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的婚事,也没有大办,只是将院子装潢了一番,贴了喜字,挂了红,如此,便多了几分喜意。
请了个喜娘,左邻右舍发了些喜糖,就连吹锣打鼓也没请,两人换上了新郎新娘的衣裳,拜了六合,便算是礼成了。
刘曜哑然发笑:“不都是你吗?”
刘袭摇了点头:“你有你的难处,我不怪你,我为你挡刀,是出于志愿,你不必自责,何况,以你如此高贵的身份,却能放下身材,与我这类布衣订交,已是非常可贵,人贵在相知,我刘袭鄙人,也算是攀附了一回。”
固然有些仓促,又不算昌大,可两人坐在婚床之时,心底思路庞大。
“这么客气干甚么?”
“我实在……不叫赵衍,我本名叫司马衍,之前并非成心棍骗你。”
“算起来,你占便宜了,我现在才不过二十几罢了。”
转眼之间,便到了婚期,之前,刘曜跟羊献蓉打了个号召,仿佛因为刘袭受伤的事,她脑筋腐败的时候多了些,对于婚事,并没有太架空。
刘曜将她搂在怀中,之前被灌了几杯酒,以是,嘴里有酒味,那张脸却还是非常俊朗。
司马衍的眼神暗了暗,恐怕不止如何,她对他说的帝王均衡之术,让他醍醐灌顶,一向以来,就算是太傅,也从未教过他这些。
羊献蓉也笑了,瞧她问的甚么傻话?
“那,是这张脸美,还是我之前的?”
“好,我会重视的,大哥,阿谁……你的那位斑斓姐姐……是甚么人?她仿佛很不普通。”
“是,我占便宜了,那你会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话都说开了,司马衍的神采便没那么阴霾,更像一个俊朗的少年。
一提到斑斓,刘袭便一脸的高傲,笑着说:“斑斓姐姐当然不是普通人,她短长的很,精通兵法之术,人又聪明。”
刘袭笑道:“不必,我这啊,甚么也都不缺,大夫都说了,不出半个月必定能好。”
“没有。”
他拍了拍刘袭的肩膀,笑道:“那就好,我还怕你因为我的身份,而与我生分。”
少年之间的交谊,多数竭诚而坦诚,刘袭见他来,朝他笑了笑,并挣扎着要起家。
司马衍五岁即位,以后便一向当傀儡,身边多数都是些恭维阿谀之人,而像刘袭那样的,少之有少,面对刺杀,他奋不顾身的相救,就这一点,已让他放下了戒心。
“你为我受的伤,你想要甚么,我都能给你弄来。”
“你别起来了,我给你带了一些补药,另有一些伤药。”
羊献蓉说了这番话以后,便让他去见了刘袭。
羊献蓉现在是复苏的,刘曜将那喜帕挑了起来,眼底盛满笑意,柔声说了一句:“你很美。”
“一日为大哥,毕生便为大哥,你这都叫了我这么多声大哥,我又怎会与你计算?不过,你得去细查,到底是谁想要你的性命,出入也切莫这么随便,身边多带些妙手才是。”
司马衍看着他的笑容,终究忍不住问:“你……就没甚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