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两人对她已有了渴念之情，就算不叫她母亲，也总归是将她看作亲人的，如此，也能让献蓉好过一些。
“姐姐甚么时候会返来？”
刘曜知她心底所想，身为他们母亲，却只能被喊姐姐，这又是多么的戳心？
刘阐也来了，紧挨着羊献蓉，他到底还是孩子，对她多少多了几分渴念之情。
她笑着点头：“好。”
“另有你弟弟……”
告别以后，上了马车，羊献蓉撩开车帘，看了看前面，刘袭与刘阐还在那看着，她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刘袭笑了笑：“天然也会盯着，姐姐放心。”
本来的动机，被完整压了下去，既然她对峙如此，他便只要由着她，总归是要在一起的。
“很快。”
她还想陪着他们久点，更久点，看着他们立室立业，即使，她看起来非常年青，可实际上，她是个母亲，有着母亲的柔嫩心肠。
刘曜放在羊献蓉肩头的手劲更减轻了些，他点头道：“不会。”
刘袭这一次来送了他们，他仿佛已经成了大人，司马衍面前最受信赖的将军，更加显得有严肃。
“我会的，姐姐。”
“一把老骨头了，也无所谓撑不撑的住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上，指尖的温度，让他深感眷恋，对她的迷恋更深了些，他说：“那姐姐可要快点返来才好。”
只要面对他们的时候，她才会如此的柔嫩。
“此去北川，估摸着要大半个月，你的身子可受的了？”
“姐姐……”
次日，他们清算好了以后才筹办去往北川之地，小贵子留下来照顾刘阐，他一人经商，到底年纪小，怕是会出甚么不测。
赶了一天的路，路经一家田野堆栈，见那天气已晚，便住下了，开了两间上好的房间，一早晨，也算是相安无事。
宋九在内里赶车，他向来沉默，可却像一堵墙普通，能给人一种极强的安然感。
刘曜甚是严峻的问，羊献蓉点头：“你不必担忧，我这身子骨，自是比之前的要好上很多，倒是你，能不能撑的住？”
他与刘曜没说上几句话，都是情感不如何外露的人，对相互来讲，一个眼神便充足了，也不需求多说甚么。
就这般白日赶路，早晨便投宿堆栈，或是农庄，如此越往北，地就显得越冷，最后得裹上个大棉袄才成，羊献蓉是个惧冷的体质，双手双脚冷的都快结冰了，刘曜那里舍得她如此，离那北川之地另有些间隔，便不让她跟着上山了，并找到了一家猎户。
她昂首看他，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眼底的慈爱，让刘阐怔住了，那是……母亲的感受，仿佛靠着她，能让贰心头微暖，仿佛统统都安宁了下来。
眼眶却悄悄的红了，如果想要不问世事，实则也不难，可袭儿与阐儿，倒是她的孩子，有他们在，她如何避世？
羊献蓉看着他，感慨万千，看了他半响，末端，还是只能摸了摸他的头，淡声叮嘱道：“好好照顾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