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到他的小腹的时候，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了返来。
只不过，因得方才沐浴过，那些嫣红的斑点更加较着。
在他的肩膀上和胸膛上，我看到了淡淡的抓痕。
摒退摆布以后，她在我面前坐下，看着我，如同我是那经历了三进宫的惯犯。
汗珠自那胸膛滴落，似带着灼人的余温。
我感觉我也该死。明显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我却仍忍不住记念那缠绵的感受。
他的嘴唇非常标致，不厚不薄，非常柔嫩。
我沉默半晌：“不是。”
“另有这个。”她镇静地指着两个小人，“人间怎另有这等奇异招式？啧啧，我畴前看的那甚么七十二式都没有……”
我迷含混糊地睁眼时，发明他已经穿戴划一。
我看着他，还未说话，他已经走到床边的纱灯面前，吹一口气，将火灭了。
同理。
他低头来，在我的唇上吻了吻。
我倒是想，可他不想。
当然，与畴前比拟，他现在还学会了反将一军。
当然，不是现在。
明玉却仿佛未曾听到，持续翻着，如有所思：“你不是说疼死了么？这书上说，女在上便可大有改进，你试过了？”
那目光深深，映着烛光，似被红晕感化。
“不是说疼么？”他撑着双臂，在上方看着我，气味不稳。
而后，在黑暗中，他上了床来，在外侧躺下。
那度量，与方才相较，仿佛凉了些。
正说话间，外头忽而传来兄长的声音。
我抓住他的手，悄悄吻了吻。
“说吧。”她说，“昨夜如何？”
死鸭子嘴硬。
他一脸不屑，道：“猫抓的，不疼。”
畴前，我看书上的那些警世典故，感觉那些沉沦于美色而迟误朝政的昏君当真是该死。他们又不是傻子，莫非不晓得胡作非为会亡国么？他们自是晓得的，只不过是甘心沉湎罢了。
明玉的目光在封面上扫了扫，随即就来了兴趣。
“汤殿里的水该当还在。”他将寝衣披上，“我再去洗洗。”
“我须赶归去早朝。”他说，“伯俊他们本日从营中返来，接你一道回上官里。”
我看看我的指甲，有些长，是该剪一剪了。
我紧紧闭起眼睛。
说罢，她忽而看向我：“你遵循书中的试过了？”
明玉的目光倏而一变，旋即将绢册支出了袖中。
我“嗯”一声。
明玉了然，愈发有了兴趣。
我至心感觉明玉晓得的东西，跟她那养面首的胡想之间，还差着一百本素女三十六式。连子烨都晓得我疼了就不再勉强，她却不晓得。
“我从不必这等书来教诲。”我正色道。
现在也一样。
我持续对着镜子打扮，道：“自是不一样，这是扬州花街当中的圭臬，你这等母范天下之人怎能看到。”
“你去那边？”我讶然。
烛光下，那健硕的胸膛一览无遗。方才沐浴过的肌肤上，带着兰汤的淡香。
这一回，他去得稍久了些。
他走过来，看着我。
又睡了一会，再睁眼时，天气已经大亮。
“我疼我的，不做那事便是了。”我眨眨眼，“你又不是禽兽，对么？”
“疼么？”我的手指悄悄触了触，问道。
他没答复，只道：“你方才说，我不是禽兽，你是么？”
“不方才洗了冷水？”我问。
我：“……”
就像昨夜一样。
畴前，我一向很喜好亲吻它的感受。特别是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我俄然在上面亲一下，他会瞪着我，那本来冷厉的脸却出现红晕，颇是风趣。
而后，我的唇一样被堵住。
“你先睡。”他的声音沙哑，竟是起了身。
说罢，他仿佛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指插在我的发间，细细摩挲；探入我的衣下，在肌肤间游弋。跟着衣带扯开，我的喘气愈焦炙促，昨夜那等将要被鱼肉朋分之感又重新来临。
她手里的瓜子，还是昨夜子烨赐的。
我这才弯起了嘴角，而后，松开手，看着他拜别。
明玉匪夷所思。
——
这话说得，仿佛我对宫中之事有多陌生普通。
而后，我将他寝衣的衣带拉开。
“这些日子，宫中会经常有报酬婚仪之事登门叨扰。”他说，“我已经叮咛他们尽量简省，如有难堪之处，你让吕均派人传话便是。”
她将绢册翻开，饶有兴味地翻了翻：“这是何物？怎与我畴前看的不一样？”
才洗漱打扮，明玉就来了。
“睡吧。”他说着，一把抱住我，将我搂在怀里。
我扯住他的袍角。
我：“……”
固然论理，这不该是我的错。我先前已经极尽禁止，是他先动的手，不肯在营中待着，非要返来。
他抚了抚我的脸颊，起家要走。
我看着他，又“嗯”一声。
“倒是比我畴前看过的写得好，非常详确。”她翻了一会，评头论足，“就是画得对付了些。”
可当我觉得他会持续往下之时，他忽而将我松开。
我的脸模糊发热，镜中的人，已然不必再涂甚么胭脂。
“阿黛。”兄长的脚步声将近之时，她看着我，又换上了那贤能淑德的嘴脸，温声道，“你要牢记，这人间，没有人比家人更首要。便是当上了太上皇后，也千万不成忘了你兄长他们才是。”
我张了张口，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了帐外。
我：“……”
第二日天不亮，子烨就起了来。
此次，他倒是没有提让我住到洛阳去的事。
“……娘子在内里么？”
而那双臂箍着我的手，非常安稳，我一点也转动不得。
我俯身，覆在那死鸭子的嘴上。
我不睬会他，少顷，松开手，目光下移。
思考半晌，我将那绢册从袖子里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你是说……他不可了？”她抬高声音。
他摸了摸我的头：“睡吧。”
返来的时候，他重新换了一身寝衣。衣带系得稳稳，结打得非常端方。
“不如何。”我自顾地对着镜子整剃头髻，“我们又不是禽兽。”
我盘桓半晌，一起往下，吻在他的下巴上，喉结上，脖颈上，感受那温热的肌肤和跳动的脉搏，以及是以而变得短促的心跳。