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没那么针锋相对,宋淑仪又道:“皇上,太子比来又游说众臣要放了前朝余孽,这可大大的不当。”
“宋淑仪,你这才叫挑衅是非!甚么叫结党营私?秦王莫非不是也一向交友朝中重臣?传闻前几日,还给尚书大人送了重礼,要说这结党营私,秦王只怕更有这怀疑吧。”
石勒皱着眉头,菡湮凑在身边替他揉捏的肩膀,石勒低声问:“你说,阿谁前朝皇子该不该放?”
“是菡湮照顾的好。”
很快,宋娉婷走了过来,她已经老了,就算脸上涂了厚厚的妆容,也粉饰不住她的朽迈。
“臣妾给皇上存候。”
“mm给姐姐存候。”
“臣妾只是个妇人,那里晓得这些大事?”
宋淑仪笑了笑:“蒙皇上疼惜,准予臣妾早些出来,皇后之前偶感风寒,这会可还好?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又病了才好。”
“皇后娘娘,严峻了吧,太子四下流说,有结党营私之嫌。”
“但说无妨,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谢姐姐。”
菡湮也朝她行了一礼,宋娉婷看了她一眼,本来只是枚棋子,现在,却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婕妤,乃至成了石勒现在最为宠嬖的嫔妃,倒真是讽刺。
皇后冷嗤一声:“有甚么不当?皇上身子才刚好,宋淑仪就在皇上面前挑衅是非,这才是不当吧。”
“起了吧。”
他摸了摸她的脸,调笑道:“你这小嘴还挺会说,你也以为该放人?”
“托mm的洪福,好的差未几了。”
“好了,你们两个阴阳怪气的说着甚么?就不能让朕好好清净?”
“皇后娘娘与淑仪姐姐也是为子心切,皇上切勿起火。”
“如此方才表现皇上的仁慈。”
“皇上。”
“mm也在呢,不是禁足两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菡湮柔声欣喜道:“皇上,您就别气了,谨慎气坏了身子。”
“菡婕妤不必多礼,起了吧。”
“那臣妾就说了,刘曜已死,刘熙也死了,前赵那些遗众也成不了气候,先前那天火之事弄的怨声载道,以后又是雪灾,更有流言说为君不仁,皇上,臣妾人微言轻,却也晓得,这民气之所向,乃君王之仁慈。”
“谢皇上。”
“皇上。”
石勒准了,未几时,皇后也走了过来,她与宋娉婷向来不对于,现在更是势如水火。
石勒抓着她的手,叹声道:“如果皇后与宋淑仪都有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他倒是不鄙吝的夸奖了菡湮一句,宋娉婷神采未变,这时,又听寺人禀告,皇后也来了御花圃,说要求见。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石勒不堪其烦,怒声道:“好了,你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淑仪,如此辩论,成何体统?吵的朕脑仁儿都疼了,都退下!”
宋娉婷看向石勒,见他精力尚好,便道:“皇上的病看来好多了。”
石勒甚不耐烦的,挥手让两人退下,宋娉婷与皇后再不甘心,也只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