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历历在目,那一点一滴,我都记取,你可还记得凤栖宫?”
羊献蓉转头看他,眼底闪现些许沉痛:“还好,你还活着。”
“我能够将这当作歌颂吗?”
“大人重用他们,也能安那些旧部的心,如果另有人胆敢再弄出甚么幺蛾子,军法措置便是,大人行事向来过分暖和,手腕怕是要倔强些才好。”
身边有个这么短长的妙手,又能悄无声气的让庾亮“沉痾”了,这位斑斓女人,倒是出乎他的料想!
又筹议了些关于粮草的事以后,羊献蓉这才拜别,温峤身边的亲信忍不住问:“大人,你当真信她?”
“女人有何奇策?”
“你死以后,偶然候,我去凤栖宫,一待就是一整天,看着那一草一木,想着你,我当时候,甘愿我也死了。”
“这是天然。”
温峤对她已无半点防备思疑之心,深觉得意,忙道:“女人说的是,倒是我妇人之仁了。”
刘曜捏了捏羊献蓉的脸:“若不是如此,那石虎为何千方百计想要获得你,若不是你,他又如何能成为天子。”
“是啊,还好,我还活着,不然,我们便错过了,你化名斑斓在我跟前服侍的时候,我神采总有几分恍忽,总感觉你很熟谙,却人如何能换了个身材呢?何况,你又精通作战之法。”
谈及与石虎的过往,她的肩头一痛,倒是他咬上了一口,声音有几分幽怨。
“郭默等几人,大人可重用,我曾与这几人打过交道,都是勇猛善战之人,对大人非常有效处,劝大人莫因为他们曾是庾亮的人,就对他们冷待。”
出来以后,便入了偏房歇息,刘曜抱着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降落:“面对那些将军,怕不怕?”
“记得,那是我的寝宫。”
羊献蓉笑了笑:“是他们该怕我才是。”
“经此之过后,庾亮的人便不会再闹,不过,为了制止今后肇事,还需再做一番安排。”
“此女子,心中有丘壑,曾传闻,在那小丹扬南道,苏峻被人伏击,差点全军淹没之事便是她所为,若这女子是男儿身,只怕,前程不成限量。”
如果羊献蓉听到了他的评价,也只是淡淡一笑,曾二度为后,又助石虎登上皇位,她的经历足以载入史册,只是,她不甚在乎这些浮名罢了。
“那是好长远的事了。”
两人可贵谈及曾经,羊献蓉窝在他怀中,便开端,絮干脆叨的提及来了,她在慕容流栾身材内醒来以后产生的事。
“这是为何,他会看上你的原因?献蓉,你太优良,以是,是男人都想要占有你。”
刘曜幽幽感喟一声:“也是,想当年,西晋灭国,洛阳城破之日,你站在百军面前,以一人之力,护着全城人的性命,当时候,我就晓得,你是我刘曜这辈子认定的女人!”
温峤的神采有些惨白,杀鸡儆猴,她曾说过这话,现在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