
她让暗卫取下了他身上统统的银两,乃至连身上的长袍也脱下了,初春时节,天有些冷,他走出石府之时,只着身薄衫,他在后门,被人推搡着出去,差点踉跄倒地,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
“刘曜!”
“是。”
“司马绾,你感觉我为何会情愿当个琴师。”
她大喝一声,而就在这时,一道厉喝传来:“夫人……这是要干甚么?”
他徐行站了起来,却一句话没坑,回身就走了,那乞丐吐了一口水。
羊献蓉徐行走来,身后跟着几人,小贵子给他撑伞,司马绾嘲笑了起来:“如何,mm也出府了?”
“将他绑了!”
那乞丐直接踢了他一脚,恶声恶气的骂了起来:“如何,还不平气,是不是要我打一顿?”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脚一个踉跄,半摔在地上,地上泥泞,弄脏了衣衫。
“mm,我劝说你你不要管闲事的好。”
万家灯火,下着细雨,他迟缓着走着,头垂垂昏沉了起来,他一向朝外走,或许离了这洛阳也好,只是,他还挂念着献蓉,另有被关在监狱中的刘袭。
那本来的院子,也被收了去,他连落脚的之处所也没了,身上的薄衫湿透了,穿在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天气垂垂黑了下来,他寻了个地,窝在那,却被一乞丐赶了起来。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半点干系吧。”
“一边去,这是我的地!”
刘曜看了她一眼,眼底并无半点颠簸:“司马绾,这条命,我并不在乎,你如果想要取我性命,悉听尊便。”
看着那空寂幽长的冷巷,刘曜眼底一片冰冷,缓缓站起了身,他已经不是帝王了,之前所给的银两,也尽数被收回,身无长物,落魄无依,他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也好,他就当个浅显百姓也好。
“如果,我非要管呢?”
司马绾不怒反笑了起来:“好,很好,既然你不在乎你的这条命,那你也不必再入府了,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丧家之犬如何度日!”
一把纸伞呈现在他的头上,他一昂首,看到了司马绾,她一脸讽刺的看着他:“你看,离了我,你甚么都不是了,就连乞丐都能够欺辱你,随我归去吧。”
“如果我不想让夫人带走呢?”
那乞丐看着满口黄牙,一身褴褛,刘曜默不出声,却没当即起来。
“你……”
司马绾微眯着眼,她身后跟了几人,像是打手。
他缓缓站起了身来,朝前走了去,司马绾气的咬牙切齿,一挥手,便有四人拦在了他身前,冷声道:“如果我不让你分开呢?”
“那,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脱手!”
“那就将我杀了吧。”
司马绾面色更加丢脸,喃喃道:“你当真不肯意留在我身边,非要分开?”
“夫人要绑琴师做甚么?”
“多谢你救了我,不过,也该是分开的时候了。”
“我会分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